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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晴思充斥這恐懼的話語想起:“我媽把我帶到了他那裡,那個老中醫留著雪白的鬍子,帶著個黑框眼鏡,左邊的眼鏡腿斷了,他用膠布纏上的,他給我把脈了,然後……然後……”
說到這蔣晴思泣不成聲,米子軒還是沒催著她說,而是用力的抱緊了她,在這樣黑暗的房間裡,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以溫暖,給她以安慰,讓她感到安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晴思才用顫抖的聲音道:“他說我是石……石女。”
米子軒是醫生,自然知道石女(不知道的百度下,有敏感詞彙,不能詳細寫!)是什麼,他很清楚這種病其實治療起來並不難,就算是真石女,也是可以用過手術來徹底治好的,這樣的病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確實是羞以啟齒,但是蔣晴思不是個小女孩了,她早見慣了風雨,她比她的同齡人都要堅強,還要勇敢,這樣的她為什麼就是不跟自己說那?
米子軒沒有問,他知道里邊肯定是有隱情的。
蔣晴思抽泣了一會,哭出來的她終於感到好過一些,繼續道:“我記得那個老中醫是偷偷跟我媽跟我說的,根本就沒跟任何人說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訊息很快就在我們村傳遍了。”
說到這蔣晴思自嘲一笑道:“我們那比較閉塞,迷信的人很多,尤其是村裡的那些老人,他們說石女是災星,會害了整個村子的人。”
在這時候蔣晴思的聲音充斥了無邊無際的憤怒,她幾乎衝牙縫裡強行擠出了後邊的話:“他們來到我們家,逼著我父母要麼把我送走,要麼就搬離這個村子,不管我父母咱們跟他們解釋都不行,愚昧的他們就是固執的認為我會給整個村子帶來災難,會害死所有人,多麼的荒唐?多麼的無知?多麼的愚昧?這就是我家鄉的人。
我父親當時跟他們吵了起來,激動下拿著家裡的扁擔把他們打了出去,可就在第二天,那些人的兒子竟然堵住我父親,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一條腿,我死都不會忘記在鄉里的衛生所,我父親疼得渾身全是汗,但卻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會治好我的病。
幾天後我母親帶著我拿著家裡全部的積蓄去醫院要給我治病,那天下著大雨,雨很大、很大,大到我母親就在我身邊,我卻看不清楚她的臉。”
說到這裡蔣晴思把頭埋在懷裡痛哭起來,哭聲悲涼得如同杜鵑啼血,米子軒長長嘆口氣,伸出手用力的抱住她,給她以溫暖,給她以安慰。
蔣晴思哭得聲音都啞了才泣不成聲的道:“如果不是要給我治病,我母親就不會被撞死在醫院門口,如果不是我,我們家也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都怪我,怪我。”
米子軒長長嘆口氣,還是沒說話,只是更用力的把蔣晴思抱在懷裡,他很理解蔣晴思的心情,一個剛上初三的女孩能多大?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而已,這麼小的她,就要聽村裡人那些難聽之極的風言風語,就要承受父親被人打斷了腿,承受母親去世的痛苦,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蔣晴思又哭了好一會才好了一些,哽咽道:“是我害死我了媽,是我害了我爸,我沒臉在在村裡待著,我母親死後第七天我就偷偷的離開了家,一直到現在,我沒回去過,也不敢給家裡打電話,我怕我爸怪我害死了我媽,我只是偷偷的給家裡寄錢。”
米子軒撥出一口濁氣道:“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害死了你的母親,是你們村那些愚昧無知的人害死了她,後來那?”
蔣晴思擦擦眼淚道:“什麼後來?”
米子軒詫異道:“這就完了?這也不是你不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啊?石女這種病是可以治的啊!”
蔣晴思低著頭小聲道:“我不敢去醫院治病,一到那我就會想起我媽被車撞死的那一幕。”
米子軒立刻驚呼道:“你現在還沒治?那樂樂……”
蔣晴思嘆口氣道:“他是我撿的,也是在一個雨夜,我下工回家,在垃圾箱裡撿的,樂樂有先天性肛門閉鎖,估計是因為這個病他才被父母丟棄,他那時候好小,就會哭,我不想讓他哭,所以我給他起名叫樂樂,又不他帶到醫院給他治好了病,但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的父母,我一想我是石女,也不可能結婚生子,不如就把他留下當我的孩子,一直到今天,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能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了!”
米子軒很想爆粗口,這算什麼理由,你得的又不是什麼絕症,只是石女而已,最多也就是做個手術的事,如果症狀不嚴重,手術都是不用做的。
米子軒長長嘆口氣道:“明天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