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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一把手下指示,說要嚴辦不法分子,哪成想還是趙寬書記的公子?”汪展飛心頭暗道:“本想在領導面前討個好,沒想到接了個燙手山芋。”
對一個區分局局長來說,直接領導自然是市局局長,但是區委書記卻也是他得罪不起的。思來想去,汪展飛決定先向市局局長彙報。於是一扭頭說道:“我來,就是當面要求你們秉公辦理此案,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你們繼續,我有事先走了!”
聽了這話,常慶喜叫苦不迭,本以為汪展飛是為了趙鵬飛老子的面子來的,沒想到是市局局長要嚴辦趙鵬飛,雖然現在他說出了趙鵬飛的身份,但是顯然汪展飛做不了主,甩下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等於又把皮球踢給了自己。
本來張揚就要告他刑訊逼供,現在背後又出現了權力鬥爭,自己十有**會稱為犧牲品。想到這裡,常慶喜急得都快尿褲子了。
“我把工作證留給你,我得先走了。”張揚說完,就要往外走。
“張同學,不,張調查員,這不是還沒弄清楚嗎,雖然我相信你是見義勇為,但是也得有個調查過程不是。你先坐會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常慶喜急忙上前攔住張揚,同時卻順手把工作證放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此時,已經有人進來攙扶起吳朋,送往醫院。常慶喜接著說道:“你看,你把我們的警員都打傷了,這個事兒······”
“他意圖毀滅你們刑訊逼供的證據,而且先動手傷人,我這是正當防衛。好,我給你半個小時,抓緊處理。”張揚說完,拿起沈知魚給的另一部電話,給沈知魚撥了過去,接通後,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知魚一聽,直接毛了:“媽的,我的人都敢打,這幫人真是作威作福慣了!不過你小子也夠陰的,居然錄影了。我馬上聯絡山海市局,處理這個常慶喜。”
張揚掛了電話,坐下等了起來。此時,只有常慶喜一個人在訊問室陪著,一臉苦瓜像,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刑警大隊就在分局旁邊,是個獨立小院。再說汪展飛,走後直接回了分局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立即給山州市公安局局長何衝打電話:“何局,您說的這個案子,那個嫌疑人是善湖區趙書記的兒子趙鵬飛······”
“什麼趙書記錢書記,趕緊部署抓人。我告訴你,省政法委書記親自給省廳一把打的電話,今晚抓不到人,你這個分局長我看也別幹了!”何衝說得很衝,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天機集團也太拽了,直接給政法口施壓。”汪展飛暗暗吃驚。實際上,他還不知道,天機集團並沒有動作,因為此時沈知魚剛掛了張揚的電話。
稍加琢磨,汪展飛又回到了刑警隊。
訊問室裡,一見汪展飛又回來了,常慶喜頓時好似有了主心骨:“汪局,你看?”
“還愣著幹什麼,你帶隊,抓捕僱兇傷人的嫌疑人趙鵬飛!今晚抓不到人,你這個大隊長我看也別幹了!”汪展飛怒道。
常慶喜一愣,隨即明白了,這個張揚背後的力量已經佔了絕對性優勢,不然汪展飛這樣的官場老手是不會這麼決絕的,於是立即應諾而去。
“小張啊,讓你受委屈了,你早回去休息,我們肯定會將不法分子繩之以法!”汪展飛對張揚說道。
“謝謝汪局。哦,剛才有件事沒跟你說清楚。常慶喜和吳朋對我刑訊逼供,我用手機錄了下來,吳朋還意欲搶奪證據,襲擊我,被我打傷了,你剛才也看到他躺在地上了。”張揚淡淡說道。
“這個······這樣,你把證據留給我,我一定會嚴肅查處。”汪展飛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的,我會把影片複製後發給你的。”張揚說完,揚長而去。汪展飛看著張揚的背影,揉了揉太陽穴,一陣煩亂襲上心頭。
常慶喜一出門,立即就給趙鵬飛打了電話,簡要說清楚了利害關係,讓他趕緊找老子想辦法。然後,才帶著兩名刑警隊員,開車駛向救治趙鵬飛手下的醫院。
趙鵬飛沒想到事情居然斗轉急變,雖然他不知道天機集團具體是個什麼單位,但是一聽要連夜抓捕他,一時間也慌了神。平時他並不和父母住在一起,這時候,也顧不上打電話了,直接開車飛奔老爹的住處。還在路上,老爹趙寬就來電話了:“臭小子,你在外面作死吧!”接著就是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到了家裡,趙鵬飛發現,趙寬餘怒未消,老媽則在一邊使眼色。趙鵬飛趕緊給趙寬倒了一杯茶,然後才小心問道:“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