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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放當時已經急得失去了理智,想要去菩提寺見見明然,可是按照菩提寺的規矩,白希景是不可以告訴有親屬在寺裡修行的人關於菩提寺的任何事情的,更別說是地址了,小淨塵雖然出生菩提寺,但她是個超級大路痴,根本不可能記得回寺的路,蘇放也不知道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自己還能去問誰,最後,因為白希景的拒絕而心生偏差的蘇放便上了戒得的賊船。
戒得將他們曾經研究出來的隕石資料拿給蘇放看,告訴他,那塊石頭是白希景偷了他的,他希望蘇放能幫他拿回來,有充足的物證擺在面前,而且蘇放也知道,那石頭的確是白希景從深窗碼頭截來的,於是,他趁著大山小山去上京的時候,光明正大的進入研究所將石頭給掉了包。
事發以後。他本來沒打算真的傷害大山,只是大山說了一句,“大哥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背叛他”,讓蘇放想到了白希景的拒絕,他只是想見一見自己的哥哥而已,白希景卻不肯幫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蘇放便下了狠手,好在他還是有點理智的。沒有真的殺了大山。
後來,戒得說斯皮爾伯羅斯病重想要見小淨塵最後一面,可是冷血無情的白希景卻不同意,想到自己哥哥身死未卜的蘇放莫名對斯皮爾伯羅斯產生了同病相憐的同情,再加上戒得承諾他只要將小淨塵給偷出來。就給他前往菩提寺的地圖,於是,蘇放做了自己此生最後悔的事情。
直到小淨塵被帶進實驗室,蘇放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他倒也能忍,他知道自己不是戒得的對手,即便拿到了地圖他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裝做對戒得的研究很感興趣的樣子,得以在研究所裡留了下來,他事前查探過,這幾天戒得會離開實驗室。所以他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想要將小淨塵就出去的,沒想到……
“呵,我早就已經不是出家人了。”戒得插著雙手。閒庭漫步般朝著蘇放慢慢走了過來,他明明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意圖。卻讓蘇放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面對這種級別的高手,小蘇同志真心不夠看的。
“你說的對,你從來沒有忠於過我,我也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你,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合作關係,”戒得慢慢走到蘇方面前,抬起手,狀似慈祥的幫蘇放理好衣領,蘇放卻渾身僵硬得完全動彈不得,明明敵人就在眼前,他卻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戒得看起來似乎很友好,可是他的“勢”已經死死壓制住了蘇放,蘇放感覺自己像是陷落在沼澤地裡一般,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苟延殘喘,可是壓抑到胸口的“泥沼”已經令他窒息。
戒得輕輕撫摸著蘇放白皙細滑的臉頰,嘖嘖嘆道,“年輕,真好!……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將這個小丫頭送回試驗檯,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壓抑的“勢”一緩,蘇放下意識的回頭望著側躺在牆腳的小淨塵,她並沒有昏迷,朦朧的大眼睛睜著,卻沒什麼神彩,她的目光有些渙散,顯然看不清東西,她呼吸微微加重,似乎正在忍受著什麼可怕的痛苦。
蘇放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小姑娘時的樣子,那時候她只有六歲,並沒有普通孩子的頑皮無知,她乖巧聽話還有些反應遲鈍,卻始終堅守著自己心中的“理”,也許她不夠聰明,也許她不夠機靈,但是她卻執著的守著自己的一方淨土,這麼多年從來沒變過。
似乎是感受到蘇放的目光,小淨塵緩緩抬起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善意,於是,她下意識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嘴角兩側的酒窩不夠深,卻清晰得刻骨銘心。
蘇放猛然閉上眼睛,轉回頭,緩緩睜開,靜靜的望著戒得,戒得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雙腳懸空,驟然後退,幾乎是同一時間,蘇放的拳頭毫無預兆的打了出來,曲成鳳眼狀的食指關節處的那顆鑽石卻只堪堪擊中戒得退去時飄起來的衣裳前襟,一聲布帛撕裂聲,看著檔次不低的老人服前襟裂開,成蛛網狀的裂紋令整件衣服都襤褸不堪,看起來很是滑稽。
戒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稍微有點意外,沒想到被“勢”壓死的蘇放能夠突然動手,而且動作還這麼快,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哪怕是爛泥都能爆發出噁心人的泥點。
戒得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衣襟,笑道,“一上來就用星芒,看來你很恨我。”
蘇放轉動拳頭,將食指上的“星子”正對著戒得,雙眼充血,“我恨不得你死。”
“死”字果斷觸及戒得的底線,他臉色一變,身上氣勢陡然攀升,整個走廊彷彿都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