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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蕭依舊是那付冰山臉,對著孟飛揚也不怎麼買賬,直接了斷地回道:“陸先生離開的時候應該也跟將軍說了吧,我之所以會加入鄭家軍。是因為同他做了一個交易。”
孟飛揚的眼神微閃了一下,而後點點頭道:“陸先生確實有與我提過,不過我心想著,厲將軍可以跟她談條件,自然也可以跟我談條件的,這對厲將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說是吧?”
厲蕭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孟飛揚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他都給你說了嗎?”
“陸先生同我說的不太詳實,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合作,厲將軍不妨再同我仔細說說吧。”
厲蕭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直接拒絕道:“陸先生說他很快會回來,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再說交易也不遲,反正我不著急。”
孟飛揚顯然沒想到厲蕭竟然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微微笑道:“我沒想到厲將軍是這麼重承諾的人,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並不是重承諾,我只是不相信你,你給我的感覺……很危險,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和你合作的好。”厲蕭也不遮掩,直接就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若是陸皖晚在這裡,一定會贊厲蕭一聲,狼的直覺!
孟飛揚聞言輕笑了幾聲,眯著眼道:“我可以把厲將軍這話當做是誇獎嗎?”
“隨您怎麼說吧,要是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告退了。”厲蕭顯然不想與孟飛揚多言,直接一抱拳,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營帳中眨眼就只剩下孟飛揚一人,他微側著頭,一手托腮,神情又變成了一派清冷的模樣,只是眼眸微沉,不知在思量什麼,片刻之後,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浮上一抹笑意。
再說王柏洲和錢武志出了營帳,就一路往前走,錢武志邊走邊搖頭低喃,“王哥,您有沒有覺得,將軍這一病,怎麼跟從前大不一樣了,以前他就算是扯著嗓子罵我,我也沒覺得有多害怕,可今兒他臉上明明一直是帶著笑的,我這心裡頭卻一直髮憷,就怕說錯什麼話,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別說錢武志想不明白,王柏洲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雖說他知道將軍是失憶了。可不過就是失憶,難道連性子都變了,若不是那張臉一模一樣,他都懷疑方才那個跟他原來認識的將軍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
“不過我覺得將軍現在這樣也不錯。您不覺得將軍現在變得有魄力多了嗎,又是收攏駐軍,又是徵兵的,我看將軍接下來定是會有什麼大動作,你猜。他會不會是想擁兵自立啊?”錢武志依舊自言自語地說道,似是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忽然拔高了聲音問道。
王柏洲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四處看看沒有旁人,這才黑著臉與他訓斥道:“什麼話都能亂說的嗎,也不怕禍從口出。”
錢武志怏怏地點了點頭,拿開了王柏洲的手,這才壓低嗓子又說道:“我這不是也就隨便說說嗎,不過王哥你難道就沒這樣想,不然怎麼解釋將軍忽然大肆徵兵呢?”
王柏洲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其實他跟錢武志的想的是一樣的,只是這猜測太過驚悚,他不敢隨意說出來罷了。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行了,我看將軍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在他手底下,往後要更加小心才是。”
對於王柏洲這句話,錢武志深以為然。他性子雖然粗莽,但也不是笨人,將軍大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可比以前危險多了,所以他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好好做自己的事。
軍營這邊是波濤暗湧不斷,鄭府之中卻十分祥和,陸皖晚喚了流雲進房,便十分和氣地與她說道:“我剛嫁進來,什麼都不懂,以後這府上的事還是由你來負責。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你就報到我這兒來,我們再一同解決。”
流雲沒想到陸皖晚還會讓她管事,面上的神情甚是驚訝,也不知道陸皖晚是不是在說反話試探他,便立即慌張地推拒道:“夫人您才是這府上的主子,這府上之事自然是由您做主,奴婢不敢逾矩,奴婢最多在一旁協助與您,萬萬不敢拿主意的。”
陸皖晚知道流雲是誤會她了,只能無奈地說道:“我是真的想讓流雲你幫我,你或許也聽說過,我從小身子不好,不能勞累,更不能做太費腦子的事兒,不然弄不好就會舊疾復發,所以我才想把這府上的事兒交給你做,畢竟你原來都是做慣的,也不會有什麼困難,但若是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只好另尋他人了,只是旁人定是沒有你做的好的。”
流雲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