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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嚇死的。」
徐秀禮順勢一推,把黃若齊推往吧檯的方向。
還沒走近,她就聽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大言不慚的想勾引杜子騫發生一夜情,那該死的手還不時挑摸他的俊臉,對於他的推辭全不上心,頓時她大有被侵犯的不快,連忙踩著自信腳步上前,單臂從身後攀上他的肩膀、圈住他的頸項,煞是親暱的靠上,十足佔有意味,「子騫,這你朋友?」
以為又是個陌生的大膽女人,杜子騫正要撥去頸上的手,一聽是她的聲音,頓時鬆懈不少,「我不認識她。」遂起身把位置給了她。
一個挑釁一個回拒,弄得搭訕的女孩幸悻然的離開。
黃若齊的手還搭在他肩上,兩人四目相會,他赧紅著臉,連忙拉下她的手,掩飾的問:「要喝什麼?」
她對著Bartender說:「再給我一杯獨角獸。」
酒很快的被送上,杜子騫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已經仰頭一飲而下,把杯裡的液體嘗得涓滴不剩,手臂抹過紅唇,「涼快多了。」她朝他定睛一睨,「你陪我跳舞好不好?」
「我、我不行的。」
「拜託……」她可憐兮兮的請求。
杜子騫沒法兒拒絕她,或者說是下忍,只得被她強拉了去。
多虧老天救助,喧騰的音樂驟然換成了旋律緩柔的調子,搶救了他不甚靈活的雙腿,他步履生澀的跟著黃若齊,用眼睛膜拜她的身影。
優雅,她跳舞的模樣有一股優雅,沒有太花俏的招式,但卻讓人目不轉睛。
一直在找尋鑽石級的男人,太好的青春都在找尋這樣的人,追著人跑的日子好累好累,就連現在遇上木訥敦厚的男人,她還是不確定找尋的人是不是他,真是一種消極的無奈。
算了,只要這傻男人今晚敢說喜歡我,我馬上嫁他。黃若齊在心裡發誓。
忽地,她腳下一個踉蹌,杜子騫及時勾住她的腰,這才沒讓她跌個四腳朝天。
「妳沒事吧?」
「杜子騫,」她望著他,語氣哀柔的說:「我想回去了。」
「嗯,我送妳。」他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憂鬱了起來,但就是不捨。
點頭應允,黃若齊在他的護送下,離開了獨角獸。
晚風很涼,就像開啟冰箱拂來的溫度,涼而不寒。
一路無言的回到住處,在門口,黃若齊突然轉身問:「你喜歡我嗎?」
杜子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發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底有沒有,即便只是一點點?」她追問。
「我……」他不會示愛,也不懂如何示愛,面對這直來直往的問題,他口拙的說不出一句話,只有呆站在原處發窘。
黃若齊顰起眉,一臉難過,心想自己又甭嫁了。
「我知道了。」難掩失望的她轉身進屋去。
門砰的關上,杜子騫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他是喜歡她的,或者該說是深深喜歡著她,只是,他就是說不出口,連他也不懂自己為何如此拙於言辭。
那晚,門裡門外的人都很落寞。
隔壁的便利商店燈火通明,杜子騫沮喪莫名的走了進去,買了一包香菸跟打火機,十分委靡的蹲在門口,點起香菸,
「咳咳咳……」他沒抽過煙,可是,此時嗅的煙味苦苦澀澀的,跟他的心境如此雷同而引發共鳴,雖然不時讓這陌生的味道嗆著,但那感受益發的深刻。
看來,他搞砸這段晦澀不明的感情了。
咕咕咕……咕咕咕……
「哇靠,哪個王八蛋在公寓養雞!」掀開一眼,黃若齊發出不快的嘀咕。
咕咕咕……咕咕咕……
公雞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亢,床上的她發出一聲抗議的咒罵,「還叫,當心我一刀砍去,煮成一道三杯雞。」說完,她抓起棉被又昏睡。
咕咕咕……咕咕咕……
公雞聲依然亢奮不止,連隔壁房的徐秀禮都走出門抗議,「若齊,妳的手機在響啦,快點接電話。」用力敲打著她的房門。
忽地,黃若齊昏沉中閃過清醒,不是公雞叫,是她老媽打來的電話。
她連忙抓起手機正坐起身,「喂。」
電話那端響起一陣尖聲質問:「喂什麼喂,妳這死丫頭是聾了還是死了!我不是叫妳這禮拜要回來嗎,為什麼沒看到人?」
糟了,她又把老媽的話當耳邊風了,已經一個月沒回臺北,難怪她更年期症狀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