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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葉祖岷陪她回去的。”
靖翾下意識問了閉眼睛,腦子裡竟轟轟一片亂響。葉祖岷,葉祖岷,葉祖岷陪築兒回去巴西?他的頭一陣昏,一股嫉妒的情緒絞痛了他的五臟六腑,然而他嫉妒什麼呢?葉祖岷那兒不正是他的去報的訊,他不就希望,葉祖岷能好好安慰築兒,別讓她一個人孤伶伶地回巴西?
那,為什麼他的心中還會如此刺痛?
他原本以為,他可以藉著時間而將她遺忘,然而他竟錯了,時間拖得愈久,他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
他抬起頭來,忽然發現,亞琵已在不知何時悄然離開,把這偌大的空間和所有的問題,都留給他一個人。
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沒有別人能救得了他。他的腦海突然浮現築兒的一句話,她說:“愛情對某些人來說就像一個救生圈。”
沒錯,他正需要一個救生圈,一個叫桑築兒的救生圈,否則,他不知還得在這茫茫大海中飄流多久。
他嘲笑過她,鄙視過她所謂的一百個相信愛情的理由,然而她的一字一語,現在回想起來,竟漸漸有了道理。
“如果沒有愛情,那那些心跳、心痛,或者心碎的感覺從何得來?”
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去看經神科醫師就可以解決的。
他從不相信愛情,但曾幾何時,他竟開始猶豫,是築兒令他改變?
亞琵剛才又興奮又幸福的神情,還印在他腦子裡。的確,如果能跟自己心愛的人相聚一生,那是多麼美滿的一件事……
“扣扣扣。”門上有陣禮貌的敲門聲,靖翾直覺是公事,他挺了挺脊,決心揮掉這些雜思,處理公事。
“進來。”他說。
開門進來的,是田絲涓。靖翾有點意外,先開口:“怎麼突然來了?”
“反正沒事嘛,就來看看你。”絲涓自動自發地坐下,照例,一開口便滔滔不絕,“我和我媽昨天去看首飾啦,但我媽說,應該也要徵求你的同意,所以我想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陪我去看看,不很遠,就在天母……”
平日絲涓的絮絮叼念靖翾都已經快受不了,更何況他現在心思煩躁?他難得打斷了絲涓的話:“其實我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哪知絲涓的話是打不斷的,她幾乎又重頭說一次:“不行,我媽說應該要問問看你的意見,因為是我們兩個結婚嘛。那家店就在天母,看你今天或是明天晚上下班,陪我去看看……”
靖翾這回沒有花費力氣去截斷她的話,只是任她一直說一直說,但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就是——
他這輩子絕對不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長得好看,但是聒噪不休,乏味無比。
這一刻,他無可救藥地思念起築兒來,他跟她在一起時是多麼的自在、自然、快樂。
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怎能以為,在經過築兒之後,他還能娶田絲涓,繼續過那種人生無味的日子?難道終其一生,他都要這樣過下去?
他太高估自己了。
就算他娶了絲涓,能保證將來不離婚?就算他能忍受,絲涓難道不會因為他一點都不愛她,甚至愈來愈不愛她,而心生去意?
到那時,他那個神通廣大的岳父,難保不整他一頓,甚至把她陪嫁的公司給收回去。
思及至此,靖翾不由得冒了一背的冷汗。他從來認為絲涓的陪嫁公司可行,是因為他以為他能忍受,他曾以為他什麼都做得到,然而他現在才明白,他怎麼樣也敵不過愛情的力量。
是這一秒鐘起,他忽然相信了愛情,相信了築兒,相信自己愛上了她,相信如果她能成為他生命裡永遠的一部分,那會是他這一輩子最成功的一件事。他相信他必須追回築兒——這是他目前最該相信的。
“……我昨天去逛街的時候,還看到一套很漂亮的皮件喔。”絲涓完全沒有察言觀色的慧根,還在自顧自地絮念。“那是我最喜歡的牌子。我想,情人節就快到啦,我們該幫彼此買禮物了……”
情人節!對了。他還沒跟築兒過過情人節呢。
直到靖翾站了起來,向門口走,絲涓才發現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喔:“你是怎麼了?好像都沒在聽我講話。”接著,她吃飛醋的功力,又發揮到極限。“你這麼急要去哪裡?外面有女人等你呀?”
靖翾並未回答,只是很認真地看著絲涓,說:“你知道嗎?你以後都不必吃我的醋了。”
“為什麼?”絲涓怔怔地。
“因為我決定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