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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薄薄的棕皮,棕皮代替棉被。屋頂上垂下長長的蜘蛛網。白雪林這時刻低下了頭。
白雪林的眼眶潮溼了。
劉福祥痛苦地抽著氣。
大家都不再吱聲。
爹爹坑連綿不斷,宛若無窮無盡的黑洞。
劉福祥趁此次進爹爹坑,這天晚上就不打算趕出鄉政府去了。劉青青在傍晚沒回來之前,他在房間裡翻起被子墊著頭躺下來,盯著樓板回憶什麼,忽然他的手碰到了一樣東西,轉頭見是一件男人的背心壓在被子下。劉福祥迅猛地一骨碌爬起來,嘴唇著魔般跳,又像二胡的胡弦痙攣著似的。這不是他的背心,他沒有這種背心。它是誰的呢?誰在這裡睡過呢?男人會來串門嗎?青青跟一個男人同床?他的面孔、脖子、手腳都被一條毒蛇啃著不放似的,使他哆嗦不已。他再次翻被子。翻個遍,沒別的了,仔細注意了一眼枕頭,他的腦殼如被人敲了一把震顫起來。那一隻枕頭上印著兩個凹凹的陷窩。另一隻丟在床角的枕頭染著兩滴精液的痕跡。
那印著陷窩的枕頭邊還放著一隻手錶——他記得它是駐村的白雪林戴過的那隻金色手錶。
寒氣使得他一身的汗毛在高高的蓬起生長。
白雪林?
白雪林?
白雪林?
劉福祥真想大聲喊出來,但是他沒有喊出來,而是衝出房間穿過黑洞洞的廚房,竄入了他老爸的房間。
“爸,爸!媽呢?媽呢?她到哪裡去了?”
躺在床上爬不起來的老爸兩眼睡意朦朧,睜開乾枯的眼睛。
“什麼,什麼?”他老爸有氣無力地低弱道。
劉福祥隨即轉身出去。
劉青青和他老母親踏進了家門。劉青青剛放下手中的糞筐,回頭見著劉福祥那盯住她的異樣眼光,她敏感地避開他的視線。她進了房間,被隨在背後的劉福祥推了一把,這個動作是那樣激動和兇猛。
“你看,這是什麼?”他向她指了指床上的印著陷窩的那隻枕頭。她不知道怎麼是好,費勁地摩沙著雙手,眼裡流露出慌亂的神色,鼻尖上冒出幾點汗珠。
“誰的背心?”
“……”
“誰的手錶?”
“……”
“給我說來!”
“白雪林的,他昨天到這坐過一會。”
“他怎的把背心留下這裡?為什麼要埋進被窩裡去?”
“……”
“快說!”
“……”
“再看這隻枕頭,還有這隻……為什麼會這樣?”
“……”
“你跟白雪林……”
“……”
劉青青垂下腦袋,濃密的頭髮遮蓋在眼睛上。她不作聲了。
劉福祥感到一群牛馬在他身上踐踏。他此刻有種預感,覺得自己應該平靜下來,不要去想像她與白雪林那糟糕的情形,什麼都不要在乎。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要擺開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身上的肌肉被人宰割著似的。
他坐到了床上,沉默著,注視著站在面前的劉青青的雙腳,他沒有再次抬起眼睛來看她。
劉青青突然想到他可能會殺死她。在他把她當做一個傷害他的人之前,必須設法和他說清楚,說清自己和白雪林的……怎麼說呢?虔誠地把全部經過都告訴他?也許是這樣。
他的眼睛漆黑銳利,但是毫無表情。
一聲短促的嗚咽從她僵硬的喉嚨裡噎出來。
他聽見了,感情很激動,而且升起一陣輕鬆。他微微地向她做出了一個偽裝的笑臉。白雪林這龜蛋!她和他的事情最好不要弄出去,弄出去更會低下了自己,能夠逃避……彷彿這事情過去了,也就完了……這是軟弱無能的表現嗎?不管怎麼說……
這時刻,劉福祥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劉青青長得好像比先前無論哪一天愈要吸引他,那胸脯……那脖子……那膚色……那腿……
她很可能早就跟白雪林發生了那回事,甚至還和別的男人有過……
劉福祥很快地伸手握住劉青青的手。
晚風從山頂高處吹來,穿過樹林發出颯颯的聲音,溫切柔和。爹爹坑靜謐極了。清澈透亮的月光把爹爹坑每一個地方都分明地勾勒出來。
劉福祥剋制著呼吸把劉青青抱到床上,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的身體還是那樣驕嫩,屁股上看得見幾條韭菜顏色似的靜脈。她的乳房仍然堅實地挺著,少女的特徵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