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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畫質哈哈大笑起來,唯獨沒理她,似把她撇在了遺忘的邊緣,任許榮華一時之間只覺尷尬無比。
不過,這尷尬只維持了一會便被打破。
許榮華看著他廳堂裡懸掛著的惹眾人注目的畫,唇角露出胸有成竹的笑。
“外祖得此好畫,當真是容顏煥發,只不過,有畫無詩,實乃憾事。”
沈嚴這才看向許榮華,許是對安平侯成見太深,臉上不如見到高畫質時的歡悅,鬍子抖了抖,甚至帶著一絲不愉:“你倒說說看,這畫當配怎樣的詩。”
許榮華也不計較榮國公態度,因為原主之前實在是太混帳了,當著眾人的面辱罵過這位三朝元老,所以,難免榮國公會有這種態度。
許榮華走了兩步,衝他盈盈一拜,這才款步上前道:“孫女可否湊上前看。”
榮國公見她舉止不似以往粗俗,且彬賓有禮,不禁有些改觀:“去吧。”
說完又看向人群中招呼賓客的一位墨衣少年:“磬兒,你表妹來了,好生招呼。”
仍是有些敷衍,卻已令許榮華滿足,沒有把她趕出去就已經很好了。
沈磬聞言,回頭看向人群中端莊走來的一位少女。
只見她柳眉杏目,肌膚賽雪,眸光如玉,清靈出塵。
分明還是以前的那個許榮華,卻翩翩風采間似換了一人。
他打量許榮華的時候,許榮華也在打量他。
只見這個表哥,還如前世一樣,劍眉星目,氣質如宏,昂首挺胸,將相之範。
許榮華蓮步輕移,衝沈磬盈盈一拜:“榮華拜見表哥。”
沈磬回禮,垂首間與許榮華近距湊向一起,嗅到了鼻間幽幽的清香。
他詫異,是楠木的香。
以往許榮華身上都是刺鼻的花香,妖冶難聞。
如今——竟轉了品性。
他看著那朵荷花形狀的木簪,不由生出一絲讚賞。
今日所來的貴女當中,不乏清麗脫俗的,但如她這般,身無一物,只佩一簪的僅她一人,且言談舉止得益,並不招人煩。
沈磬緩下了面容,眉宇稍稍舒展了些,道:“表妹可是要看畫。”
“榮華不才,除了看畫,還想斗膽為祖父題上一首。”
許榮華輕聲細語間已是驚倒了一眾人,他們全都是朝中的重臣,衝著榮國公三朝元老的身份前來賀壽,其中不凡王侯公卿,皆是攜子帶女,他們的子女,雖不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也絕非泛泛之輩,適才在榮國公的邀請下提了不少的詩,但沒有一首完全貼合此畫的意境,所以,許榮華此言,激起了眾人的興趣,也惹來了非議。
“安平侯的嫡長女會作詩,我可是聞所未聞。”
“老夫在京二十多年,也未聽說。”
“各位別急,待我表妹思量一番,自有交待。”
沈磬其她解圍。
許榮華卻道:“表哥,這詩,其實也不難,只不過……”
許榮華道:“可有上好的狼豪筆,寫出來更有意境。”
“你還會寫字?”這下輪到沈磬吃驚了。
許榮華撲哧一笑,看沈磬的傻樣,這表哥,真真是個耿直的人。
要問,也別當著眾賓客的面問啊,若她真不會,豈不打臉。
許榮華這一笑不打緊,惹得沈磬兩頰通紅,這表妹,什麼時候竟也燦若明珠了。
微微一笑間,其色可傾城。
沈磬喝令僕從去拿筆,許榮華停在畫前,久久不語。
晨風吹來,揚起緋色衣袖,寬大的水紗迎風搖曳,舞出一片飄逸的風情。
絕色出塵,清麗無雙,世間難尋。
有人在心裡默出了這樣的句子。
惡女許榮華,當真是有母不一樣,這年錦容才回京不到兩月,竟將女兒**得這般舉止得體,大方出眾,站在一眾公卿面前,不卑不亢,不驕不傲,當真是名門風範。
詩還未題,便先有人生出讚賞。
【008】踏雪尋梅配好詩,國公壽宴把名揚
許榮華哪能不懂這些人眼神,只不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垂落的那幅絹布之上,寬兩丈長十丈的絹布潔白無瑕,陽光照耀之下閃閃生輝,許榮華接過僕從遞來的狼豪筆,在年錦容緊張的目光中飛身而上——
踏雪尋梅幽聞香,仙骨靜佇散清芳。梅韻宛似百花魅,卻賞梅乾始滄桑。
七言絕句在眾人眼前落下,潔白的宣紙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