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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感覺到那種刻骨的寒氣。他什麼都還沒有做,綾子卻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甚至開始絕望。
“我是來索命的!”夜未央緩緩的伸出手指,一瞬間綾子連呼吸都停止了,想逃……但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肉停她的差遣。微涼而乾燥的觸感,綾子只覺得脖子被束緊,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渾渾噩噩中只來得及發現一個事實:“你沒死?”
“我為什麼要死?”夜未央將手指鬆開一些,偏著頭,眯起眼睛,像一隻看著獵物的貓。
新鮮的空氣讓綾子變得清醒起來,求生的慾望壓過了恐懼,無論如何——她還不想死:“那我為什麼就要死!”
“你要殺我!我便可以殺你!這世界是公平的!”
“但你並沒有死!”
“你也可以不要死,只要你有辦法!”真正冷血的殺手應該就是這樣子的,眼中沒有嗜血的興奮,有的——只是冷漠!
“饒了我!求你……”綾子情緒已經瀕臨失控,只是不想死,人到了最危急的時刻,想法會變得單純:“隨便你想怎麼都可以,不要殺我!”
“你要殺我,我便可以殺你,多麼公平!”夜未央好像來自地獄的審判者,平靜的宣佈完最終判決,然後開始行刑……
綾子只覺得這個世界離她越來越遠,在現實與迷幻的邊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話,無意識的吐出來說為最後的辯護:“但……但是你……說過美麗的女人就應……該可以任性。”
夜未央忽而一笑,笑容裡帶著一點月的清輝孤冷,但感覺已是人間。他饒有興趣的歪了歪頭來看看眼前已經半昏迷的女人,手指慢慢離開了她的脖子,綾子癱軟的身體失了憑藉順著牆壁滑下去,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你說得很對,這是一個好藉口。”
綾子虛弱的支撐著抬起頭來,眼中一片迷離的淚光。
“不過……”夜未央聲音拖長:“同樣的藉口不可以再用第二次。”
綾子努力豎起耳朵想聽,卻聽不清楚,努力睜大眼睛想看,視線卻是模糊。只聽到一聲乾脆的門響,房間裡又只剩下電視裡傳出來的吵雜聲,她伏在地上沉重的喘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逃出了鬼門關。
過了好一陣,終於可以站得起來了,綾子像逃也似的敲開哥哥健司的門……
“我要回家!”語未畢,淚先流,怎麼勸都勸不止,怎麼問都問不明。健司自小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反正只是回家而已,算不得什麼無理要求,百般聯絡祁紹庭都聯絡不上,只好留了口訊下來,趕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回神戶。
而祁德隆這邊,當天他原本是約了一位政要下棋聊天的,他是大佬的性子,死個把人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以如時赴約,卻沒想到酣戰撕殺被一通急電打斷。只能氣急敗壞的往回趕,還沒進門就先聞到一股血腥硝煙的味道,站到狼籍一片的大廳裡,祁德隆氣得手足發抖暴跳如雷。
他一直順服的獨生兒子,自小到大從來沒有當面頂撞違抗過他,如今……居然……為了一個男人……
祁德隆只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找一些發洩,怕是馬上會爆炸!
“去!!!去把那個混蛋給我找回來!”祁德隆怒吼沖天。
一干手下畏畏諾諾的四散逃竄,只可惜大少爺的訊息沒探著,幾個小時之後,正在祁德隆覺得自己的心情略略平復之際,又一個驚天的訊息傳來……
“老……老爺,喬老大剛剛被人殺了!”急匆匆跑過來傳話的馬仔說話時張口結舌,幾乎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吞掉。
“喬英?”祁德隆簡直不敢相信,疑惑的強調一遍,只見手下人忙不迭的點頭,立時血氣直往上湧,沉聲道:“誰幹的?”
“不,不知道……”小馬仔被祁德隆殺人的眼風掃到,嚇得不敢抬頭。
誰幹的?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他卻怎麼也不想往那個方向去想,但是——誰幹的!
祁德隆沉思了許久,一方面加派人手去搜查祁紹庭的下落,另一方面還是放出訊息去通知手下的幾個得力人物要注意安全。
但安全這個東西卻不是注意了,就真的可以注意掉。不過幾個小時之內,還不等天亮起來,又多了兩個死於非命的,全是祁德隆在容川市的得力干將。
而祁紹庭則依舊是音訊全無。
答案!似乎是很迴避不了的了
這~~怎麼可能?祁德隆像是在一夜之內老了好幾歲。一直都當他是孩子,一直都嫌他做事不夠心狠手辣、當機立斷!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