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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如果是跟你獨處時,他們就閃遠一點,免得患眼疾!”
面對好友的調侃,嚴倫是哭笑不得,所以,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塗家的事有什麼發現?”
“塗夫人是一名忠直幹練的老臣,深受先皇信任,幾年前才主動請調故里,所以,我懷疑他是不肯屈服那股惡勢力,才會被誣陷。”
“拿到證據了嗎?”
“沒有,但是,除非鈞王想讓這把火燒到自己,聰明的,在女皇要把他的命拿來抵償塗家任何一條生命時,他應該就會派快馬阻止杜喜繼續用刑,甚至以證據不足釋放。”
嚴倫突然明白了,好友怎會好整以暇的以一個旁觀者看那場悲歡。
“放心吧,我看金言不得了,初生之犢不畏虎,她跟鈞王對峙時,氣勢毫不遜色。”曾子璇想起那一幕,仍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啊,連他也沒想到她會做得這麼好,他真的為她感到驕傲。
第7章(1)
但驕傲和開心都只能一天,嚴倫是個嚴師,就算朝廷內外對女皇的負面評論已經轉為正面,但她要學習的事物還是太多了。
所以,何謂日理萬機?被狠操的言宣兒開始明白了。
除了已經執行的新政令要持續追蹤外,白蘭國的稻米開始出現供過於求的情形,畢竟東風皇朝可是吃了他們的米數十年呢!
日前,已有白蘭國派特使前來議價,然後,母后也為了她在街上和皇叔對嗆一事找她談,說只要她認為對的,她都會支援,不過,畢竟是親人,有些事睜隻眼閉隻眼就過了,別傷了和氣。
她明白,母后是要她息事寧人,因為塗大人以罪證不足被釋放了,家族兩百餘口人也悉數被釋放,不管他是為什麼事惹到皇叔,至少,沒人亡。
嚴倫也說,有些事並未真正過去了,事實終會被掀出來,只是時間早晚,要她不必心急,至少,眼下,還了塗家老小的清白,對冤獄一事,也下旨御賜金銀珠寶、昂貴藥材補品作為補償。
但聽聞那些珠寶全轉送一些窮人或學堂去,塗家分文未取。
唉,若不是塗府距離皇城甚遠,她是打算親自去拜訪的。聽說塗家上下被刑求的人不少,大半都在養傷呢!
事實上,她也走不開,嚴掄開的課包羅永珍,要讀的、學的一籮筐,只是,那個吻呢?對他沒有意義嗎?
她其實有點失望的,他從不主動談起那個吻,表情一如往常的冷靜,可是那個吻對她而言是會發酵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尋找他的身影,如果一不小心對上他灼灼的黑眸,她更是心慌意亂,只能趕快低頭……
“專心!”
思緒翻湧的當下,對面就響起嚴師的聲音,她頭也不敢抬,就點頭,“是!”
乖乖的看著手上的書本。
這御書房內真的好安靜啊,她偷偷的從書沿看向嚴倫,卻見他的視線無誤的射向她,她心驚驚,趕忙將視線又調回書本上。
哎哎呀,當女皇真的很辛苦,讀的書肯定比普通人多好幾倍,書裡有些辭彙讓她讀得更是想哭,不知該怪自己國文課時打混摸魚,還是國文老師自己混得兇,有些字她想有邊讀邊,沒邊讀中間都念不出來!
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嚴倫早已洞悉她在這方面讀得有多辛苦,竟早一步的在上面標註上讀音與意思。
除了這些外,他也特別為她上一些政治學,更是費時整理出一些治國民生的法則條款,要她背誦,可是,他的毛筆字實在寫得太美,她忍不住的想,要是讓他參加書法比賽,肯定拿獎,在拿了很多獎後,就多寫幾幅,肯定好賣的!
“專心。”
嚴倫自己都算不清這是第幾次要她專心了,但只要看到她那雙黑白明眸又開始骨碌碌的轉動,或恍惚,他總得出個聲音把她不知飛到哪裡的心魂給叫回來。
言宣兒尷尬的逼自己專心,只是,一翻閱他密密麻麻的手抄本,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讀著,她的眼皮就有點重。
“噢!”一本書突然飛來輕敲了她額頭一記,她睏意頓消,瞪著坐在對面的人,咕噥一聲,“家暴啊!”
他挑眉,“你說什麼?”
她粉臉一紅,“沒什麼。”
他搖搖頭,“今天無法用心嗎?還是休息了?”
“不用,我會用心。”她抿緊唇,柳眉一糾,拿起毛筆抄寫,加強記憶。
沒想到他也傾身靠近,看著她寫字,她整個人變得僵硬,他們兩顆頭都要碰上了,連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