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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看!”喬謙山低吼。
我登時覺得心裡咯噔,心說壞了。
“喬……”
“別以為你知道小寶的事兒就是掐著我們喬家的命門兒了。”喬謙山轉身欲走,“我有本事瞞我爸十年,就有本事瞞他一輩子。”最後絕情看我一眼,“至於你,滾……”
喬謙山帥氣的狠話尚未撂完,我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上班時間我對私人組群來電設了自動答錄,揚聲器裡機械圓潤的女中音瞬間沖淡了辦公室裡劍拔弩張的氣氛:
“您好,這是自動應答,請您聽到吡聲後留言,吡——”
“大路!大路……歡樂不要我了!……歡樂要跟我分手哇嗚嗚嗚嗚……我不要結婚了我不要結婚了哇嗚嗚……她真的不要我了她有別人了哇嗚嗚嗚嗚……大路……大路啊……我怎麼辦啊……哇嗚嗚嗚嗚……”
我說你什麼事兒,慢點兒說。
喬寶霽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揪著我的同時還不忘抓住最後一份理智轉向跟我同時趕到的喬謙山:“……哥……你怎麼來了……?”
喬謙山黑著臉說你哭吧,我都知道了。
小寶淚汪汪盯著喬謙山說哥你知道什麼了。
喬謙山死不耐煩地說十年前從我回家不小心撞到你跟楊歡樂的時候開始我就心知肚明瞭你說我知道什麼。
小寶徹底崩潰,眼淚橫流:“哥——!!”
喬謙山由著喬寶霽蹭了兩下,隨即輕輕推開說行了你讓我出去抽根兒煙。
小寶轉而撲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我仰天長嘆,默默無語。
“她來找我……她主動來找我你知道麼……”小寶把臉埋在我臂彎裡啜泣,“憑什麼呀……我跟歡樂之間出了什麼事兒憑什麼叫她來告訴我呀……憑什麼呀,她要不要臉呀,賤!……為什麼要搶我的歡樂啊……”她小臉煞白,十指幾乎是要扣進我的肉裡,“她說是歡樂去招她的,歡樂主動的……你信麼,大路你信麼……”
我小心揉著她的頭髮輕聲說行了行了我早說楊歡樂不是什麼好東西麼,咱不哭了啊不哭了。
“我們……我們……我們十年了啊!”小寶淚如泉湧,上氣不接下氣,“她說不要就不要了……她不要我了,歡樂不要我了……大路……大路……哇啊啊啊啊……我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啊……大路,我以後怎麼辦啊……”
那是一個我不曾認識的撕心裂肺的小寶;我印象中那個活潑爽朗沒心沒肺,永遠開心永遠大笑,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畏懼的喬寶霽,終於在那一天隨著楊歡樂的離去而離去了。
“睡著了麼?”
“睡著了,哭累了”我疲憊坐下,“女孩子家能連續哭多久。”
喬謙山不理我,悶悶地低下頭又去點菸。這絕對是自我認識他以來他抽菸抽得最多的一天。
我想過去借火套近乎:“內什麼……要不咱一會兒上外面打包點兒東西帶回來給小寶吃吧。”
喬謙山冷冷瞥我一眼,又慢慢把腦袋轉回去:“我這會兒不想跟你說話。”
“內什麼,就算小寶不想吃你也得吃點兒啊。”我毫不氣餒,“再說這不都要下午了早過飯點兒了麼……”
“姓陸的你煩不煩啊?”喬謙山一個菸蒂就扔過了,還帶著火星兒呢,差點燙著我。我默默撿起菸頭心說你這習慣真他媽的不好。
我幫他把煙掐滅了,尋思半晌,終於找了點兒能聊的:“我跟你說實話,設計部在外面接假單子的事兒我真不知道,絕對不是我。”
喬謙山自己去摸煙,不理我。
“不過我是部門負責人,自己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是有責任。”我善意地盯著他,“不過你得先跟我說老餘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假單子,假賬,資金挪用,賬目全讓我核對過了還叫我怎麼說。”喬謙山終於肯搭話了,“我不想跟你說,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知道,趕明兒趁早給公司遞辭呈吧,兩邊都下得來臺面。”
“我沒做!”我有點兒怒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你以為我是衝著錢要跟小寶結婚的麼?我真要是惦記著錢就風風光光入贅到你們家光明正大繼承家業了,誰稀得跟財務部搞這些下三濫的鬼名堂?”
喬謙山不說話,一個勁兒對著煙猛抽。
“成,翫忽職守的事兒我認了,你讓我辭職我沒意見,但我告訴你你要想清楚為什麼假單子上會有我的簽章,擺明了是因為我們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