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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麼了?”李小么放下手裡的書問道。
呂豐接過喜容遞過的帕子擦了手,接過茶一飲而進,踢了鞋盤膝坐到炕上,一幅說書的架勢:“從今天一早就有樂子看,你沒看到,劉明義,就是又瘦又高,渾身上下只剩骨頭的那個,整天寶貝的不得了的那把大鬍子,燒了!哈哈!
說是生火的時候燒著的!這下巴,這裡,全是水泡,紅通通亮晶晶明晃晃,你想想!那張陰測測的馬臉,配上下巴這一片紅豔豔的水泡,太可樂了!
我和張狗子兩個,挑了人最多的一撥跟在後面看熱鬧,這一幫七八個,還真去了東市,七八件長衫戳在那裡,要多礙眼有多礙眼!
後來那個俞遠山一聲不吭的離了眾人,張狗子跟過去,後來說他竟然尋了家梁地客商開的鋪子,討了筆墨,那掌櫃還讓人搬了桌子椅子放在鋪子門口,俞遠山一天竟還真幫人寫了五六封信,掙錢了幾十個大錢。”
李小么驚訝不已:“這個俞遠山倒是個難得的。”
“賣個字就叫難得?”呂豐嗤之一鼻。
李小么看著他沒有接話,只示意他接著說,跟他這種紈絝解釋不通這個的。
呂豐又喝了杯茶,笑嘻嘻的接著說道:“剩下的那幾個蠢貨,就那麼傻呵呵的站在街角,除了礙眼礙事沒別的用了,一群呆頭鵝!
我找了家茶坊,坐窗下一邊喝茶一邊看熱鬧。
等到張狗子回來說那個俞遠山支了賣字攤兒,已經賣了頭一份字了,這班蠢貨還是那麼傻站著,我可沒功夫看一幫傻子站樁,就和張狗子找別的熱鬧去看。
先去了那劉明義的住處,老貨果然躺在屋裡,虧他能躺得住!那屋子裡真是臭不可聞,一條窗戶縫都能燻死人!
那個趙玉先也在,在屋簷下撅著屁股生火,沒見過那麼笨的,我和張狗子看了兩刻多鐘,那火硬是沒生著!後來實在不耐煩就走了。
旁的幾個沒在屋裡,沒找到去哪兒了,我們倆就又轉回到東市,那個俞遠山倒沒只顧著自己,自己到字攤邊上的小攤上吃了碗麵,給那幾個人一人買了一隻胡餅送過去,小五,你沒看到那幾個人那吃相!一個一個,噎得脖子伸得比鵝還長,差一點沒噎死,真是斯文掃地!不過餓了一天,至於麼?”
李小么坐直身子,正要說話,海棠帶著紅桔、櫻桃託著飯菜送進來。
呂豐話也顧不得說了,盯著幾個丫頭擺好碗筷,自己動手盛了碗湯幾口喝了,端起碗大口吃起來,風捲殘雲將菜吃了大半,才放下碗筷,撫著肚子舒服的嘆了口氣:“嗯,吃好了!”
李小么笑得眼睛彎著,慢吞吞的問道:“你才餓了多少時候?不過晚吃了一會兒就這樣了,那些俘官,可是從昨天中午就沒吃過東西了。”
呂豐挑著眉梢正要說話,李小么轉頭吩咐紫藤:“看看張狗子和趙六順吃過飯沒有,要是吃好了,讓他們過來一趟。”
紫藤答應一聲,親自出去傳話去了。
呂豐不解的看著李小么,李小么嘆了口氣解釋道:“那些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哪受過這樣的苦楚?今天晚上得挨個看一遍去,別真餓死了。”
呂豐聽了急忙跳下炕,興奮的大包大攬,“你叫張狗子就這事?不用叫進來了,我去找他,這就去看看,你放心,有我呢!餓死還有什麼意思?你必定還有後手,哈哈,好戲還在後頭!不用吩咐別人,你只管說,我去!”
李小么無語的看著呂豐,看人狼狽相、起鬨架秧子,是他最大的樂趣所在!
“還有別的沒有?要沒有我走了,唉,對了,差點忘了,我告訴你,東市前的馬橋街上,有家羊肉鋪子,酥燉羊蹄,說是一絕!我要了一碟嘗過了,真是絕味,本來想帶些給你,可惜他家一天就賣一小鍋,沒了,我付了錢,把明天的一鍋全買了,明天一早做好了就送過來。”呂豐氣宇飛揚的說道。
李小么笑著謝道:“多謝你,吃點東西還能掂記著我,還是得讓張狗子進來,我得讓他明天帶著這些人找份活幹去,跟你可說不明白。”
李小么看著呂豐一臉的不服,輕輕笑著問道:“我要替這些人找份既能做得了,可這活又是他們之前想都想不出的活計,你說說,做什麼合適?”
呂豐兩隻眉毛高高抬起,把額頭抬得一片皺紋,想了半晌,看著李小么,遲疑的說道:“勾欄的幫閒?”
李小么睜大眼睛,’噗’的大笑的歪到了一邊,一邊笑一邊指著呂豐:“這主意,真是好!真好!他們要是不肯做張狗子給找的活,就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