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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是大亮。
孟飛揚似是還在沉睡,陸皖晚仰頭看著他的臉,他依舊帶著那張鄭厚中的面具,但陸皖晚並不會將他和鄭厚中認錯,即使那張臉一模一樣,但她依舊能從那雙眼中看到真正的他。
陸皖晚的視線移到孟飛揚袒露的胸膛上,她忽然有一種衝動,若是此刻將髮簪插入那心臟的位置,是不是他就永遠醒不來了,而她的噩夢是否能就此醒來?
正當陸皖晚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時,孟飛揚緩緩睜開了眼,他垂眸看著陸皖晚,眼中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你醒啦。”陸皖晚揚起一抹笑,將腦袋枕在他的胸上,略帶歡喜地說道,
“綰綰,這不像你。”孟飛揚凝視了陸皖晚許久,才說了這一句話。
陸皖晚忍住眼中的輕蔑,莞爾一笑。反問道:“那師父覺得我應該怎樣?抵死不從,負隅頑抗,還是要死要活,難道這樣就像我了嗎?”
孟飛揚又是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他才將手覆上陸皖晚的頭髮,似輕聲地呢喃道:“綰綰,你要乖一點,我會……好好待你。”
陸皖晚抬頭看孟飛揚。說不出他此刻臉上是怎樣的情緒,彷彿與尋常一樣,但似乎又多了些什麼,他不知道那句話是不是他的真心,但竟是那樣令人信服,陸皖晚重新低下頭,偎依在他的胸膛裡,口中似是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嘆息什麼。
陸皖晚先一步起來。替孟飛揚穿衣服,她幫她慢慢整理領口的褶皺,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便仰頭看著他問道:“先生的本名是什麼?孟飛揚只是個化名吧。”
“怎麼想起問這個。”孟飛揚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就是好奇嗎,我對師父,幾乎說得上是一無所知,若不是我從箭簇上猜出了您的身份,現在還是懵懵懂懂呢,怎麼會想到您的身份那麼尊貴。”陸皖晚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一邊幫孟飛揚繫著腰帶,她雙手環過他精瘦的腰,動作很是親暱。
“李昶(chang),我的名字。”孟飛揚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回道。
陸皖晚愣了愣,沒想到孟飛揚會這般坦白,她在口中輕聲將這名字唸了幾遍,而後又問道:“‘譬猶眾目營方;則天綱自昶’的昶嗎?”
孟飛揚奇異地看了陸皖晚一眼,才緩緩點了點頭。
“很好的名字呢,比起李琰可好多了。”陸皖晚輕笑了聲。甚是口沒遮攔地說道。
孟飛揚看著陸皖晚的眼神更加古怪了,緩緩開口道:“我聽著你這口氣,怎麼好像跟那位有仇似的。”
陸皖晚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搭話,心中暗暗說道:她不僅上輩子跟姓李的犯衝,這輩子也是衝的厲害,反正就是遇到姓李的就要倒黴,真是恨不得滅了你們全家呢。
陸皖晚替孟飛揚穿好了衣服,才讓流雲幾人進來了,她自己比較隨意,只穿了常服,披了外袍,洗漱之後讓丫鬟幫她梳了髻,這才同孟飛揚一起用早食。
陸皖晚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吃,只喝了點酒就跟孟飛揚滾到床上去了,經過一晚上的體力勞動,自然是餓的狠了,直喝了三碗魚片粥,外加一籠四隻水晶燒麥,另兩塊馬蹄糕,才將將吃飽。
待她放下碗,就看到孟飛揚用調笑的眼神望著她,頓時臉上便羞窘不已,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咳,我平日裡是不吃這麼多的……”
孟飛揚沒等陸皖晚解釋完,就打斷她道:“這樣挺好的,多吃一些,你太瘦了,我喜歡稍稍豐腴些的,摸起來比較舒服。”
陸皖晚繃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繃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這般淡定的說著這樣無恥的話,真是要臉皮足夠厚才可以啊……
用過了早飯,孟飛揚又要去軍營了,這回陸皖晚將他送到了大門外,直看著他上了馬走遠。
流雲站在陸皖晚身邊,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今日心情似是不錯,便開口說道:“夫人這兩日有些不一樣了。”
陸皖晚眼神依舊看著孟飛揚離開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說道:“哦?哪裡不一樣了?”
“奴婢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好像更有女人味,比之前更漂亮了。”流雲想了想,這般說道,雖然她覺得夫人之前就已經很美了,但這兩日似乎又更美了幾分,那種美同以前不一樣,是讓人看著看著,就會心神恍惚的那種。
陸皖晚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出來,將心中又要湧上來的負面情緒壓下,才轉過身,淡淡說道:“回去了。”
流雲敏銳地覺察到陸皖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