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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蝶最後沒開除雪風,但是再也沒安排雪風參與任何專案。
連續好久,雪風每天也就是在辦公室幫人跑跑腿,但是他也願意,他要還銀蝶的情。直到戴靜提出了要和他分手,雪風才知道,其實預支他薪水,還有提拔他外出參加專案,根本就是銀蝶的二世祖韓再輝的安排。從戴靜進入銀蝶的第一天起,就被韓再輝盯上了,在成功把雪風支走後的三個月裡,韓再輝向戴靜發動了無數次的銀彈攻勢,終於讓戴靜放棄了雪風。
在公司裡無的所事事,再加上每天又看到自己昔日的戀人和別人出雙入對,雪風的精神終於崩潰了,他提出了辭職。可是先前那個專案經理又跳了出來,稱雪風已經掌握了銀蝶不少的商業機密,不應該放雪風走,他很嫉怕這個未來的潛在對手,他要讓雪風繼續留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跑腿掃垃圾。
韓再輝倒是想把自己的這個情敵早點打發走,但是他也不會那麼痛快放雪風走,他要讓雪風把欠銀蝶的預付薪水還上,才肯放人。
最後,兩人一商量,提出了一個方案,他們可以不要雪風還錢,但是要讓雪風籤一份協議,要他保證今後三年之內不得進入國內其他軟體公司任職,也不許參與任何和銀蝶經營範圍有關的軟體的開發。
就這樣,銀蝶用三萬塊買走了雪風的程式設計師夢想,也買走了雪風的戀情。
雪風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離開時,戴靜送給自己的那句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大多數人的命運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說話的時候,戴靜就*在韓再輝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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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三年來我每天要寫多少程式嗎?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我都在電腦前面不停地寫,我不敢停,也不會停,就算我寫出來的東西只能自己欣賞,我也要寫。因為它不光承載了我的理想,也承載了我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實現自己的理想,也會洗刷自己的恥辱。”
雪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擺滿了空瓶子,他抓起杯子又猛灌了幾口,他已經嘗不出酒裡的苦味了,“可是我錯了…錯了,三年前我被人家灰溜溜掃地出門,三年後我還是同樣敗給了人家。就像戴靜說的那樣,我的命運,就是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可是,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陳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如果不是雪風親口告訴她,她怎麼也想象不到在銀蝶光鮮的背後會有這樣的事情,“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們這簡直就是騎在別人脖子上拉屎,還不讓人動。我再見到韓君毅這個老王八蛋,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雪風這會是真的醉了,舉起拳頭來吼道:“對,揍他。”
陳硯看雪風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不由一酸,她沒想到雪風整天表面嘻嘻哈哈的,心裡會是這麼苦,過去捧著雪風那隻被包成椰子般大小的拳頭,“瘋子,你這手還疼嗎?”
“喝…喝酒。”雪風又換了隻手,左手裡抓著一個杯子,他喝得眼睛裡已經神光渙散了。
“好,瘋子,我和你喝。我們今天就來個一醉解千愁,明天起來,我們還和他們幹。”陳硯抓起一個酒瓶,過去“當~”和雪風的杯子碰了一下,仰頭就喝。
“幹,幹!”雪風抓起杯子也是一頓狂飲。
陳硯是個不會喝酒的人,幾杯急酒下肚,她就開始暈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掂著個瓶子對著雪風就開始說了:“瘋子,瘋子,我知道你心裡苦,可是你知道嗎,我比你還苦。”
雪風一擺手,笑了,“你苦…苦啥?胡說,不…不信。”
“你借錢為給你媽治病,才讓銀蝶那群王八蛋給坑了。可是我一生下來就沒見過我媽媽,也沒見過我爸爸,我知道他們的樣子,還是從照片裡看到的。”陳硯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爸爸是位非常優秀的軍官,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上校團長了,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發生了意外,我爸爸就犧牲了。我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那時正好又懷著我,聽到這個訊息當時就病倒了,生下我不久後也去世了。”
“我的爺爺呢,是位老將軍,二十年前他正是軍權在握的時候,他本來能給我爸爸非常好的工作條件,可是他卻偏偏把我爸爸派到了邊防,這才發生了意外。舅舅說,是我爺爺害死了我爸,他把我接了回來,從此再也不讓我去見爺爺。我舅舅沒有兒女,對我就像對待自己親生的一樣,可是我總是自己覺好孤獨,就好像那四處飄蕩的孤魂,舅舅家再好畢竟也不是我的家啊。我爸媽在酒泉之下還互相有個伴,可是他們卻捨得把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