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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停推著父親肥胖的身子。剛才焦木君那兩巴掌不僅打得父親站不穩,還害她遭到池魚之殃,被父親壓在地上。“你那麼胖,我……快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
錢克己痛得臉都歪了,好半晌站不起身,只能氣急敗壞地朝女兒吼道:“你閉嘴!
爹有多胖?!
好不容易讓人攙扶起來後,錢克己怒不可遏,朝他狂吼,“姓焦的,你今天別想留命離開!”他轉向身邊的弟子,氣喘如牛地吼道:
“你們這群死小子,還不快給我上!”
眾弟子急忙點點頭,不約而同地拔起刀劍,才準備朝蘇君樵攻去,眼前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眾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師父……”
錢克己揉著腫脹的臉,怒道:“還不動……你們……”他張大嘴,不敢置信地指著大廳外頭。
目光所及之處,只見數十名大漢面色冷然地站在大廳外,還有數不清的弓箭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亮的箭矢全指向他。
妙首光光笑容可掬地朝廳外所有大漠揮手致意,“你們全來了啊!”
廳外的大漠全都忍住笑,連忙將眼光集中在大廳中央,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笑出來。
蘇君樵嘆一聲,大手一撈,將她拉回懷裡。“你別破壞氣氛行不行?”唉!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讓她這一攪和,什麼都不是了。
妙首光光嘟著嘴,不滿地道:“大家辛辛苦苦來救我,我向他們問候一下難道不對嗎?”
蘇君樵輕笑一聲,伸手拍拍她的小臉,“算我沒說,你繼續和大夥打招呼好了。”
她得意地朝他咧嘴笑了笑,“不用了,你繼續吧。”
蘇君樵朝她揚揚眉,“你確定?”
妙首光光點點頭,嬌笑著說:“不過,樵哥哥,你動作要快一點喔,甜兒還在廚房等著教我做湯呢。”
蘇君樵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她都讓人帶走了,甜兒哪還有心思在廚房等她?
“真拿你沒辦法。”蘇君樵摸了摸她細柔的長髮後,讓她坐回原來的椅子上。
他緩緩轉身,在看向錢克己時已神色冷然,渾身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之氣。
錢克已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原先是因為痛得站不直身,現在卻是嚇得站不住腳。“你……你想怎樣?”他不過是把他的妻子帶來,其它什麼事都沒有做,焦木君能把他怎麼樣?
蘇君樵突然從懷裡掏出東西,不發一語地將它們丟在大廳中央。
金屬碰撞所發出的輕脆聲音讓眾人均向大廳中央看去。登時,錢克己兩眼睜得老大,驚詫地瞪著地上的四面令牌。
蘇君樵瞟了眼地上的令牌,倏地笑了,“錢莊主,現在物歸原主,你不把令牌收起來?”
錢克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又看看地上的令牌。
“怎麼,你還沒想清楚嗎?”蘇君樵冷笑著問。
錢克己忽地大叫一聲,指著蘇君樵質問地吼道:“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那四面令牌是他手下四家暗椿生意的當家主事令牌,隨著曾長髮那群該死的東西捲款潛逃後,這些令牌也跟著下落不明。
蘇君樵盯著錢克己,“沒錯,是我做的。”
“你……”錢克已怒不可抑地指著他,“姓焦的,我錢克己究竟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整垮我?”
“你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蘇君樵一臉失望地搖搖頭,“是你仇家太多,所以你連物件都搞不清楚,還是整天待在溫柔鄉里,泡得腦滿腸肥,腦袋瓜子不管用了?”
錢克己老臉一紅,被他激得差點當場發作,但他瞟了下四周,心知肚明得很,現在不是和這該死的傢伙硬拚的時候。
他乾笑兩聲,“焦老弟,你一定是哪裡誤會了。我是錢克己,天下第一善人,怎麼會有什麼仇家?”
“天下第一善人?”蘇君樵倏地大笑出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你是天下第一善人?”
錢克己見他雖大笑,但雙眼仍無情地注視著他。
他用力甩甩頭,試著甩掉頭皮發麻的感覺,總覺得焦木君眼中那股恐怖的殺意似曾相識。倏地,錢克己驚呼一聲,顫抖著手,不敢置信地指著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他”!
“你是……蘇……”不可能的,那傢伙早死了!錢克己用力地搖著頭,尖叫道:“他早死了,你不會是他,更不可能是他!”
“你說呢?”蘇君樵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