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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祁紹庭受過完整地日式禮儀訓練,鈴木清玄的儀態自然法度嚴合,而祁紹庭也算是應對得體,於是最先撐不住的,反倒是這兩位在沉默中對峙的雙雄之外的另一個,傅非明。
傅非明一向討厭那種臨界點似的氣氛。更討厭長久地呆在臨界點,當第二碗茶放到他面前時,他沒有選擇像之前那樣學著紹庭的樣子一口一口緩緩喝下,而是有些誇張的一仰頭,一口飲盡,把茶碗放回到几上時,磕出了清脆的一聲響。鈴木清玄挑眉看了他一眼,傅非明並不示 弱,冷冷的對視。
“傅君不喜歡喝茶嗎?”
“不喜歡。”
“哦,那傅君喜歡喝什麼?”
“咖啡。威士忌。”
“哦!”鈴木清玄輕輕點頭,衝著屋角的那位沉默的侍者。微微抬了抬下巴。
傅非明幾乎有崩潰,無奈道:“我白天不喝酒。現在也不渴。”
“呵,等不急了嗎?”鈴木清玄微笑,輕輕揮一揮手,做茶的藝伎會意,流暢的收拾好茶碗和各種工具,悄然的退了出去。
“我本來希望你們可以先平靜一些,再來聊我們地話題的。”
“謝謝。”祁紹庭一直保持著十分嚴謹地禮儀,心裡卻早罵光了此人的十八代祖宗。
“好吧。”鈴木清玄道:“我說得直接一點,我想從祁君手裡買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須彌之夜!”
“未央?”祁紹庭再鎮定也忍不住吃驚:“你要他?”
“是地。請您開個價。”鈴木清玄的語氣平和。
“很抱歉,”祁紹庭迅速的冷靜下來:“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辦法把一個不屬於我的東西賣給您。”
“我想祁君應該明白我花錢向你手中賣什麼。”
祁紹庭怔了怔,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我想提醒您,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並不好控制。”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要怎樣控制他。”
祁紹庭眼角微跳,完全不敢抬頭,因為不能保證自己的眼中會看不出殺意:“那麼,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嗎?您為什麼想買他回去。”
鈴木清玄沒有說話,卻從矮桌下拿了一隻長木盒推到祁紹庭面前,盒面上是光潔明亮地黑漆,上面用螺細做出梅花的徽記,精緻地手工彰顯出不菲的身價,祁紹庭忽然憶起,梅花,其實是鈴木家的家徽。
“開啟看看。”鈴木清玄原本沉寂的眼中閃出一絲尖銳的精光,幾乎是有些刺目的,帶著神經質的興奮。
祁紹庭定了定神,伸手開啟了木盒,長木盒裡放了幾捲紙,質地很厚實。紹庭挑了一幅開啟,剛剛展到一半,眼睛就已經被定住了,好像失了神似的把圖展到底,傅非明看他神色不對,馬上湊過去看,頓時被圖上的畫面驚得目定口呆。
“這……這……”傅非明驚叫。
“傅君認不出來了嗎?”
“不!”傅非明強做鎮定:“可怎麼……”
“美嗎?”
祁紹庭失去光澤的眼睛從畫面上移開,幾乎有些茫然的同傅非明對視了一眼,又沉默的低下頭去。
是的,很美!
傅非明在心裡說,美到殘酷,近乎於悽絕。
那是未央的臉,未央的身體,在閃爍著微光的黑色絲綢上妖嬈的盛放著。
濃黑的長髮,雪白如瓷質的面板,滴血紅唇,暗綠的琥珀色眼睛茫然回望,好像沒有焦點似的,只餘一脈煙塵,這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 體,最美麗的人體,模糊了性別的存在,極致的墮落與放縱,因為,已經無心。
那張圖,做得與人一般大小,祁紹庭拿在手上,幾乎像是真的擁了人在懷中,連每一點面板的紋路都清晰可見,真實的可怕。
祁紹庭的手指發顫,差點就捏不牢手裡的圖,卻還是固執的從盒子裡又拿了一幅出來。深呼吸,展開之後,眼神卻越發凝固了。似乎是同一系列的圖,夜未央無力的半跪著,妖異的繩索像蛇一樣勒進他的面板裡,胸口散佈著零亂的鞭痕,玉質的面板有一種奇異的光感,好像半透明一般,暗紅色的傷痕是沁在玉上的血,右乳上扣著一隻金色的乳 環,雕作梅枝的形狀,一絲鮮紅蜿蜒著,流過平坦的小腹。
那張美麗的臉上,有著平靜的笑意,瘋狂的,壓抑著極致的痛苦與快感之後空茫的微笑,仰著臉,長髮被不知何處的一隻手撕扯著,暗綠色的眼眸像寶石那樣閃爍著,一滴淚凝在眼角,光華流轉。
祁紹庭驀然有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