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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心一意的幹活兒了。
白希景冷淡的瞅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加護病房,“沒空。”
“大哥,大哥,你去看看他吧,保證你不會後悔的。”大山直接用上了纏功,抱著白希景的手臂不撒手,他知道,大小姐死裡逃生,一個小時之內,大哥都會變得很好說話,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嗷嗷嗷~!
白希景垂眸,望著自己袖口上乾涸的暗紅色血跡,眸光一沉,“放手!”
“不放!大哥,您就去看看他把,他真心變態到家了~!”
白希景:“……”
白希景本來是不打算管衛戍的,對於他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找兇手幫閨女報仇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大山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非逼著白希景去見一見他。
從跟隨白希景的那一天開始,大山就將這位大BOSS當成是自己的王,他從來沒有違抗過白希景任何一個命令,更別說是強迫白希景做他不肯做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一次,大山本身的反應就是個奇蹟。
於是,白希景難得縱容了屬下的一次任性,只是,大山最先帶他去見的不是一直掛在嘴邊的衛戍。而是一個死人,一個慘死的人……,也許,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支離破碎的**堆在解剖臺上,幾個法醫通力合作,用這些零件認真拼湊出人型——被暴力扯斷的手腳,被外力咬開的喉嚨,還有撕成塊狀的軀幹。五臟六腑亂七八糟,就連見慣生死的白希景都忍不住蹙眉。
“大嫂證實,案發時,這名死者就處在狙擊點,即便不是兇手也肯定是幫兇。”大山滿臉糾結五官扭曲,明明被那些屍塊噁心得不行,卻還要硬挺著旁觀,何苦呢這是~!
白希景眸光一沉。“誰幹的?”殺人滅口?
大山偷偷瞄了白希景一眼,有些心虛的縮縮脖子,“衛戍。”
白希景:“……”
衛戍被關在警察局的牢房裡,還未踏進牢房,白希景就聞到濃重的刺鼻的血腥味,恍然有一種錯覺。自己走進的不是警察局關押小偷小摸的牢房,而是血流成河的屠宰廠。
衛戍抱著膝蓋蜷縮在牢房一角,腦袋深深埋在雙腿之間,陳舊的衣服像是被血液浸透,血水乾涸以後,衣服梆硬得像副軟鎧甲罩在他單薄的身體上,他看起來像個被孤立被隔離的無助的孩子,白希景想到解剖臺上那些血粼粼的肉塊,不禁蹙眉。
負責看守的警察開啟鐵門。白希景走了進去。“衛戍。”
聽見聲音,衛戍緩緩抬頭,過長的留海因為這個動作而滑開,現出一張過分精緻過分純美的臉。烏黑的眼眸彷彿是最上品的黑曜石般攝人心魄,白希景是看過他的詳細資料的,在乍然的怔楞中很快回過神來,但那還未離去的警察就……
白希景微微側頭,犀利的眼神掃過去,眼神迷離的警察驟然一驚,忙不迭的低頭退了出去,再也不敢多看衛戍一眼,太禍水了有木有,一個男孩長成這樣可不是神馬好事兒。
衛戍沉默的低下頭,留海再度掩蓋起那張清美絕倫的臉龐。
白希景單手插在口袋裡,聲音平和帶著一種漠視生命的淡然,“怎麼回事?”
衛戍一動不動的抱著膝蓋,良久,才訥訥道,“我不知道,看見淨塵受傷,我很生氣,就跑到那個樓頂上去抓兇手,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那個人就已經……我……對不起。”
“……淨塵已經沒事了。”
衛戍霍然抬頭,怔怔的望著白希景,迷惘的視線漸漸顯出極致驚喜的光,“真的?”
白希景點點頭,“她現在在加護病房中靜養,大概一個星期以後你就能見到她了。”
“嗯。”衛戍死勁點頭,神經緊繃到極致不是斷裂就是放鬆後的爆發,他顯然是後者,知道小淨塵沒事,他嗚咽一聲哭了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孩一樣。
白希景眯了眯眼睛,推推眼鏡,嘴角意味不明的勾起,等衛戍哭得差不多了,他才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牢房,“你是為了幫淨塵報仇才殺人,我會讓你無罪的。”
“謝謝——嗚嗚嗚~~~~~~”好不容易停下的哭聲再度飆起。
走出警察局,白希景仰頭望著剔透的藍天白雲,心中壓抑的怨氣稍微消散了一點,他開啟車門,衝著跟出來的大山道,“帶衛戍去做心理評估和精神科的全面檢查,我要一份最詳盡的資料,至於檢察官那裡……,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碎屍案的隻字片語……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