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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求饒道:“流雲姐姐,您知道我是無心的。並不是故意編排董家小姐,您就繞過我吧,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將軍。”
流雲本也是嚇唬嚇唬綠芽,要她以後不敢再亂說話,也不會真的把這事告訴鄭厚中,見綠芽認錯態度良好,便放緩了語氣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莫要再犯了,這次就算了,往後要是再讓我聽到這些話。可就不會輕饒你了。”說完就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走出了繡房。
待流雲離開之後,其她的小丫鬟才敢靠到綠芽身邊,見她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立即都小聲安慰道:“綠芽你別哭了,咱們誰不知道她對將軍大人的心思啊,她心裡本來肯定以為將軍會將她收了房的,可惜將軍看不上她啊,別看她這般張狂,不還是同我們一樣。只是一個下人,等將來新夫人進了府,我看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呢。”
“其實我倒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嫁人,等新夫人進門,恐怕更是容不下她,也不知道她以後要怎麼在這府裡立足呢。”另一個丫鬟也是插嘴說道。
綠芽擦乾了淚,八卦之心又被燃起,睜著還泛紅的眼睛,輕聲說道:“將軍不是挺器重她的嗎,應該會給她尋個好歸宿吧。”
“說不準呢,到時候新夫人進門,也要看那新夫人是什麼意思吧,畢竟將軍是男人,哪裡會考慮的那般細緻。”其中一個丫鬟,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咱們是不是隻要好好巴結新夫人,就能有個好前程呢?”綠芽的眼睛微微亮了亮,滿臉希冀地說道。
“那是自然,新夫人身份貴重,我們只要服侍好了她,自是能得到器重,倒是這府上,可不就是流雲一人說了算了。”
走出去的流雲並不知道這些丫鬟們的談話,但她就算是知道了,心情也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當初她聽旁人說將軍要娶妻,也以為是以訛傳訛,後來去將軍面前隨口問了一句,才知道是真的,那時候是個什麼感覺呢,好像眼前的事物一下子都灰了,心口悶沉沉的,說不出來的難受,但她就算再難過,也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她不過就是將軍身邊一個小小的丫鬟,將軍要娶妻了,她應該是要高興的,所以她依舊勤勤懇懇地幫將軍準備一切成親的事宜,她想著她要幫將軍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讓他沒有遺憾,也讓自己……沒有遺憾。
成親應該是什麼樣子,陸皖晚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會有嫁人的一天,但此刻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卻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鏡中人臉上抹著差不多三兩厚的白粉,有些匪夷所思,這世上的新娘子為什麼要化成這樣的妝。以前聽戲,戲裡唱兩家抬錯了新娘子,陸皖晚當時還覺得滑稽,成親之前早就是相看過的,如何能認錯。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這粉一敷,新娘子本就都長一個模樣了呢。
還有那口脂,就在嘴‘唇’中間點了一團蓮子大小的嫣紅,怎麼看怎麼滑稽,櫻桃小嘴大約就如是。
陸皖晚的身邊站著一個喜娘,卻是一個勁地誇讚她漂亮,說從做喜娘以來,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標準的新娘。
陸皖晚卻是意興闌珊,只想早點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在喜娘和丫鬟的伺候下,她換上了厚重繁複的嫁衣,紅蓋頭一蓋上,總算是遮住了那慘不忍睹的妝容。
穿戴完畢,便被人領著上了花轎。她本來就是做場戲,所以身邊也沒有親眷家屬,等到孟飛揚派了人來接她,便浩浩蕩蕩地去往鄭府。
在回到鄭府。陸皖晚的心情著實有些複雜,這回同往常不一樣,她是從正大門進入的,她的手拉著長長的喜帕,任由前面那人將她帶進鄭府。她的眼前除了紅彤彤一片,只能看到腳下的一方天地,讓她覺得有些不安,耳中倒是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有鞭炮聲,有賓客的說笑聲,還有向他前面那人道賀的聲音,她忽然生出種錯覺,若是有生之年,她真的能嫁一次人。會不會也是如同現在一般的場景,只是那時候的心境恐怕會跟此刻截然不同吧。
到了吉時,兩個新人行了三拜之禮,陸皖晚便被送入了洞房。
新房之裡,紅燭高燒,鮮花盈堂,床單、被褥、坐墊、椅袱,全是一色的赤紅織金鴛鴦紋,將一屋子都映上了赤霞紅,熱鬧、富貴又喜慶。
這樣豔俗的顏色和紋樣。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卻顯得格外的怡人。
陸皖晚坐於床畔,孟飛揚立在她身側,從喜娘的手裡接過喜稱,輕輕挑起她頭上的紅蓋頭。
陸皖晚的眼睛有些不適用外頭的光線。不由得眯了眯,這才看清楚屋子裡站了好些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