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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家也有伴,你說好不好?”
“別跟我講這些無聊事。”真的門神聽到要吐血的。
桃腮粉臉的胖姑娘,讓缽蘭心情不自覺的感到愉悅,發自內心的笑容漫上她的臉頰,本來少有生氣的眼珠又亮又光,這樣的轉變很不一樣,使她整個人煥發出一股迷人的神采。
“我是說真的,南大街的掛貨鋪應該找得到。”
她知道掛貨鋪?滕不妄不動聲色,暗暗記下。
掛貨鋪不同於古玩鋪,收購物品的種類繁多,零星廣泛,貨物的價值或許比不上古玩鋪,好處就是大江南北的貨物集於一地。
一進門,缽蘭忙著四處把窗戶開啟,好讓新鮮的空氣流通。
滕不妄冷眼看她忙進忙出的,不發一語。
她怕髒,平日不喊她,就不見她動手打理,他看書,她就打瞌睡;來這裡,她竟如同魚回到河流,帶勁的樣子比跟他單獨一起的時候生動活潑太多,跟他這個殘廢的人在一起是樁苦差事他知道,宅子內的流言不用刻意打探,到處都能聽見,大家都以為他聾了,就什麼都聽不到,沒有人記得他還有一隻耳朵是健康的。
滕不妄心情起伏,屋子裡靜悄悄的。
缽蘭不管他,人賴在破舊的桌子旁調漿。
她專注的樣子讓他很享受,對,享受,這奇異的感覺並非頭一遭,跟她在一起,他的心總能夠感覺到難言的平靜,那是他很久以來不曾感受到的。
她很融入這樣的環境,到處都是散實的骨董,這些是他以前蒐羅來的,本想說有一天不管事了,就天天修補這些古文物過日子。然後,一場火毀了他鵬程萬里的前途,他不想見人,連帶的,也忘記這些東西。
調完漿,缽蘭跑出去端來一大盆水,把一幅從錦軸上撕下來的洛神圖泡下去。她細細的打著水,讓年老的絹紙重新得到潤澤。
“你很喜歡骨董。”
聽到聲音,缽蘭好一會才抬頭,訝異聲音的來源,呀!她居然把他給忘了。“啊……對,因為小時候媽媽不在我身邊,她去世得早,加上……我經常被關在倉庫裡面,為了排解寂寞,就把倉庫裡面的人偶當成說話的物件。”
被關在倉庫裡?她的惡夢總是跟倉庫脫不了關係。“家人呢?”
工作的時候缽蘭毫不設防。“我有三個哥哥,爹很忙,哥哥也忙,我是私生女,所以不管爹爹還是哥哥們都不喜歡我。”
“把你長年關在倉庫是誰的主意?你爹還是兄長?”
“是……哥哥。我不應該插手他們的生意的。”
“你家做什麼營生的?”滕不妄還記得他以前問過,但是被她躲過去了。
要套她話,看來必須在她專心別的事的時候。
“我爹……開了家小鋪子,小本生意罷了。”既然她已經出來,跟那個家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們幹什麼營生也不重要。
缽蘭重新低頭,把泡水浮起的洛神圖撈上高高的桌子。
鋪上油布,紙舊了,不好揭,泡過水後更脆弱,怕傷著密密麻麻的落款,她只好找了張矮凳站在上頭,費力的刷漿,就見她挽起袖子的胳臂來回刷抻,生怕留下一點泡泡、縐折。
她專業的手法,補修、填繪、落假款、仿御題知識技巧,都不是三年五年學得到的,他剛才也瀏覽了經過她巧手修飾的胖姑娘,那釉彩粉飾得維妙維肖,該舊的地方一點也看不出新的痕跡,他突然升起渴望要看洛神圖復原的面貌。
把腳步往後移了幾步,他低聲喚叫,“五言!”
比猿猴還矯健的小男孩從屋簷翻下來。第一次被呼喚,他的臉有著掩不住的興奮。“五爺,您喚我?”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除了她,又一個。
“五爺……”
“得了,這次算了,我有事要你去辦。”是他的脾氣變好,還是這些人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
“我聽著!”五言極其興奮。雖然說那個礙眼的女人也在,算了,原諒她一次好了。
“我要你去一趟不妄齋……”
“遵命!”
五言歡天喜地的走了,揹負著不明的任務。
滕不妄回過頭來,揹著他勤奮工作的缽蘭渾然不知道有誰來了又走。愛物成痴用在她身上真是無比的恰當。他搖頭,發現自己居然不是那麼計較他跟骨董在她心中的比重。
要看到一個熱愛工作的女人,幾百個女人裡面也難找到一個。
他看書,缽蘭做著她的事,時間隨著流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