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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明一直不知道,昨天路過走廊,看到張岷把躺在地上哭的唐逸曉抱起來,抱回床上,今天唐逸曉好了許多,獨自出來吹風,張岷則帶著決明在河邊釣魚,唐逸曉便坐了下來,和張岷說話並感謝他。
“她在戒毒而已。”劉硯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望遠鏡,朝著河邊看:“決明你不知道戒毒是怎麼回事?毒品沒接觸過麼?”
決明茫然搖頭。
蒙烽:“你爸簡直就把你當弱智兒童在養……他應該從你11歲一直到15歲,說的話根本就沒變過,這樣不行的啦親。”
決明說:“這是因為他愛我啊。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愛我了嗎?”
蒙烽盯著決明看,一臉茫然的表情:“?”
決明:“??”
蒙烽與決明對視良久,決明已經徹底混亂了,分不出蒙烽哪句是在跟他開玩笑,哪句是認真的。
“你爸不會不愛你的拉親。”蒙烽漫不經心地翻畫冊:“關心這個還不如關心你的大熊貓,店家怎麼還沒發貨啊——”
“不會的。”劉硯道:“你看。”說著把望遠鏡遞給決明,決明朝外看去。
唐逸曉在河邊坐了下來,張岷也穿了條很短的運動褲,上身穿了件小馬甲,敞著赤裸,健壯的胸膛,他的身材十分勻稱,腹肌健美有力,腳指頭夾著人字拖一晃一晃,那是決明很喜歡的性感裝束。
張岷習慣張開腿,把決明抱在身前釣魚,時不時說幾句話,再親一親。方才在唐逸曉過來的時候就是這麼抱著,然而唐逸曉一直聽決明叫張岷作“爸”,便真以為是親生父子,兒子粘人也是正常的事,外加她大半時間不是在嗑藥就是在流鼻涕戒毒,沒怎麼探聽過這些人的八卦,是以一概不知。
看到她過來,決明就走了。
“這些日子裡多虧你了。”唐逸曉嘆了口氣,笑道。
“沒有的事。”張岷禮貌地說:“你的弟弟出力最多,我只是盡到一個醫生的職責而已。”
唐逸曉道:“沒想到中醫也有這麼大的作用。”
張岷謙虛地笑了笑。
“很多人都覺得中醫是經驗主義。”張岷道。
唐逸曉介面道:“其實不是。以前我們拍電影的時候也請過人來刮痧,那時候在九寨溝中暑了,當地的醫生很厲害。”
張岷道;“啊,在九寨拍的那部……2012年初的片子?”
唐逸曉眼中閃爍欣喜的光芒,笑道:“你看了?”
張岷道:“我和決明去電影院看的,我一直很……呃……喜歡看你拍的電影,那個角色演得很不錯。”
唐逸曉笑了笑,說:“他們說你槍法很準,是所有射擊隊員的頭兒。”
張岷哂道:“以前當過兵。”
春風拂面,唐逸曉覺得很舒服,兩人看著水裡的魚漂,唐逸曉自嘲地笑道:“我……最狼狽的模樣都被你見著了,多半這次要破滅了。”
張岷莞爾道:“怎麼會,人都有三災六禍的狼狽時候,還是一樣的。”
唐逸曉閉著眼睛,抿著唇笑了笑,說:“謝謝你,張岷。”
張岷:“?”
唐逸曉捋了下長髮,說:“從小到大,第一次碰見有陌生人,沒有別的原因,真正地願意為我伸出……援手。我……覺得很感動。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能為你做點什麼……”
張岷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起身道:“那個,唐小姐,生而為人,和動物最基本的區別就是有愛,會互相幫助,這是我應該做的。”
唐逸曉會意笑道:“是我失言了,這是我的真心話。”
張岷十分拘束,而後什麼也沒說,提著水桶喊道:“寶貝——你去哪啦!”走了。
劉硯說:“看到了麼?”
決明滿腦袋問號,蒙烽說:“看到什麼?”
劉硯解釋了一次,坐回桌子前。
劉硯道:“他只是一種醫生對病人的關愛,外加唐逸曉是年輕時代的偶像;張岷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決明,你們彼此都要好好珍惜。”
蒙烽說:“哦以他的腦回路,我打賭他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決明:“?”
蒙烽頭也不回,繼續翻他的畫冊:“你要這麼說:決明,你起碼會調收音機和寫日記,還會拖木板,那女的會做什麼?”
劉硯:“……”
決明沉默了,蒙烽比劃了“沒有”的手勢,自顧自道:“你可以試試藏在床底下,讓你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