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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向來是一派朗朗君子作風,就算是對待敵人,也心存寬容,不趕盡殺絕,他這樣的人,真的會下毒謀害了將軍嗎。
王柏洲回到會客廳,錢武志已是等得有些焦急了,見他迴轉,立即上前問道:“怎麼樣?將軍有要召見我了嗎?”
“將軍方才身體忽然不適,現在已經休息下了,我們回軍營吧。”王柏洲淡淡說道。
“啊,這樣啊……”錢武志面上明顯失望,卻也無法,只是怏怏點了點頭,心情明顯不佳地跟著王柏洲走出房間。
兩人出側門,待上了馬,錢武志才向裡頭張望著問道:“怎麼沒見流雲姑娘啊?”
“她要留在將軍身邊侍候,自然沒空出來送我們了,走吧。”王柏洲說完,便一拉馬韁繩,策馬離開了鄭府。
錢武志顯然十分遺憾,長嘆了口氣,也是一拉馬韁繩,跟上了王柏洲,迅速地消失在了長巷盡頭。
而在他們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一襲青衣的陸皖晚顯出身形來,她的目光注視著王柏洲和錢武志消失的方向,臉上無甚表情,她就這樣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又是消失在了陰暗處,也不知她究竟在這個地方站了多久。(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孟神醫
(忙了一天,終於又空更新了,趕在下班前/(ㄒoㄒ)/~~)
陸皖晚其實早就知道流雲對她起了懷疑,但她並不在意,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流雲每日伺候在鄭厚中身邊,自然會發現許多疑點,轉而懷疑她也很正常。
流雲會求助於王柏洲,也是在她意料之內的事情,但是她並不緊張,她篤定王柏洲不會對她怎樣,不然前些日子王柏洲在對她試探的時候,就會露出些蛛絲馬跡來。流雲雖然聰明,但終歸是內宅婦人,不懂軍營中的制衡,和男人的心思,王柏洲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忠誠於鄭厚中,若流雲求助的是錢武志,陸皖晚或許還會有些擔心,畢竟如錢武志這樣的莽夫,或許會直接跑到她面前來質問,亦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將她綁了拷問,那樣對她來說才真是災難呢,只可惜流雲聰明反被聰明誤,選擇了精明的王柏洲,卻不知王柏洲私心裡面,其實也是隱隱希望鄭厚中這個將軍消失的吧。
這天下午,陸皖晚一如既往地去往軍營,進到軍營裡之後,她便看到厲蕭正在操場操練他手下的兵馬,按陸皖晚的眼光看來,厲蕭手下的那些兵素質極高,已是快趕上朝廷的正規軍了,比之王柏洲他們練出來的兵更勝一籌。
陸皖晚在操場外頭駐足看了好一會兒,厲蕭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將指令交給一旁的副將,便快步朝陸皖晚走來。
陸皖晚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下,才點點頭道:“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呢,我那解藥不錯吧。”
厲蕭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了一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那狼一樣的眼神陰測測地看著陸皖晚,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我現在毒也解了,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陸皖晚還是那付萬事不懼的模樣。搖了搖頭道:“厲將軍是聰明人,怎麼會做這般不明智的事情呢,陸某以為,咱們昨日已是冰釋前嫌了。而且你我不是已經都達成了協定嗎,厲將軍這般英雄人物,定也是最守信用的吧。”
“哼,我自然是守信用的。”厲蕭冷笑一聲說道,然後話鋒一轉。“但我最痛恨那些不守信用的人,陸先生,你好自為之吧。”厲蕭對陸皖晚說完這些話,便給了她一個冷酷的後腦勺,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當真是一點都沒有合作者的自覺。
陸皖晚對厲蕭的態度不甚在意,她知道他傲氣的緊,雖然只是前朝後裔,但比那真正的皇孫貴胄李琰還要有皇家派頭,陸皖晚不知道他進宮要做什麼。但只要他不是想復國,應該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皖晚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操場,往王柏洲的營帳走去。
王柏洲看到陸皖晚過來,到時沒有什麼驚訝的,他打發了賬內計程車兵去外面守著,才讓陸皖晚坐到自己的身邊。
“我本以為先生今天不會過來呢。”王柏洲端著茶,打量著陸皖晚說道。
“我不放心厲蕭,便過來看看。”陸皖晚淡定地說道。
王柏洲輕笑了一聲,點頭道:“其實我著實是十分佩服先生的。厲蕭這樣一根難啃的骨頭,先生您都輕而易舉地將他拿下來,恐怕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事能難道先生您吧。”
陸皖晚有些不清楚王柏洲說這些話的意圖。面上不動聲色,口中十足謙遜地說道:“柏洲實在是高看我了,我不過也就是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