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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小想說:“我都不知道去找誰好。”
找誰與許履文有什麼關係。如果她夠骨氣夠清醒理智,何必在許履文面前說這種話。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試探,他的態度無論如何,她都不至於下不了臺。
許履文不一定不明白,但他很溫和地說:“沒事,慢慢來。”
這話和這態度有點模稜兩可,讓令小想有點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許履文說:“晚上一起吃飯吧。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舊愛新歡(10)
令小想答:“我在全盛房產。”
許履文笑了:“還真是初生牛犢啊,一上陣就敢去找全盛。”
令小想有點沮喪。
許履文取笑得對,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誰認識令小想是何方神聖?人家堂堂一個董事長,無緣無故怎麼會見她?不出差也要說出差。
她又坐了許久,許履文的電話才再次打來:“我到了,你出來吧。”
她站起身,出門去。
雨還在下,細細密密的,她把大衣的帽子罩上,正東張西望,突然聽到幾聲喇叭聲,轉頭一看,許履文的黑色豐田就停在身後,車窗搖下,露出他帶著笑意的面孔。
他叫她:“快上來!”伸手為她開啟車門。
她猶豫了一下。
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猶豫。
她雖然沒有足夠的戀愛經驗,卻也知道,這一腳踏上車去,她和他之間就再也沒法子清楚明白了。她可以預見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像藤那樣糾糾纏纏。
可抬眼間看到他的眼神,她便不由自主地放棄一切掙扎,即便那是火,那是懸崖,也顧不上了。
一坐到車裡,一陣暖意襲來,令小想一冷一熱,頓時打了個噴嚏。
許履文扯過紙巾,說:“把臉擦擦。”
他沒說去哪兒,徑直開著車往前直駛。
其實令小想非常非常想問一聲:“為什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
這樣的問話當然毫無意義,但她一直耿耿於懷。心底深處,她總認定他對她的好,並非僅僅兄妹情誼,當年她大學畢業,執意要回忻城,他給她打過電話,沒問原因也沒作挽留,只說:“等我給你打電話。”
她憎恨自己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她總以為,他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撥通她的號碼,哪怕僅僅只問一聲,她過得好不好。而她一定會淚流滿面。
只可惜,這樣的場景,歷經長達六年的臆想,也沒成為現實。
車子最後停在了帝王飯店。
他帶著她走。
她有點忐忑,這樣奢侈的地方,只會讓她感覺卑微,手足無措。
他感覺到了,牽起她的手。
他說:“跟我來。”
走進飯店,早有人出來等候,一看到許履文,立刻滿臉堆笑:“您好您好,許主任。要請您吃餐飯可真難啊。”
許履文不著痕跡地鬆開她的手,微笑著答:“王總,您好!”
王總是個聰明人,一眼看出來令小想和許履文的關係非同一般,對令小想的態度甚至比對許履文更熱情。令小想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就不自在起來,臉也漲得通紅。
待到入座,王總一一給許履文介紹著在座的各位。令小想聽到耳裡,在座的幾位客人竟然不是某某公司的老總就是某某公司的經理。
令小想偷偷看一眼許履文,只見他泰然自若,顯然見怪不怪。他拿起酒杯,示意令小想跟著一塊兒站起來:“這個,令小想,都市報的,以後有需要大家幫忙的,多多給我面子。”
令小想到此時才明白過來,這一餐飯,原來是許履文專程為她準備的。她想起林歡欣說的,如今的許履文可是個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他故意應承了這些人的邀請,不動聲色地為令小想鋪就了一條坦途。
許履文話音剛落,幾位老總就紛紛搶著給令小想遞上名片,令小想猝不及防,連“謝謝”兩字都說不利索了。
這一餐飯吃了許久,氣氛很熱鬧,許履文顯然心情不錯,喝得挺多。臨到席終,有人建議去K歌,許履文看了令小想一眼,令小想一陣猶豫,許履文立刻說:“下次吧,今天有點喝多了。”
他帶著令小想先行告辭。
舊愛新歡(11)
上了車,一切的喧囂都消失了,令小想這才聽到手機在響。取出來看,是夏一。
令小想摁斷電話,發了條簡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