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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白佳音的影子在眼前模模糊糊地晃動。
門外有聲響,他知道來人了,卻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隨口問道:“是簡日嗎?”
“是,王爺。”
“駙馬爺回了公主府後,有什麼動靜?”
“公主請駙馬入屋,談了很久。”
“談什麼?”
“公主向駙馬借錢。”
冰涼的唇角勾起,“心藍那丫頭已經窮途末路了嗎?這樣的招數虧她想得出來。那駙馬如何作答?”
“駙馬沒有拒絕,只是請公主好好思量,從長計議。”
趙玄宸似是看到了白佳音那尷尬的表情,微微笑著,喃喃自語,“她大概還從未遇到過這樣兩難的事情吧?但她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抽身。”
“王爺,駙馬現在去了鴻賓客棧。”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簡潔地下令,“盯住她,一舉一動。”
“是。”屋外的影子和人聲一起消失,彷佛從未來過一樣。
屋內,榻上的趙玄宸緩緩揚起妖魅的眼,眸中盪漾的寒波閃爍,斂起精光和殺氣,只餘唇邊一彎笑痕。
三年前,他知道她是個經商的能人,只是從未碰觸朝堂,否則也該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而今,她來了,頗不情願地被他硬生生牽扯進天雀的暗潮洶湧、腥風血雨中。
可即使是不情願,他也一定要強留她下來,正如他之前對她所言——她回不去了。因為他永遠不會放她回去!
第6章
白佳音沒想到趙玄宸辦事如此爽利,很快就給她在皇都繁華街道上找了一處最好的位置,讓她開辦第一間慶毓坊天雀分店。
而且,不僅是店面,連裝潢、夥計人手,他都在兩日內為她安排妥當,即使她要拒絕他的這些“好意”,派來的人都很為難地對她說:“這是王爺的吩咐,請駙馬不要讓小人為難。”這一句話就堵回了她所有的話,因為她明白地看到這些人眼中深深的擔憂和恐懼。
一聲嘆息,只因為她招惹了這個妖孽。
按他的命令,她每日必須去王府“拜見”他,或許是不想激怒她,暫時他的表現還算收斂,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府內見別人的時候一併見她,遠遠地給她一個笑臉,寒暄兩句,旁人絕對看不出他們曾經有多親暱。
偶爾他單獨見她,問的也都是正經事,或是東嶽的商務,要聽她講一些經商上的坎坷及化解之道,或是天雀有些什麼難題,諮詢她的意見。
她能回答的,就都回答了,只是一直她都想問他一個問題,卻始終沒有問出口——為什麼他一方面表現得對她如此戀戀不放,另一方面,又將她冷置了三年沒有回頭去找?
最初她以為他會解釋給她聽,但他什麼都沒說,就好像認定自己許下的三年之期還有一個多月,只要是最後的期限未到,她便不應該指責他任何毀約的行為。
他永遠都按照他的處事之道去對待周圍所有的人,難怪,人人都敬畏他,恨他的人也是如此的多。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心願去做事,只要做了,就必然會得罪人。
這天,她又按規定時間來見他,見他聽臣子們報告政務時表情略顯不耐煩,她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偶爾偷瞥他一眼,也曾不小心與他的視線對上。不過,今天的他大概是太疲倦了,看著她的眼神並沒有以往那樣銳利。
終於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緩緩對她開口,“你似乎總喜歡偷看我,但我給你直視的機會你卻不要。”語氣裡的戲謔、打趣一如既往。
“你……一定要做個讓人如此厭惡憎恨的人嗎?”她細忖著開口,“讓所有人都怕你,你會覺得安全?”
他的黑眸閃爍,一笑,“你在猜我的心思?我喜歡,這說明你想對我多瞭解一些。你認為誰在厭惡憎恨我?是你那位心藍公主嗎?”
“或者你應該反問自己,這世上有誰愛你?”她回擊嘲諷。
他的眉心像是抖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慢條斯理的回應,“沒有。”再抬起眼,“若連你都不是,那就一個都沒有。”
她的心像是被他的這句話抓了一把,疼得糾結。“你……非要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嗎?”
他斜睨著她,又爛漫地笑,“怎麼?心疼我了?那就過來,到我身邊來。”他對她伸出手,那雙手,早已不再是當年那樣髒兮兮的了,乾淨、光潤,十指修剪得整潔齊整,極有魅惑力。
但她沒有走過去,望著他,她品味著他那句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