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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兒。
是是是,我沒禮貌。
我偷偷瞄喬謙山一眼:我爸挺喜歡你呢。我用嘴型說道。
喬謙山還是白我一眼,目不斜視地開車去了。
第二天喬太太的手術,先是喬理給主刀一助二助還有麻醉師都塞了紅包,然後喬謙山不放心又自己出錢再塞了一遍;小寶說你們怎麼能光給醫生塞紅包呢,立馬又奔去給洗手護士器械護士紅包了個遍;最後喬謙山指使我再去給主刀買菸和酒,那主刀醫生都快不好意思了,說沒你們這樣兒的,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兒切,能留的就留,術中也一定儘量防止術後粘連,你們家屬這邊就別老是送東西過來了。
手術時喬家兩兄妹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面等,我跟雅姐來來回回地在旁邊轉悠著當後勤部隊。最後喬謙山都忍不住數落我了,說行了行了陸路你別老跟蒼蠅似地在那兒晃來晃去,靜一靜行不行啊,眼睛都快被你晃出毛病來了。
我訕訕坐下,雅姐同情地過來拍拍我,說別往心裡去,剛剛小寶也這麼吼我來著。
我說我知道,這倆人緊張著呢。
幾個小時後喬太太昏睡著被推出來;主刀說腹腔開啟後臨時決定只切三分之一胃,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主要是看恢復情況。
喬謙山跟小寶都稍稍鬆了口氣,胡擼一把臉就跟到病房裡去了。
喬太太兩三天以後才清醒過來,小寶又哭又笑的,喬太太顫顫巍巍說行了,這不我還沒死呢麼。喬謙山說媽,你怎麼第一句就是這麼不吉利的話。喬太太慈眉善目看著榻前的我們三個晚輩,問說你們一直守著?小寶說可不是嘛我們仨輪流守你幾天幾夜,你看陸路嘴上都撩起水泡了。
喬太太緩緩看我一眼,半晌說一句,陸路是個好孩子。
醫生觀察說癌細胞沒有再擴散的跡象,現階段只需要好好調理好好觀察。
喬太太躺了一個多月沒有惡化的跡象,六月初出院,只在喬家的別墅裡設了家庭病房。出院時醫生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專門強調說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經常有什麼事情樂呵著,癌細胞指數才有可能慢慢降回臨界值。
安頓好了小寶就跟我嘀咕,說你知道現在能有什麼事兒讓我媽樂呵嘛。
我說我怎麼知道。
小寶說笨哪,我們要個孩子吧。
啊?我倒是嚇了一跳,說這合適麼。
從扯證到現在也差不多八九個月了,怎麼不合適了?之前你不是也一直都贊成生個孩子一起養的麼。小寶看我一眼:要吧,你要是不樂意養我跟雅姐養也行啊,我們倆一直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誰不願意養了。內什麼我這不是怕你媽反而不高興麼。
我媽怎麼會不高興,我是她閨女,她什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小寶撇撇嘴:住院的時候就跟我念叨好幾次了,然後現在每次一遇到電視上有小孩兒的鏡頭就得多看兩眼。
我說成啊,那我跟你哥商量一下。
小寶不禁白我一眼:這種事兒你不是應該先跟你爸媽商量的麼,陸路你個妻管嚴。
呸。
我跟喬謙山一提這事兒,他馬上就跟我嚷嚷開了:什麼意思啊陸路,你跟小寶生孩子跑來徵求我的意見,像話麼這個?
不是不是。我黏住他:這不是軍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麼。
去你的。他瞪我一眼,想了想說,這孩子生下來可不得了,小寶都還是個孩子呢,我簡直不敢想象她當媽的樣子。
嗯,那讓她生下來過繼給你,咱們倆一塊兒養。我嘿嘿笑著摟住他。
真那樣她又該跟我急了。喬謙山靠在我懷裡,聲音軟軟的:嗯,那生一個吧,讓老人家高興高興,我也挺想看看的;你想,有一個小人兒身體裡同時流著小寶跟你的血,兩個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多神奇啊。
幹嘛,那可是我兒子,回頭你別自己愛上了。
呿,你個不正經的。
我把孩子的事兒跟我爸媽說了,剩下的事兒就是擇個日子去醫院。小寶那陣兒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兒就是跑到廁所去用試紙測排卵期,到了應該排卵那幾天試紙上卻一直顯示是弱陽;小寶都要暴躁了,說陸路你說我是不是要絕經了啊為什麼這個月一直一直都不排卵啊。
我說什麼絕經不絕經的,你才幾歲啊,別神神叨叨的;我看你就是太緊張了,別那麼在意啊,放輕鬆放輕鬆。
小寶嚷嚷著說我放很鬆啊這幾天連性生活都沒有過!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