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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不舒服,等到了端午,不是一樣能出去了。”
詩詩想想也是,這才稍稍舒心了些,拿了塊糕點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嚥下糕點便問道:“誒,對了,我記得那武安侯以前是不是對綰綰有點意思?”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小孩子的事哪裡當得了真,不過是投緣了玩兒在一起,且你也不看看武安侯什麼身份,綰綰那性子,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什麼。”秦琴覺得這兩人根本就不可能,直接說道。
詩詩想想也是,將剩餘的糕點一口吃完,感慨道:“今兒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想到那臭丫頭的事情,看來是因為太久沒見想的緊了,這臭丫頭,要是讓我再見著她,我一定……”
此時正在專心致志給預備女妓們上課的陸皖晚忽然毫無預兆地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奇怪地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皺著眉頭想:難道說昨晚上睡覺的時候著涼了,看來我今天得多蓋一條被子。
陸皖晚就在教坊安定了下來,每五日上三堂書畫課,一次兩個時辰,等於說一天有泰半時間,她都是空閒的,這空下來的時間她也沒閒著,去城裡的兵器店裡買了一張弓,若干箭支,每日就在房間前面的小院裡練習弓箭,反正這兒也就她一個人住,並不會影響到其他人,幾天下來,就已是將原來射箭的感覺找了回來。
這一日下午,陸皖晚上完課,走在從內院回外院的路上,忽然前面急匆匆地跑來好幾個女史,慌不擇路的,差點就把陸皖晚給撞到了,一個紅衣女史看到陸皖晚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即上前拉著他說道:“先生快跟我們來,要去救命啊!”
陸皖晚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被她們推搡著往反方向走去,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機會,立即問道:“你得先告訴我是什麼情況吧?”
“那君公子要硬闖詩詩教習的閨房,我們已經去通知了秦教習,本想去外院找護院過來的,現在看到先生也一樣,您是男子,應該能攔得住那君公子。”紅衣女史拉著陸皖晚,噼裡啪啦地便說了一大堆。
陸皖晚聽完苦笑,心想著,她表面上看著雖是男子,內裡卻是貨真價實的姑娘喂,怎麼可能拉的住一個男人嗎,你們這不是吭我嗎……
“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再去找些護院,雖然我是男子,但我畢竟是讀書人,沒什麼力氣的,我恐怕攔不住那君公子啊。”陸皖晚委婉地說道。
“護院也有人去找,這不是您就在這兒嗎,先解解燃眉之急。”那女史顯然不會那麼容易放走陸皖晚,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到了詩詩的院子。
還沒走進去呢,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摔打東西的聲音,顯然裡面的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那紅衣女史急得不行,拉著陸皖晚就往裡頭跑去。
進到屋內,裡頭卻是詭異地靜了下來,詩詩閨房的門正關著,女史們都守在外頭,一臉焦急。
紅衣女史立即拉了一個女史問道:“君公子……進去了?”
那女史已是急得快哭了,顫聲回道:“是教習讓他進去,教習也不讓我們進,方才裡頭已經碎了好多東西了,我真怕……”
“她不讓你們進去你們就不進去啊,萬一真出了事該怎麼辦!”陸皖晚這時候也急了,她知道詩詩有幾分烈性,怕她會一激動做了傻事。
那幾個女史俱是看向陸皖晚,神情越發六神無主,紅衣女史彷彿把陸皖晚當做了主心骨,抓著她的衣袖問道:“那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管了,你們跟我進去。”說罷就抬腳狠狠踢了門,那門本就不嚴實,一下就踢開了,眾人跟著陸皖晚魚貫而入,一進門就看到詩詩拿著一塊碎瓷片抵著脖子,一臉決然模樣,而君子莫則是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面上神情很有些慍怒。
“教習!”那紅衣女史叫了一聲,立馬跑到了詩詩身邊,哭著勸道,“教習您快把東西放心,您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反正活著也不能快活的過,不如死去算了。”詩詩眉目凜然,冷聲說道,手中的瓷片已是抵上脖頸,那處白皙的面板上已是有血絲滲出。
“詩詩,難道你就寧願死也不願從我?”君子莫看著詩詩的眼神越發陰鶩,沉聲問道。
“我已經同君公子說的很清楚了吧,我死也不會入君府為妾的,你若繼續相逼,我寧玉石俱焚!”詩詩絲毫不懼,冷聲說道。
“好!好!好!”君子莫的臉色更陰了幾分,連說了好幾個好,“詩詩,我本不想迫你的,你應該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但你也莫要太不吃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