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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很大方把男人的時候,真恨。
“你的表情好猙獰。”梳洗完畢,從浴室步出的蘇亮岑被他心狠手辣的嘴臉給嚇到。“可不可以不要糟蹋你的臉?笑一個,好嗎?”
笑得出來才有鬼。梅友虔懶懶看著她。“不卸妝?”
“不卸。”她堅持,然後徐步走到他面前,面向他,只著浴袍地往他腿上跨坐。“不覺得這樣比較賞心悅目?”
“在我眼中,化不化妝的你一樣美。”一來就往他腿上坐,要他哪能跟她說要緊事?
“甜言蜜語。”嘴裡是這樣埋怨著,但秀美的五官卻是漾著笑。
“我不說甜言蜜語的。”通常是實話實說。“你真香。”
“別再說了。”她輕嗔,柔白臉龐透著微紅。
明明是個老古板,偏又老說些讓人覺得難為情的話。
不說?直接要他侵城略地?太沒情趣了吧。“你看起來不像個蕩婦啊。”幹麼一副很渴望男人肉體的模樣?
啪的一聲,織掌直往他額頭招呼過去,噴火的黑眸像是滾燙的水銀溜轉著。
“我說的是實話嘛。”不怕死的強調。
啪!再來一次。
痛~他吃痛,卻不吭聲,魅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在公事外多變的神采,她含羞挾怯,似怒還嗔,像是惱著,卻又撒潑,但整張臉是鮮活生動的,像個戀愛中的女人。
要他怎能不愛?
才剛要開口誇她可愛,她張口便封了她的唇,那軟舌如蜜,沁著甜,暖著胸口的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她抱起來撲在軟床上,吹上她粉嫩的唇,讓渴求的舌尖觸及她唇腔內的芳馨,讓空虛的大手摸索著她細膩的凝脂。
“對了!”他突道。
“沒有!”她氣息微亂地搭了腔。
梅友虔傻眼。“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何時如此有默契。
她水眸輕斂,軟掌貼進他結實的胸膛,她聽見他悶哼了聲,笑著。“人生苦短,你何必想些擾人的事?”不就是那薄薄的保護措施?
喂!這句話通常都是男人在說的。
算了,他忍,絕不能破例。
蘇亮岑豈能讓他在這當頭再踩煞車?
“別想了。”她扭轉局勢,將他反壓在下,輕輕淺淺地啃著他刀斧般的胸膛。
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一路繞進他的心坎裡,讓他忍無可忍。
再次搶回主導權,他將她反撲其下,咬下她浴袍腰間的帶子,浴袍底下如他猜想,只存在著薄覆玫瑰色的珍珠白胴體。
他吻上那粉色的蓓實,感覺它在唇腔內微顫挺立,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底下的心跳狂顫,他不禁笑了。終究是個女孩,再大方,骨子裡是刻著羞怯的因子。他想要溫柔待她,然而她驚吟出口的呢喃太多情,幾乎滅絕了他僅存的溫柔。
難以遏抑的,他埋入她柔軟的身體,那緊密而溼潤的包圍,幾乎讓他失控地要探求得更多。
他悶聲低吼,壓迫著他胸口的是她酥軟的胸,那劇烈的喘息,甜蜜的貼近,教他幾乎瘋狂。
她是那麼的甜蜜,他無法自拔,搞不清楚,最後瘋狂的人究竟是誰。他不斷地律動,兇悍地汲取,耳邊是她近乎低泣的嬌吟,他胸口火熱難弭,他放肆得更狂野,渴求得更粗暴。
他想,這種萬劫不復的感覺……沒想像中的槽。
早晚有天,他會沉淪。
一旦破過例之後,所謂的堅持,脆弱得不堪一擊。
當夢境與現實重疊,那種打從靈魂深處的滿足感,徹底地洗滌他滿腦子的邪念,他有種重生、難方而喻的狂喜。
但是,總該有個節制,總不能老是要他送個宵夜,送到變成他吃宵夜吧。
熱情歡愛之後,梅友虔細心替她著好裝,將早已涼透的宵夜移到她面前,只差沒親手喂她。
“你不開心?”她還陷在未退的熱情裡,碎汗鋪得緋紅的頰透潤生亮,心還在隱隱顫動,無以平復,卻被他的面無表情給揪住思緒。
“怎麼可能?”他看著她,面有詫異。
難道她認為他不夠認真不夠專心?
“可是,你……”她指了指他的眉心。“打結了。”
他撫上眉心,發現已擺出一座小山。
“我讓你覺得乏味?”蘇亮岑粉唇微抿,面有難堪地垂下臉。
細細咀嚼她的話意,等到意會,他不由得猛地跳起。“沒有!不是!”他拍額,想笑卻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