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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是個義氣大度的,這都是看在故去的大當家,還有我和大娘子的臉面上。其它的人,大當家怎麼說的?用不用我回去一趟?”
“不用了,今天一早,大哥就叫齊了大家夥兒,說了這事,也跟大家說了,若願意留,就留下,大哥當自己兄弟一樣看待,若不願意留,一人送五兩黃金,聽憑下山,該走的都走了,剩下的,沒有人要走。”魏水生笑容很淡。
李小么看著魏水生,慢吞吞問道:“走的這九個人,都是沒受傷的吧?”
“嗯,只有兩個受了點兒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斷腿掉胳膊的,都留下了。”魏水生看了李小么一眼,眼裡帶笑。
孫掌櫃臉色更加難看。
李小么看向孫掌櫃,語調平平,“若跟孫大當家比,我和大哥幾個,一來是太嫩了些,二來,約束大家也太緊了些,事事都要立規矩,跟以前比,日子苦規矩多,大家想下山過好日子,也是人之常情,孫二叔和孫姐姐別往心裡去,人各有志,大家都想開點就是了。”
孫大娘子看著孫掌櫃,傷感的點了點頭。
李小么再看向魏水生,聲音平淡中透出絲絲冷厲,“從前自然是合則聚,不合則離,可如今山上的兄弟,不管是東山的,還是原來西山的,既然已經立志留在山上,大家做了兄弟,往後若想走,就得依著規矩,明說清楚了再下山,若再有這樣偷錢逃山的事,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
孫掌櫃抱拳躬身,鄭重表態:“五爺放心,若再有這樣的事,不勞五爺動手,我和大娘子先辦了他!”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孫掌櫃就趕緊帶人開鋪子做生意去了。
孫大娘子跟著張大姐去了廚下,一邊給她幫忙打下手,一邊低低說著話。
兩個人自從東西山合到一起後,就很能說得來,在一起時,簡直有說不完的話。李小么坐在旁邊聽過幾回,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你說一會兒從前,我說從前一會兒,這樣沒意思沒營養的話,怎麼能一說一天?
屋裡只留了魏水生和李小么,李小么把椅子往魏水生這邊挪了挪,擰著眉頭,氣的跺著腳問道:“哪個箱子?偷了多少?”
“就是放在大哥屋裡的那個,一共二百兩黃金的那個箱子。幸虧當初想起來分開放,不然,唉!”魏水生抬手揉著眉頭,又是煩惱又是愧疚。
李小么聽得一跳老高,指著魏水生,跺腳低吼:“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屋裡那個箱子多放,大哥屋裡的箱子要少放!怎麼能讓人偷走這麼多!咱們哪還剩多少了?大哥真就這麼算了?啊?”
“急什麼!坐下說!”魏水生煩惱的嘆著氣,站起來,將李小么按回椅子上,抬手用力揉著眉間:“這事是我的錯,大意了,沒想到這樣的事。”
李小么坐在椅子上萎成一團,一聲接一聲嘆著氣,再責備,再多說也沒用了。
兩人沉默的對坐了好半晌,李小么看著魏水生,沒精打采的說道:“總算還有件好事。昨天正想著讓張狗子回去一趟,你來了正好,鏢局有趟鏢,後天一早出發去太平府。跟大哥說,攔下來,先扣下一半貨,讓信陽鏢局把去年的年禮補過來,東西送過來的時候讓孫大娘子仔細看看,照往年孫大當家的例,一分也不能少。”
自從去年秋天福寧公主被劫,吳國對梁宣戰到現在,鄭城除了宣戰時大張旗鼓的清了野,滅了自己家無數個村莊,又藉著清野不利撤換了鄭城知州,其它的,竟然是半分動靜也沒有了。
袁大帥的大軍駐在城外,除了春節後剿了筆架東山,別的,竟然連只螞蟻也沒踩死過。
鄭城奇異的平靜安祥無比,可這份安祥中透著詭異,那些生意人,個個敏感無比,都遠遠的避開了鄭城,寧可繞遠走別的路。
這鏢局的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今年開年到現在,這還是頭一樁生意,自然也是筆架東西山合併後的頭一樁生意。
“嗯。”魏水生點頭應下,正要說話,李小么又叮囑了一句,“你最好別下山,就是下山,也要把頭臉裹緊,你可是這茶坊的東家,小心無大錯。”
魏水生笑著答應。兩人嘀嘀咕咕算了半天帳,吃過中午飯,魏水生和孫大娘子悄悄出門,啟程趕回山上。
隔天,李宗梁、李二槐黑布蒙面,緊裹住頭臉,帶著苦練了小半年的西山山匪們下山做了真正意義上的頭一樁山匪生意,打跑了鏢局的幾個鏢師,拉了一半的貨物上山,放了話,讓鏢局帶著禮物來拜山贖貨物。
鏢師護著剩下的貨物,倉皇狼狽的趕到下一個歇腳點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