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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自信與把握,眾兵即使有再多疑慮,最後也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長官。
畢竟,下命令的不是別人,而是聞名軍旅的湛軍師。
數天後,監軍太監到達,所見到的,就是大半士兵不操練,反而跑去掘溝這種荒誕詭異的景象。
“誰能給我解釋?”粉面的吳太監坐在華麗太師交椅的主位,接過自己小廝遞上的熱茶,細聲詢問跟前一字排開的將官。
湛露漠然地睇向這已被雜物所填滿的軍帳。
監軍太監,想當然爾,是東廠的人。簡單來說,其設定目的是監視將領有無作怪。雖然她討厭被人盯著,但只要裝得乖巧點,相信他們也拿她沒辦法。
但,與其說監軍使是來監視將帥、控制軍隊,倒不如說這些官小權高的太監只是來軍營出遊。瞧瞧他們帶的家當,百寶盒、八步床、鑲玉桌椅、糕點香茗,還外加一名廚子。
只聽吳太監尖嗓道:“為啥咱們計程車兵都跑去挖土了?”
湛露皺眉,實在不喜歡這監軍太監驕傲的語調。監軍使官位絕對沒有他們高,但權力卻是忒大,若是軍營裡的伺候不合他意,那麼回京後,兵部就會依照監軍使的記錄酌以賞賜罪罰;只要抓把柄寫個將帥意圖謀反,被陷害銀鐺入獄也是極容易之事。
這監軍太監的一枝筆,可以寫死一個大將軍。
湛露跨步,上前道:“命令是我下的,這不過是作戰前的準備。”
吳太監聞言,將視線調轉於她,問:“你什麼名字來著?”
“湛露。”她回答。
“湛露,你就是參贊是吧?”吳太監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鬥垮兩人。一是上官紫,二是湛露。眸光微閃,道:“你說,這命令是你下的?”
“沒錯。”
吳太監以睥睨的口吻問道:“為何你下如此命令?”
湛露笑吟吟,道:“這是一個機密計策,講不得。”
吳太監明顯不悅,“我不是敵軍。”
“是啊,不過,為求勝仗,還是別洩密的好。如果吳公公有興趣的話,不如自己解答吧,我相信以吳公公監軍的深厚資歷,這麼一點小把戲,難不了你。”
她這話說得巧妙,如果吳公公再要他們口頭解釋,那就只是顯示他監軍太監根本沒有評析軍況的能力,最好別插手。
吳太監眯眼,皮笑肉不笑地自找臺階:“也罷。”
“吳公公舟車勞頓,肯定疲累至極,那麼不便打擾了。”湛露不願再交談,就要離開。
氣氛已然不對,其餘將官面色拘謹,戰戰兢兢地出帳。
那吳公公尖溜銳利的嗓音從後輕慢傳來:“湛參贊,耳聞你治軍嚴謹,小心哪!若有朝一日你犯了軍法,那可也是不得通融的。”
湛露撩起帳幕,回首一笑,道:“放心,這事兒我比你更加清楚。”
她在放手步出前,看見吳公公的臉孔扭曲了一下。
“你不應該激他的。”上官紫走近她,已從其他副將口中得知剛才的情況。
“就算我不激,他也一樣會找我們麻煩。那不如先貶他兩句爽快些。”她吐舌做個鬼臉。
他一嘆,無奈無言。她不僅明知故作,這“給人好看”的固執個性也真是從未變過。
“天色暗了。”他昂首望著黑空,低沉道。
就像是種很自然的意念相契,她上前半步,與他貼肩,稍微停頓了下,還是輕輕拉住他玄亮的戰甲下襬,說:“軍營裡有個討厭礙事的監軍,能用兵力僅剩一半不到,後援糧草未達,韃靼蠢蠢欲動,我們計程車兵卻還在挖上溝。唉!”長長頹嘆,道:“真是好慘哪。”
他側首睇著她,她卻滿臉笑意,一點也沒有字句中那樣哀悽悲涼。
湛露眨眼,道:“我猜我心裡想的事情跟你一樣。”
“那麼,你在想什麼?”他揚唇。
“我啊……我在想要用最短的時間,最降低損傷士兵的方法,在這麼多不利的條件下殺出重圍。”她向夜空抬起手臂,凝視著他。
他一笑,出乎意外地反握住她冰涼的手。
“你……的確很懂我。”相識多年,他第一次道出內心話。
她先是訝異地睇向兩人交握的雙手,而後抬頭怔怔地看著他俊美的側面。愛戀之情在胸口發熱,她更抓緊兩人沒有空隙的距離,感受他掌心裡的溫度。
她真的喜愛……她知道自己真的喜愛這個男人……
“上官……”她深吸口氣,“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