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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情勢有所扭轉,趁機說道:“大王若是有什麼苦衷,不防當面直說,白大小姐在這裡,您真敢強行扣人,要脅白家嗎?”
那山大王剛才試了一下身手之後,就對這乞丐頗為忌憚,此時聽了對方這番溫言勸告,猶豫了會後才開口。“我們泰嶽山當然是有山規的,按說除了國界,我們不會輕易去外面打食兒吃,但是……山上也有些日子沒開鍋了,眼見我的六老婆嫁過門,卻連件花衣服都沒得穿……”
白佳音聽得簡直怒了,“你們不能自力更生,平白從別人手裡搶奪東西不說,還左一房右一房地娶妻,養不活也是你自找的。”
那乞丐在旁邊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好個男兒本色,吃喝拉撒睡你都不顧,老婆孩子熱炕頭倒是放在首位,我對你萬分佩服。”
白佳音狠狠瞪他一眼,心中罵他不知道到底是在幫哪一邊。
但聽那乞丐又說:“大小姐,我看您就好心給人家留下幾箱東西吧,有什麼要緊的,涉及官府或皇家的東西,看山大王能不能寬宏大量送還你幾箱,日後白家還走這條路,山大王也好多關照關照。”
他雖然笑著說這番話,但目光幽幽地對視著她,那眼神中似是在提醒她,不要在這裡輕舉妄動。
不馬上表態白佳音仰頭問道:“我的人呢?”
“那些個酒囊飯袋?跟我們打了一場,死傷了幾個弟兄之後就跑了,你都沒有見到?”山大王也很是納悶的樣子。
白佳音看他是個粗俗人,並不像是心機高手,所說的每句話應該都有七、八分的真實感,於是她稍作沉吟,忽然說道:“被你們劫上山的那些東西,就算是我們白家的折損,大都可以讓你們留下。”
她突然的態度轉變,不僅讓在場的山賊都非常訝異,連一旁替她出餿主意的乞丐都露出困惑的眼神。
只見她用手往旁邊一指,繼續流利地說下去,“這其中有一隻箱子,就是那隻紅木鑲邊的,是未及城城主夏憑闌託我代為送人的,我白家可以折本,但是不能失信,還請山大王將這隻箱子歸還。”
說到這裡,她不合時宜地綻開一抹笑顏,“若是大王歸還,白佳音在這裡可以保證,每年慶毓坊都會為泰嶽山送上二十區布料,讓大王的手下兄弟及夫人們有體面的新衣穿。”
“真的?”山大王不敢置信地跳了起來,高壯的身子高過白佳音足足一個頭。
但白佳音也只是微微仰起臉,直視著他,笑容可掬,“我白佳音說話算話,你若不信,我可以當場寫下一張字據。”
山大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遠處那隻箱子,若有所思地說:“莫非這箱子中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白佳音老實道:“是否有奇珍異寶我也不知道,箱子從未及城抬出時就已經是封上的,連我都沒有鑰匙,只有收方才能開啟。”她看出山大王疑惑又垂涎的眼神,再道:“請大王不要打這隻箱子的主意,雖然未及城在東嶽,但夏憑闌這個人,您應該不想得罪吧?”
山大王猶豫片刻,又問道:“你當真要給我們山寨每年送布?不要錢?”
“交個朋友,白家從不吝惜這點銀子。”
白佳音說得豪氣干雲,終於讓那個山大王黑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很難看的笑容。
“好!白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女中豪傑,我交了你這個朋友,那隻箱子你可以拿去,只是別忘了寫字條。”
白佳音知道對方還有顧慮,於是爽快地要來紙筆,立刻寫下一張字據,說明慶毓坊每年會在這個時候送給泰嶽山二十區上好布料,還用自己的隨身印監蓋上印。
山上一群盜賊眉開眼笑,沒想到本來是搶人家的東西,現在不僅事主願意雙手奉送,還能白白的每年多賺二十匹值錢布料,就是自己不穿,每年拿出去轉賣,也可以賺得不少銀子進帳,甚至比下山搶劫還要划算,又免去擔驚受怕的辛苦。
最後,是山大王熱絡地親自送白佳音出山寨,還派人給她準備了一輛小車,將那隻箱子放了上去,將她騎來的馬與車套在一起。
下山的路並不算長,但是白佳音和乞丐又像來時那樣的沉默。
離開山寨之後,一口氣鬆了下來,白佳音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更加滾燙了,頭有點暈眩,全身軟得如棉花一樣,若不是坐在馬背上,只怕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他的手掌,兩處傷口都包著布,很奇妙的是,她的傷口是用他的衣服包紮,而他受傷,則是用她的衣服,兩人的衣服上都沾著斑斑血跡,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