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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悄悄往外張望。
這位置只怕是事先安排好的,一眼看過去,正好看到一身重孝、合什垂目跪坐在蒲團上的沈氏。
沈氏身邊的蒲團上,歪著個兩三歲的小男孩,頭肩擠在沈氏懷裡,胖胖的手指緊抓著沈氏的衣袖,磕頭晃腦的打著。
李小么的目光從孩子身上移開,仔細打量沈氏。
與水桐的清爽大方不同,沈氏削肩細腰,肌膚白膩,瓜子臉,尖下頜,一雙長長的柳眉看的人心軟,整個人柔媚異常。
彷彿覺出有人在看她,沈氏突然抬頭往李小么這邊看過來。
李小么忙退後半步,輕輕放下帷幔,示意水巖看好了。
三人腳步輕快的退出後殿,出偏門上了車。
李小么坐在車上,長長的吐了口氣,看著水巖感慨道:“這陳忠良倒是豔福不淺,這兩個,春蘭秋菊,各有所擅,又都這麼聰慧,他福份淺,消受不起這份美人恩。”
水巖聽得苦笑不已。
李小么看著水巖,接著說道:“這事只有一個法子,也許能試一試,容我再細想想,什麼時候定案?”
“過了重陽就沒法再拖了,必定要定了這案。”
“嗯,陳忠良家裡和陳氏族裡的情形,煩勞打聽了給我。”
“好,這容易。”水巖忙答應一聲:“我先送五爺回府。”
李小么換了兩回車子,穿回長衫,直接回去柳樹衚衕了。
第二天,李小么剛進王府書院,南寧就笑嘻嘻的上前知會李小么:“爺封了梁王了。”
李小么高挑起了眉毛。
蘇子義平了北寧,封寧王,蘇子誠如今又封了梁王,看來這北平國沒有封王就藩的規矩了。
隔了兩三天,水巖過來,和李小么說了陳家和陳氏族裡的情形:“……陳忠良父母俱逝,又無兄弟,幾個姐妹都嫁了人,家裡倒沒什麼,族裡,陳忠良是青州陳家唯一的旗杆,也沒什麼。”
李小么鬆了口氣,這陳家,可以不必多顧慮了。
水巖擰著眉頭,看著李小么接著說道:“你上回說的換郭家退步的事,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換的事,軍國朝堂都是大事,除了這個,郭後和郭家還真沒什麼求而不得的事,只一樣,三爺自小也是身子弱,郭後曾跟皇上提過,想讓三爺也跟著呂師父打熬打熬筋骨,後來呂師父回了信陽,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個可行!”李小么驚喜的打斷了水巖的話。
水巖眉頭擰得更緊,正要張口解釋。
李小么擺著手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去跟王爺說,這事……我有法子兩全俱美。”李小么一邊說著,一邊利落的跳下榻:“我現在就去,你也一起來吧。”
正屋門口侍立的小廝傳了話,水巖和李小么掀簾進去,見了禮坐下,李小么笑著說道:“剛聽水二爺說三皇子體弱,皇上想讓他跟著呂師父打熬打熬筋骨,強身健體,聽呂豐說,臘月裡呂家大爺呂華就能到開平府了,聽說呂華功夫極好,青出於藍,正好,乾脆請呂華替祖授藝,這也是為人子該盡的孝道。”
蘇子誠靜靜看著李小么,等著她往下說。
李小么話頓住,見蘇子誠看著她就是不說話,這關子沒賣出去,只好自己接著說:“只是呂華是天師嫡長,必定不能在開平府耽誤太長時候,三皇子自然也沒有跟去信陽習武的道理,我看,就讓呂豐留下來教授三皇子好了,都是呂師父嫡親的孫子麼,也沒什麼分別。”
“呂豐?”水巖納悶的看著一直笑個不停的李小么,和一臉古怪表情的蘇子誠。
他見過呂豐幾面,人品俊秀、舉止嫻雅,言談有度,雖說不知道這呂豐的性情如何,可天師之家,能差哪兒去?
蘇子誠抬手揉著眉間,想笑卻又強忍回去,忍回去又想笑出來。
老三那樣的性情,跟著呂豐……倒也好。
蘇子誠鬆開手,看著李小么忍著笑道:“你說的是,這是為人子該盡的孝道,回頭我和大哥商量商量,你回去約束好呂豐,別出了什麼……總之約束好他。”
水巖聽的大喜過望,一時卻想不明白那樣人品出眾的呂豐,還要約束什麼。
轉眼離重陽沒幾日了,李宗梁遣人捎了信回來,要回家過節,範大娘子忙碌不堪的準備起過節的種種件件,重陽是大節,馬虎不得。
李小么起了個大早,趕到前院,和呂豐一起,躲在門廳閣樓上,看那些來簽到的俘官。
卯正剛過,有兩個俘官頭髮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