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發現她盜取了他的翡翠玉扳指了?
“你?”富山岐睃笑著走近她,月光由窗外撒了進來,那微薄淡黃的光暈照在他因憤怒而顯得猙獰的臉上,和那握在手中、已然出鞘的武士刀上。
“需要我代替你說嗎?”他靠近她。
慕容蕾嚇得驟退了數步。
“你……”一顆心咚地一聲,往下沉。
他已發覺了!
“原來你也會害怕?臺灣神偷世家的傳人,慕容蕾。”他的聲音是由牙縫中擠出,足見他的氣憤。
她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敢玩弄他的人。
想起了兩人的巧遇、想起了過去十幾天來兩人的恩愛、想起了對她的眷戀,想起了自己的失控,毫無保留地陷入熱戀,富山岐睃恨不得馬上一刀殺了她!
她是他的恥辱!
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沒想到卻敗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被她給戲要了!
“我……”慕容蕾急著想辯解。但富山岐睃似乎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
“東西呢?”他咬著牙說,單手一揮,隨著銀色刀光晃落,森冷亮白的武士刀呼一聲地插落在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榻楊米上。
慕容蕾嚇得顫抖了起來。“我……你聽我解釋,我……”
“東西呢?”他咬著牙,低聲一吼。
一手伸了過來,擒住她的頸子,寬大的掌落在她細瓷頸脈同,用力一掐。
“在……在……我……的……口……袋……裡……”慕容蘆惶恐地瞠大眼,血色由她柔弱如櫻辦的臉龐一點一滴地消失。
富山岐睃看著眼前泛白的臉,感覺她的氣息在他的手掌下。一點一點地消失……
他,又失控了!
被她所影響,氣憤得恨不得殺了她的激烈情緒,讓他一向引以為做的冷靜,完全潰散。
他驟然收回手,一向自傲的俊顏上,掠過一閃而逝的挫敗。
“咳、咳咳……”差點被掐得斷氣的慕容蕾,因突然恢復了呼吸,而嗆咳起來,她的咳嗽聲讓他驚覺,只差一點點,他就掐死了她。
他掐死她?死……
富山岐睃冷冷地瞥了眼自己的手,不覺地一股寒意由腳底竄起。
他還是在乎她的生死!
鏘地一聲,他抽起榻楊米上的武士刀,一個轉身,朝她用力一揮。
“咻一一”
隨著刀光閃過,一繒黑髮緩緩飄落在兩人間的榻楊米上。
“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回你的臺灣去吧,一輩子都不準再踏上日本來,否則我就如同削落這繒頭髮一樣的殺了你!”
拋下話,他轉身毫不遲疑地走了出去。
“睃!”終於喘過氣來的慕容蕾,在他的身後狂喊。
他仍沒停下腳步,沒有一絲留戀。
“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他的身後泣不成聲。
他仍沒停下腳步。
“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她尖叫,想追出去。
但他的身影已經走遠,消失在她的視力範圍。
“為什麼?為什麼?”她哭得跪趴下來,哭聲在室內迴盪許久,久得讓人聞之鼻酸。
這時,手機鈴聲卻選在這時響起。
她無心去管,任由它響。
然而,來電者似乎執意與她槓上,一陣響過,停了後又響,響了後又停,停停響響十幾回,終於,哭累了的慕容蕾走過去,在床鋪上尋到了手機。
幾十通的來電,皆是由同一個人撥出。
她按下重撥鍵,電話一接通,那端傳來焦急的叫喚聲——
“蕾蕾,是你嗎?你到哪去了?快回來,你爸爸住院了!今早我去你家,發覺他心臟病發,躺在地上。蕾蕾你快回來,快回來呀……”
第七章
夜一樣的深,春風一樣徐徐,耳畔的樹濤同樣一波波襲來,地點相同,季節一樣,景物不變,但人事已非。
六年的光陰,有人說不過是一眨眼,但對她而言,卻彷若六十年般長久、磨人,對他的思念,她沒有一天停止過。
慕容蕾隱身在樹海中,以林木為掩蔽,靜靜地觀察著眼前被喻為銅牆鐵壁的實驗室。
這裡,她一點也不陌生,曾經在六年前,她跟著富山睃跑在實驗室前方的木屋裡,居住了將近一星期。對於這附近的地形、地物,還有實驗室裡的陳設格局,她都非常清楚,除非這六年來這裡有重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