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風,
夏天的雲、
秋天的落葉、
冬天的暖陽……
好幾個平靜的晨昏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溜過。
希勒瓦果真信守承諾,除了必然的擁抱與碰觸之外,不再有逾越的舉動。
只是,他總會用一雙深邃的、熾烈的眼眸追隨著冠臣的身影,有時候,當冠臣回視那雙眼眸時,還會驚訝的發現他眸中那抹深深的憂鬱。
而那樣的憂鬱,總是令冠臣不知該如何面對。
他已能漸漸地牽動他的情緒,猶如滴水穿石般,穿透了他逐漸軟化的自制力。
冠臣闔上手中的書,將之放回羅列整齊的書架上。
這座“嵐山居”是希勒瓦特別為他建造的,他知道他沉迷於醫學領域,所以,在書齋的書架上放置了一整套足以令所有醉心於醫學的學者們視為珍寶、愛不釋手的珍貴典籍。
冠臣明白,這是希勒瓦取悅他的一種方式。
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似乎,他不再是受制於希勒瓦的那一方。
雖說希勒瓦要他配合他的需要,但更多時候,他也配合著他。
他可以為了他建一座“嵐山居”,為了他費心收購一整套珍貴的醫學典籍,為了不再讓他作噩夢,他每夜都擁抱他入眠,卻不曾再向他要求肉體關係。
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而平等的制衡局面。
那個夢……他已經有好久一段時間不曾再作過,令冠臣幾乎以為自己已逃離了夢簦�囊跤埃�鋇較@脹噠加興�囊惶歟�龐種匭氯肭炙�拿尉場�
他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不,正確的說,是他不願接受那樣的解釋。
父母的死亡,種下他懼怕感情的因,而那個夢,則是封閉了心的果。
固若金湯的心城,是最安全的自我防禦,而那扇心門為他阻擋了傷害,也封鎖了他的愛與恨。
這麼多年來,他就是這樣無愛無憎、無慾無求地走過來的。
然而,當堅固的心靈防禦被水滴給穿透,希勒瓦逐漸進佔他的領域時,他卻無法再維持最初的漠然。
一旦他的心因為某個人而開啟,自己的情緒就將受到外力的牽引,如同被開啟的潘朵拉寶盒一般,他會開始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什麼是欲、什麼是憎。
當他所懼怕的事物與被啟發的本能相瓦衝突時,那個夢便從被禁錮的思維中解放了。
那個夢的出現,正是令希勒瓦入侵他心靈領域的最好證明!
潘朵拉的寶盒一旦開啟,便斷然無法恢復原狀,正如他那顆已然激起漣漪的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回覆平靜。
希勒瓦走進書齋,看見冠臣靜靜地坐在窗邊,璀璨的陽光迤邐而入,映照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
他的心總是如此孤絕,而沉默更是他唯一的色調,彷彿在他與他之間,畫出一道無法橫越的溝渠。
“冠臣。”他出聲喚他。
他幾乎要以為──如果他不這麼做,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
冠臣回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
“早上你去了哪裡?”
“和黑帝斯碰了一下面,回來時聽說你在找我?”
冠臣點了點頭。“我是有點事想跟你談。”
希勒瓦微玻�鷸謊郟��判┬硌信械囊饢丁�
“如果你是希望我放你回臺灣,那麼,一切就沒有什麼好談的。”希勒瓦僵著聲音說道。
雖然他不再逼迫著強要他的心,比起以前更在乎他的感覺,但那並不表示他會毫無原則地縱容他。
冠臣失笑。“不,不是那件事。”
他當然清楚希勒瓦的限度在哪裡,他太清楚挑戰他底限的後果,那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希勒瓦戒備的眼神這才逐漸鬆懈,臉色稍霽。
“你想跟我談什麼?”
“我記得京都都立醫院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暫時到醫院擔任腦科或心臟科的特約醫師。”
“因為他是國際醫師聯盟特別委員會理事長,所以,他不需要經過重重的申請管道,只需院方同意,便可以進醫院服務。
希勒瓦沉默了一下,而後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短時間內我不可能回臺灣,總得找點事做,醫學是我唯一的專才,所以我想到附近的醫院去上班。”
希勒瓦看著他的眼眸在一瞬間變得陰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