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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靖翾失笑。
“你別緊張,我不會以身相許的啦。”築兒俏麗一笑,也恢復了她平日的自在。“你不是要我去你們的晚會演出,還要我當伴遊女郎嗎?不管什麼,我統統都答應了。”
靖翾笑了起來,刻意作尋思狀。“不過……我們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找你來演出了呢。”
“為什麼?”築兒大惑不解。
“我們不想找一個si-so-mi樂師。”
“你怎麼可以看不起我的職業?!”築兒難得板起了臉,正色道,“婚喪喜慶,從古到今,國內國外,有音樂演出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在你們的晚會上演奏就比較高階,在葬禮演奏就比較低階!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我晚上教的那些學生,都要因我而覺得丟臉了是不是?!”
築兒素日迷迷糊糊,沒想到今天卻把這番話講得是義正詞嚴禮義簾恥,靖翾一愣,不得不對築兒另眼相待,換成他誠懇地說了句:“你別誤會,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算啦。”只見築兒胸襟寬闊地擺了擺手,原諒他了。奇怪怎麼短短時間內來道歉的跟接受道歉的角色就互換了?但似乎只要遇見築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靖翾還真是哭笑不得。
“那就這樣啦,”築兒很乾脆地說,“我去找亞琵談好了,免得每次跟你正事沒講幾句就先吵架。”
“真抱歉,看起來好像我很喜歡吵架的樣子?”靖翾椰愉。
築兒卻當真地點點頭,她是不管明諷暗諷,一律懶得聽懂。“就是啊。其實我覺得你這人沒有表面上那麼可惡,為什麼你老是裝得一副討人厭的樣子。”
“多謝教誨。”靖翾更嘲諷了。
築兒一本正經地回道:“不客氣。”
“好了好了,”靖翾簡直拿她沒辦法,他揮揮手。“你沒事了吧?我還有好多工作等著。”
“誰說我沒事?”築兒忽然驚呼一聲,慌忙地看錶。“我等會有課呢!哎呀,糟糕,要遲到啦!”
說畢,築兒冒冒失失地轉身衝向辦公室門,那扇上回跟她作對的銅門,這日築兒一急,又忘了怎麼開啦,拉著那釦環死命上下攢還是弄不開門,最後還是靖翾莫可奈何地嘆口氣,從坐位上站起來走過去替她把門拉開。
“謝謝。”築兒連忙道,卻仍是不忘:“哎,你換扇門好不好?每次開這扇門都要損我兩年的壽命。”
說完沒等靖翾奚落她,築兒便慌忙地奔出長廊。
這個白痴女人……
靖翾忍不住在心裡笑罵,然而望著築兒急奔而去的背影,他的唇邊還真帶了抹微笑。這若有似無的笑容,讓一旁的盧小姐看了是大大驚訝,她跟隨靖翾工作了五年,這五年靖翾笑過幾次,盧小姐數都數得出來。
“齊先生,”盧小姐忍不住問,“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有嗎?”靖翾收起笑容盯了盧小姐一眼,便走回辦公室,關上了房門。
其實他為什麼要掩飾?的確是築兒讓他心情變好了。
這女人似乎有種魔力,能讓她周遭的人都自在快樂,被她的自然隨和所感染,忘了要遮掩內心的情緒。
靖翾忽然就有那麼一點懂得,為什麼築兒會有那麼多女人疼、男人愛了。
* * *
靖翾公司大樓的五樓有片開放空間,他們便租下辦研討會,下午開會,晚上的輕鬆時間則請外燴負責餐飲,築兒便是在這時演出。
靖翾的西班牙佬客戶,一看見巧笑倩兮的築兒,魂已被懾去了大半,再加上這個美女居然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西班牙佬除了讚不絕口外,立即允諾了明年的訂單,好藉機明年再來看美女。
築兒的表演時間只有五十分鐘,一結束她本來要走,被亞琵在門口攔截,拉著她:“幹嘛這麼急著走?你晚飯都還沒吃,總要吃點東西吧?”
築兒只好留下來吃東西,跟公司職員,參加研討會的人瞎聊,而且謹記亞琵的吩咐,不說她在殯儀館工作的事。
只是奇怪為什麼靖翾他們公司有幾個女職員祝她為毒蛇猛獸似的,她一走過去她們就作鳥獸散?
九點晚會結束,參加的人陸續離開,靖翾今天忙到恨不得一個人能當兩人用,自然沒時間去注意築兒,他盡責地恭送幾位貴賓,還得送西班牙佬去晶華酒店。當他準備帶西班牙佬離開的時候,會場已是一片空靜。
從地下停車場駛出他的賓士車,室外正下著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