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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都快見閻王了。劉椿古那股趕牛勁頭她吃不消。書上說的“男青年在初次*中容易早洩”那套使她一點都不相信劉椿古是第一回做這事情的男人。他使得她渾身麻木,起床時好像沒了骨頭,差點掉下淚來。
吃過早飯,做了新郎新娘的他們不敢走遠,按照規矩只好在房裡磨磨蹭蹭,他看她一眼,她看他一眼,各自回味著昨夜裡的事情,細細咀嚼。漸漸地,謝桂貞心底奔發出一陣陣的火熱,不時地踢劉椿古一腳,摸扯著腿間說癢,癢到肚腸根裡面去了。
劉椿古笑不嘰聲地道:“晚上再給你去癢好啵?”
接著他又說:“你們女人那東西看上去醜個醜絕,聞上去臭個臭絕,用上去好個好絕。真是怪東西!”
謝桂貞這時聽了笑痛了肚子,踢了劉椿古一腳,看看房門外沒人,悄悄伸去一隻手插進劉椿古褲子裡輕輕地抓捏著……劉椿古忙推開她的手。
“劉椿古,把門關上吧。”
“幹啥?”
“木頭!”
劉椿古領會了:“爸媽還在家。”
“怕什麼?他們不會進來的。”
“萬一……”
“萬一就別開門唄。”
“你忍著一些。”
“太那個了!你就不想吆?快去,關了門。”
“我不好意思。”
“昨晚上就好意思?”
“這種事要在晚上。”
“那你晚上也別動我,記著。”
“人家知道了鬧笑話哩。”
“誰能知道?”
“不是說了爸媽在家。”
“你爸媽還會說出去吆?”
“誰曉得?”
“去呀,不會的……”
“我不。”
“晚上那我不要你動了!”
33
六月裡的楊梅紅透了。站在山崬上朝窩裡一看,就能分出那棵樹長得果子多,哪棵是旱楊梅,哪棵是水楊梅。旱楊梅果子雖然很好看,表面水靈靈的,嚼一口卻啃不出多少甜液來,酸得鼻子流涕,牙幫骨都軟的。水楊梅長在最深的溝旮裡,溝旮常年潮溫,水份充足,熟了的果子就不會酸,甜液又多,粒頭更比旱楊梅大,肉豔豔的。山外懷孕的女人特別愛吃水楊梅,買了就是一大籃帶回去。還有好酸的姑娘們嫂子們,對水楊梅最敏感,一見著就流口水趕過來搶著買。挑到縣城裡去賣,很多人分不出哪是旱楊梅水楊梅,掏出錢就買,生意忙不過來,銷量比鄉下墟場大多了,不用講價還價,早上墟早回家。
劉德鳳在這個月裡專門上山摘楊梅,一天摘,一天賣,摘多了就搭車到縣城裡去。這樣,劉德鳳就攢了不少錢。劉德鳳從爹爹坑老遠趕出來,起早摸黑的,出一趟縣城至多帶上兩麻袋的楊梅,每回能攢一百來塊錢,這叫她高興得走路覺著輕飄飄的,把那一百來塊錢塞進口袋裡,彷彿藏著一隻皇帝的金大印,生怕丟失,不時把手貼在上面保護著。
回到家裡,屋裡靜靜的,除了她一人之外,一切依舊,老鼠在樑上爬動嘻鬧,趴下大塊大塊的泥磚碎片。每當這時,她再也不會像往常那樣毫無思想,要吃就吃,要睡就睡,像條沒人管的豬婆那般生活。而現在她不知怎的總感到自己和別的人生活得不一樣,她似乎失去了大堆大堆的珍貴東西,她想去找回來,但卻又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的是什麼。夜裡,她睡不著了,其實又沒想著哪一件事情,卻又思緒如麻,眼巴巴熬到天亮。只是睡覺時她總愛拿著那條絲綢枕巾貼在胸脯上,臉上,大腿上,肚子上,動作非常輕盈地磨擦,那滑溜溜的感受使她很舒服,並且產生*,微閉著眼皮,幻覺中就如有一個男人躺在自己的身上,那男人就是郭大平。
劉德鳳彷彿是一條幹竭了的河流,渴望著雨季的到來。
有天晚上劉德鳳拿著那條絲綢枕巾在身子上磨著磨著,敏感之深拼命地止不住地流出一股水來,滲得褲衩都溼淋淋的。她此刻為之異樣地興奮,伸手插進一個指頭去,可惜指頭大小。她順手抓了床底放著的一把鐮刀,用薄薄的塑膠膜包在柄把上,徐徐插了進去。但是又大了些。破了那口子,辣辣的疼,然而這一回她達到了慾望的高峰,受這點疼她覺得不要緊,划得來。後來,劉德鳳接連幾夜按著這種辦法幹了,雖然能滿足一 時的衝動,但味同嚼臘,不能使她完全如意。憋憋氣,她火了,用斧頭把那鐮刀柄把砍得碎碎的,那條絲綢枕巾丟進灶膛裡燒了。這樣無端無故出了一口氣,到晚上睡覺時又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這樣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