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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穎之從旁說道:“莊主,你再勸也沒用,他根本已經無藥可救。”
從那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懂得取人性命報復,其心態太偏激了,而且他的誤會日久天長、根深蒂固,整個性格遭受扭曲,平常雖然無害,但誰又知道什麼時候可能一點無心之過便引他懷恨在心招來殺身之禍?
著名的薛大夫任誰也看不出他仁心仁術底下有這兇殘的一面,世人的評價雖然淨是好的一面,但任穎之相信,沒人願意被他懷恨,太駭人了。
“薛賓昆,那惜弱呢?惜弱總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拖她下水?”叫囂的是任護成。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薛賓昆也駁斥道:“我愛惜她,如果不是你們,今天她會安然無恙和我過著憂遊自在的幸福生活。”
“用強迫、卑鄙的手段!你在乎過她的意願嗎?小人。”
“她會願意的,只要沒有你作梗,時日一久,我會讓她接受的。”
魯鶴蔡實在聽不下去了,惜弱那小姑娘這麼善良脆弱,他還真忍心啊,想要就搶,這豈不是天下大亂。“是啊,再灌她藥就好了。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得好!”任護成拍拍他肩膀讚道,轉而順口大罵薛賓昆,“禽獸。”妄想打惜弱的主意,任護成不屑的想。
眾人髮指,薛賓昆冷笑,現今是帶不走他的纖雲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倏然出招,朝任保成攻去。
“小心,莊主。”
行路之人慌亂閃避,攤販貨物散亂一地,官兵一路追拿要犯。
“有沒有看見滿身血的人躲到哪兒去了?”
“沒有?再繼續搜。”
雁虹搭上他肩,薛賓昆無力的看是何人,“是你?”在這最後一刻,陪伴他的竟然是她。
“我們先離開這再說,到處都是官兵。”他重傷,幾乎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吐口氣,費力的往事先佈置好的小巷而去,慢慢朝僻靜荒野走。
“這裡就夠,我不想死在他們手上。”就算自己了結,他都不願死在任家手中。
“你撐下去,會有辦法的,活著就是希望……”她不再分心說話,專注的一步又一步。
血流如注,他身上不知中了多少掌傷、劍傷,入息少,出息多。他終於不支頹倒,單憑她一人之力是很難再將他扶起的。
“你一個人走吧,我不行。”
“走吧,就算是陪我走,好不好?”雁虹早已淚如雨下,撕下一條條布衫,她一處處的包紮他數不清的傷口,白巾很快的染紅了。
天空也被夕陽演染成火紅,晚霞是美的,卻讓人有曲終人散的悽清。
“你這是……何苦呢?你丈夫回來了,只要你不說,你們仍然可……以是對幸福的夫妻。”至於他,筋脈俱斷,血流不止,即使華陀再世,只怕也無法救沒命人。
“天知地知,我做不到。當面對他時,我想的永遠會是我在你懷裡溫存的時刻,對不起他的愧疚會永遠侵蝕我,我無法快樂了……我做不到。”
“唉……”他又咳出一口血。
“求求你,能活就活,死了我也願隨你去,這是我的命,怨不得別人。”雁虹不斷苦苦哀求,薛賓昆長嘆,鼓起餘力慢慢靠著她站起來。
“小心一點。”她轉哭為笑。
不遠處———
“林大人,這邊沒有。”
“好,你們往那邊搜。”不同方向都有血跡,真是啟人疑竇,林錫齋費解的原地四處看看。
他循著另一條蹤跡跟下去,“怎麼回事?除非他事先有做安排。”
“雁虹。”林錫齋視線內突然發現極似妻子的身影,他急起直追,到了她剛才站的地方卻又失去了蹤影。
“雁虹。”
看著他朝另一方向追去了,雁虹擦乾眼淚收回目光。
“他在找你。”薛賓昆慨嘆。
“我知道。”可是她回不去了。
拖著一步步,最後薛賓昆幾乎無力,全身重量傾向她。
雁虹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去探他鼻息,深恐絕了希望,只是咬牙馱負著他向前走,不回頭,而臉上的淚意卻恐怕永遠也停不了了。
在遇見易大夫的時候,她和他便註定了一起回不了頭的命運了。
搜捕無功,薛賓昆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可能有命嗎?”嶽芷薇坐在任守成旁邊問。
大家都聚在前廳,事情告個段落,任保成不便久留,欲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