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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其實,還不算太差!”
“真的嗎?”祁德隆聲音一亮。
“只要你不嫌棄,我總是當你是我父親的。”這卻是實話,三十年生養教育,正因為得到的不多,於是點點滴滴都在心頭。他一直都覺得,他的父親,不是不愛,只是不懂得怎樣愛。
祁德隆沉默良久,卻忽然換過一個話題道:“那個叫夜未央的,他不簡單,你要小心。”
“你明知道他不簡單,還是要走?你放心我一個人?”
祁德隆卻大笑:“我連你都鬥不過,留下來做什麼?”
祁紹庭只覺眼前一亮,再看到的卻是一道寬厚的背影,被人造的燈光漸漸拉長,卻也有幾分滄桑寂寥的味道,只是那步伐仍舊穩健非常。
這麼多年來,他與父親唯一次傾心的對話,中間畢竟還是隔了一張紙,思慮至此總是有些黯然的。然而只要是留下來的便是成功者,面對繁華塵世想要黯然也沒有機會。
公事上,少了祁德隆這樣的勁敵,一切都變得順遂起來,就連當年被祁德隆罵走的幾位資深老人家也被他攏得服服帖帖,當然這也是老爺子臨走時的故意送下的厚禮,他照單全收,彼此心照不宣。
而社交場上,祁紹庭原本就是寵兒,此刻成功上位為當家掌門人,自是更加意氣風發,紙醉金迷,本就是上流社會的日常生活。
如今他搬回祁家大宅,全新裝修,大宴賓朋,這樣的盛事,誰捨得不去湊個熱鬧?
只消他定下日子,私家車道上就像開名車博覽會,爭奇鬥豔;而宅子裡面,則更是繁華綺麗,衣鬢生香。
祁紹庭握了一杯香檳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宴會才剛剛開始,尚容得主人家偷偷喝點小酒,更何況他的身份今非昔比,真要任性不出去待客也沒人敢說他什麼,只怕反倒會落下個是真名士自風流的頭銜。
一杯酒飲完,祁紹庭正想去找侍應生換一杯,一隻修長靈活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手裡握了一瓶威士忌,看那色澤顯然已經調好了祁紹庭最鐘意的比例。
這隻手生的很有個性,長而大,所幸樣子還算不錯,十指削尖,只是以一個女人而論骨節略顯得鮮明瞭些。祁紹庭認得這隻手,頓時心情大好,笑道:“我聽白瑞潔說你去歐洲做生意了,怎麼,還有閒空回來?”
“你開party爬也要爬回來的,少賺個千八百萬的算什麼,得見帥哥一笑就補回來了!”
這話雖然不著調,但聽在耳朵裡到底是舒服,祁紹庭笑著回頭,卻見這女人身穿一件象牙色刺繡襯衫,下面配一條菸灰色的鉛筆褲,不覺愕然:“你說得這麼好,就穿成這樣子來參加我的party?”
“哎,Gucci誒!”肖格菲將商標拎到祁紹庭眼皮底下:“我穿Gucci來參加你的party還不夠賞臉?”
祁紹庭登時絕倒,無言以對。
肖格菲,廣告業的新晉風頭人物,上流社會的異類。
父系是豪門,母親卻是被藏於金屋式的人物,更慘的是生下這個女兒之後便不再得寵,她母親性子剛烈,獨自一人養大女兒。
本以為生活便是如此而已,卻不想老人家臨死了忽然心生愧疚,分出與嫡出兒女相當的大筆家產給她,只求她在生命的最後能叫他一聲爸。
這種傳奇符合一切輿論炒作的需求,自然是沸沸揚揚,彼時她在容大唸書,品學兼優,符合大眾對一個烈女的所有期望,而她也確有鐵齒的資本。誰都在等著看新版的列女傳,看草根如何不屑一顧的面對豪門,想不到她竟大大方方的走到床前,一聲爸爸叫得清脆響亮。
她母親氣得暈倒,去到醫院掛點滴,她也照樣神情自若的去照顧,面對蒼老面容含淚的質問,她只說一句話:“這是我應得的。”她母親沉默了良久,卻也無言。
正式的繼承了家產,那些異母的兄弟姐妹們卻決不容她,相見猶如仇敵,更是口口聲聲的當眾罵她賤種,不認她的姓氏名份。肖格菲居然也不動氣,索性將姓氏隨了母親,理直氣壯,只是那份產業,卻不會因為有人罵幾句就會還回的。
容川本地門閥相傾的太厲害,索性就去外面發展,她有本錢,又有天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再殺回來,已經是肖董事長,誰還記得當年的事,就算是記得,又有誰敢在她面前提及。
也正是這份潑辣灑脫,祁紹庭從不當她是普通嬌滴滴的名媛淑女,而是生意場上相爭相敬的夥伴。
肖格菲忽然拿手肘捅一捅祁紹庭,笑容詭秘:“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