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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目送她下車,倩影如蝶,輕盈地飛進一棟公寓大樓。
清睿的瞳光鎮定那倩影,直到她在視界完全淡逸,他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彷佛自己是個父親,送自己初初長成的女兒跟男友約會。
看著她穿得漂漂亮亮,盡情展現女人的風采,他很得意,很為她高興,卻也不禁有些擔憂,複雜的情緒在胸臆纏結。
最好那小子懂得珍惜她,最好別對她無禮,最好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回家,否則……
否則怎樣?
一念及此,嚴琛驀地凜神。
他能怎樣?難不成將那男人痛扁一頓嗎?關他什麼事?
凌銳的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他長長吐息,將背脊埋進椅背,望著車窗外蒙蒙細雨。思緒悠悠地墜入時間的洪流——一
“所以呢?你想怎樣?殺了我們嗎?”
多年以前,曾經有個女人這樣問他,似笑非笑地揚著眉角,紅潤如櫻桃的唇噙著明明白白的挑釁。
她是薛燦心,他的女朋友。
他是在出國唸書時認識她的,當時兩人都愛衝浪,在海灘偶然相遇,迸出火花,談起甜蜜蜜的戀愛。
她愛撒嬌,他也儘量讓著她,她不准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他便不看,要他幫忙寫報告,他義不容辭。
兩人在國外如膠似漆,回臺灣後,因為工作緣故,他漸漸地撥不出太多時間陪她,她頗有微詞。
有段時間,兩人陷入冷戰,她故意不理他,他也硬著脾氣不肯低頭。
直到某個雨天。
那天,春雨無邊地下著,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哀愁中,他在會議室接到她的電話。
“下雨了。”她說。
“嗯,我看到了,怎樣?”即便正與客戶開會,他仍是跟對方致歉,躲到角落與女友對話。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喜歡雨天。”
“我記得。”
“你要來接我嗎?”
“接你?你在哪裡?”她不可能在外頭淋雨吧?她雖然喜愛雨天,卻從不淋雨,怕城市的酸雨傷害她柔細的髮質。
“在家。”
“在家?”他愕然,那幹麼要他去接?“我正在跟客戶開會,晚上再過去——”
“我要你現在過來,我想你帶一把傘來接我。”
她說過,如果在雨天,有個男人為她撐把傘,她會覺得很浪漫。
意思是要他去實現那樣的浪漫嗎?
他嘆息。“別鬧了,燦心,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去衝浪?我早上會去接你……”
“你要不現在過來,不然就別過來了!”她賭氣。
他蹙眉,眼看客戶開始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迅速判斷自己不該因私情妨礙公事。“我開完會再去找你。”
語落,他不由分說地掛電話,沒想到這一掛,斷的是兩人之間愛情的聯絡。
那天晚上,他去她家拜訪,她不在。
“小姐出國旅行了。”傭人告訴他。
他訝異。“出國?去哪裡?”
“她說要去美國找朋友,傍晚臨時訂的機票,現在應該到機場了。”
他立刻打她手機,已關機,他留言,她不回。
他惱了,狠下心不理,埋首工作。
兩個星期後,她回國,兩人在一場社交宴會上巧遇,結束冷戰,重修舊好。
他後來才知道,原來從那時候,她已開始在兩個男人之間劈腿,她在默默地比較稽核,究竟該將誰踢出局。
而他,便是出局的那一位。
或者該說,是因為他偶然撞見她和另一個男人在夜店前激吻,她不得不對他攤牌。
令他痛心的是,那男人竟是他一向最疼愛的親弟弟,嚴飛。
他親愛的女朋友在兩個男人之間劈腿,而他弟弟竟也願意配合她,在他面前演戲。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阿飛?”他質問。
“那天下雨,我遇到他,他為我撐起一把傘。”燦心回答得很乾脆。
嚴飛則是頻頻道歉。“對不起,哥,我真的很抱歉,我承認我暗戀燦心很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因為愛的風暴難以抵擋,所以嚴飛選擇背叛親情,背叛自己最尊敬的兄長。
他發狂了,這雙重的背叛激怒了他,從小到大,他初次完全無法掌控情緒。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永遠不會!”
“所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