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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裸睡在房裡,萬一被子沒蓋好,那……。
想到這裡,放辰突然心跳加速了起來。
“拜託你!齊放辰,你這個小人,你不就是為了逃避她的誘惑才躲回鷹園去的嗎?沒意志力的傢伙!才回來不到五分鐘,你居然就色心又起!你還是不是人啊?
人家朱綠野只是個從雲鄉下來的純情小姑娘,你該適可而止了吧!別把人家嚇得連工作也不敢要了!她已經夠可憐了,繼父沒人性,親生媽媽又見色忘女,這種非人的遭遇只有電視劇裡才有,你怎麼忍心再荼毒她?“
自我“勉力”一番,他深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打算接受開啟朱綠野房門的任何刺激。
“咦?”他猜錯了,朱綠野非但衣衫整齊,且還整齊得過分。
放辰靠近她,暈黃燈光中,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呼吸混濁,整個人似乎在顫抖,又似乎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她把被子拉得死緊,誇張的蓋住下巴以下,密不透風的。
哈!她演技真好,幾可亂真!
“你別耍我了,朱綠野,起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躲你的,算我錯了,你起來吧!大熱天的裹著條厚被子是很難過的,不要以為冷氣錢不是你付的你就盡情浪費,告訴你,我這個人是很小器的,從你薪水裡扣,怕了吧?咦?還不起來?”
見她無動於衷,他伸出手揩去彈她的臉頰,誘之以利的說:“我買了藍莓蛋糕,你不是最喜歡藍莓的味道嗎?待會全被我吃光了可別怪我喔!”
等了兩分鐘,還是不見她動一點。
“沒反應?不會吧!她不像這麼捺得住激將的人啊!”
帶著疑惑,放辰本能的往她額上摸去,這一摸之下大驚失色,也才知道她燒得厲害,而且是非常、非常厲害,連他這種沒什麼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燒到這種程度不送醫院是不行了。
“天啊!你在發燒!而我……我這個笨蛋!”這是他抱起朱綠野衝出去前腦中僅有的想法。
掛了急診,點滴足足吊了三個小時,放辰這輩子還沒這麼自責過,尤其是在主治醫師的責難眼光下,他更覺得自己蠢得可以。
“你怎麼搞的?病人燒到四十度才送來醫院?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燒成白痴?
幸好她沒淋雨,否則染上肺炎就更麻煩!“老醫師一邊寫病歷,看了他一眼,繼續責怪,”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公的?你老婆發燒的時候你在哪裡?看她的情況,起碼燒了有兩天了!
“你是不是不愛她?不愛她就不要娶她嘛!你沒聽說過嗎?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受罪的,你現在年輕不懂、不懂得珍惜,將來後悔就來不及了,我女兒就是這樣,嫁了個丈夫成天忙公事,現在兩個人搞得要離婚,孩子怎麼辦?要補救也不知道從何補救起了……”
老醫師還在叨唸,放辰卻微微的傻笑了起來,老婆——呵呵,這個專有名詞他喜歡!
“喂!你有病啊?老婆病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良心給狗吃了,跟我那個混帳女婿一樣混帳!你還笑?愈看我就愈生氣,不跟你扯了,我要去巡房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把老婆接回家,對人家好一點,女人嘛!讓讓就好,家和萬事興,退一步海闊天空,小夫妻倆,開誠佈公,沒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談的,緣分得來不易,要珍惜啊……”
老醫師邊念邊步履緩慢的走出病房了,房裡少了他的滔滔不絕,頓時清靜了許多。
放辰拉過椅子坐到床沿邊,看著朱綠野沉睡的臉龐,他既心疼又懊悔。
明知道她在臺北沒半個親人也沒半個朋友,他卻狠心的對她不聞不問,讓她一個人在工作室裡自生自滅。
她一定曾打過電話想向他求救,可是他這個殘忍的人卻斷了所有她可以向他通訊的方法,還窩在鷹園裡沾沾自喜自己的定力了得……
你該死,齊放辰!他暗罵著自己。
伸出手去握住了她退燒後依然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摩挲著,生怕她不會再醒來……他暗自發誓這一生都要守護在她身邊,再也不離開她半步了。
這個怕麻煩的男人終於肯向自己承認,朱綠野早就緊緊的烙在他心版上了。
朱綠野以為自己是在愛麗絲夢遊仙境裡,全白的被單、全白的牆壁和擺設,而她的床沿還靠著一個她日以幾夜想念的男人——齊放辰。
如果睜開眼睛都能有這種好運氣,她想,她是不會排斥醒來的。
看看放辰,他睡得多沉啊!她想將被子分一點給他,卻在動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