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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思考邏輯了,只曉得要吼。
“你爸媽呢?”築兒心生一計。“你的終生大事為什麼是你哥作主?你不能去求助你父母?”
“我爸媽好幾年前就去美國養老了,一年才回來看我們一次。當初我爸把公司交給我哥時,就說他相信我哥不只能負責公司,還能負責照顧家人——就是我啦!所以不管我哥作什麼決定,我爸都挺他。”亞琵氣餒不已。“你說吧,我去找我爸,還有什麼用?”
“沒那麼糟吧……”築兒皺皺冒。“那你媽呢?母親總是比較心軟的。”
“比較心軟,當然講話就比較沒分量。”亞琵喟嘆。“我是可以找我媽幫我講話,但有多少效果,我不敢保證。”
“這樣……”築兒又吸嘴又蹙眉的,想了好久,才認真地跟亞琵說,“我也沒什麼辦法了。你就去抗爭吧!去跟那個叫周什麼的攤牌,就說你不想嫁他,你心裡愛的是別人。”
亞琵不太置信地睜眼看築兒:“你的意思是……直接跳過我哥,去跟周承斌說?”她遲疑了一會。“那……事情會鬧開的耶。”
“不鬧開怎麼解決?”築兒頗有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概。“你哥又說不通。只好讓周承斌自己打退堂鼓,逼你哥放棄。”
亞琵是真的被築兒的霹靂建議給嚇著了。她支吾著:“我要是這樣子搞,會弄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要不然還有什麼辦法?”築兒果斷地回答她,“生命中總有某些事是值得冒險的。”
亞琵瞪著築兒,腦子裡認真地想了好久,卻還是難以決定。“你這是在勸我革命。”
“我這是效法國父精神。”築兒理直氣壯。“一向都是這樣的,不革命哪來的自由?”
“嗯……”亞琵的猶豫又轉成深思,似乎有點被說動了。
“別怕,我挺你。”築兒又補一句。
築兒的支援,讓亞琵有了信心,她的鼓勵,又給了亞琵一劑強心針,她一下子覺得這招的確可行,只需要勇氣。
“你說得對。”亞琵驀地下定了決心。“好,我就給它拼落去!”
* * *
靖翾坐在辦公桌前,怔怔望著電腦熒幕,他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眼睛卻幾乎連瞬都沒瞬一下。
熒幕上顯示的明明是股票分析,甚至那些資料還跑馬燈似的在跑,可糟糕的是,他眼前竟然都是築兒的影子。
他很想否認,但擾亂他清靜的是築兒,他腦子裡想的是築兒,一直割捨不掉的也是築兒。她像個海綿在他心裡不停膨漲,漸而佔據了他整顆心。
他所認識的所有女人,無不對他有要求,或讓他煩心,從他老媽要他管好公司開始,到他老妹總是替他惹麻煩,還有其他女人,不是想從他身上撈點什麼,就是乾脆想嫁給他……
只有築兒。她與他沒有利害關係,對他沒有威脅,沒有要求。他從來沒碰過令他這麼自在的女人,他在她面前得以自然的笑、生氣,不必戴面具,完全不必隱藏自我。
他甚至不止一次懷疑……他是不是愛上她了?
只不過糟糕的是,她竟是個女同性戀,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因為她是同性戀,所以靖翾對她沒了一般女人的戒心,反而更能交心。如果她是異性戀,恐怕靖翾連認識她的機會都不肯給。
如此一來,他豈不矛盾得可笑?
靖翾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覺得很問,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他走出辦公室,想到頂樓透透氣。
然而經過會客室時,他竟又看到周承斌在會客室裡等。他納悶地把盧小姐抓來問:“周先生什麼時候來的?亞琵呢?”
“來一會啦。聽說是齊小姐約他來的。”盧小姐報告。“齊小姐正在跟客戶講電話,所以請他先等一等。”
“不是唬人的吧?”靖翾立刻又想起亞琵上回的逃脫事件。
“沒有沒有,齊小姐真的在跟客戶講話。”盧小姐替亞琵證實。
靖翾將信將疑,然而他現在腦子一團亂,暫時也沒心思管這些雜事,他得先去陽臺抽根菸再說。
在頂樓看了一會太陽,又抽了兩根菸,靖翾的情緒恢復了些。他下樓回到公司,經過會客室時刻意仔細看了一下,這會會客室裡居然沒半個人。
“周先生呢?”靖翾只好又把盧小姐抓來問。
“去洗手間了。”盧小姐有應必答。
去洗手間?那他跟亞琵到底是見過面沒有?靖翾放過盧小姐,決心自己在會客室裡等周承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