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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自然也是不會去關注的,這一日。陸晥晚與詩詩和司青青一同在院子裡坐著聊天,三人說著說著,便說起了這事兒,詩詩最是看不慣石靜瑤這等裝模作樣的人了。當著陸晥晚的面就罵開了,“我最是看不慣她那種人了,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要說那才藝,連你的一半都趕不上,模樣嗎。不是我說,那種小家子氣的長相,也就那些沒品位的人會喜歡。”
司青青本來與詩詩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但自從石靜瑤進了宜春院之後,兩人的關係卻突然融洽了起來,因為她們有了共同看不順眼的人。
司青青的脾氣沒詩詩那麼直,說起話來也委婉了許多,喝著茶水,慢悠悠地說道:“我說也是,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片子,真以為御前表演是誰都能去的,咱們可是在宜春院待了好幾年的,才能讓教習選中,就她那剛掛牌的,真以為自己能行,果真是太狂妄自大了些。”
陸晥晚嗑著瓜子,裝著十分認真地在聽兩人抱怨,其實早就走神了,想著明兒要先包什麼餡兒的粽子,她自己喜歡吃火腿的,不過秦琴喜歡吃八寶粽,而珍兒現在正懷著身孕呢,不能吃的太油膩,紅棗的比較養生……
“綰綰!你有沒有再聽我們說話呢!”詩詩脾氣可不好,見著陸晥晚魂遊天外的模樣,就直接伸出手捏著她的臉頰吼道。
陸晥晚正好被一個瓜子殼嗆住,立馬將自己的臉從詩詩的手中解脫出來,一邊揉一邊灌了口茶水,這才開口道:“有聽呢!有聽呢!詩詩姐你真是越來越暴力呢,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呢!”
司青青在一旁輕笑,唯恐天下不亂地打趣道:“詩詩她哪裡是嫁不出去,她明明就是挑花眼了嗎,禮部侍郎董大人和翰林編修王大人可是一直想納了詩詩做妾呢,可咱們詩詩就是不鬆口呢。”
詩詩沒好氣地瞥了司青青一眼,回嘴道:“你還不是跟我一樣,桑公子還想抬你做正妻呢,你怎的也不答應?”
聽詩詩這般問,陸晥晚也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司青青,詩詩口中的桑公子全名叫桑洋,是一個海商,據說年少時只是一個跑船的船員,但他膽子大人又活泛,出了幾次海賺夠了資本之後,就開始自己做生意,這些年生意坐下來,也是薄有資財,原先娶過一任妻子,只是後來得重病死了,只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這桑洋對司青青可謂是一往情深,兩年之前就開始頻繁來教坊捧司青青的場,今年年初更是與司青青許諾,若是她願意,便出錢為她贖身,並以正妻之位待之,這對於教坊的女妓來說,不可說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畢竟一個正妻之位,就已經能讓許多女妓趨之若鶩了,只是司青青不知在考量什麼,一直沒有鬆口答應桑洋,陸晥晚覺得司青青一定是有自己的考慮,便也一直沒有問她,其實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
司青青微垂著眼,又是緩緩啜了口茶水,才幽幽回話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與你們說的。不過現在想想,若我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難免會鑽了牛角尖,便說出來。讓你們與我拿拿主意也成。”
司青青這話說的陸晼晚更是好奇了,與詩詩一起,俱是瞪大了眼瞧著司青青,等她接下來的話。
“桑洋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子,也不介意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更願意以正妻待我,只是……他雖對我真心,但她的家裡人卻是不願意接受我這個風塵女子進門的,前段日子,桑洋的母親來過一趟,她與我開出了條件,若我想進門也可以,但必須在進門之前喝下絕子湯,不然她寧可跟兒子決裂,也絕不允許我進門。”
詩詩與陸晼晚聽司青青說完。俱是一臉氣憤,詩詩更是憤然地重重拍了下桌子,一臉怒色地說道:“真是欺人太甚了,咱們教坊女妓就不是女人們,憑什麼剝奪我們當母親的權利,那什麼勞什子桑家你也別嫁了,我就不信憑著你的才貌,還找不到比他們更好的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商賈,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司青青長嘆了口氣。有些慼慼然地說道:“我終究是個普通的女人,哪個女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我這輩子已經這樣了,便只有寄希望與我孩子的身上。可若是連這個希望都剝奪了,我心中著實不願的……”
陸晼晚默默聽著,沒有說話,她不知曉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司青青,或許那正妻之位卻是誘人,但若是建立在踐踏她們自尊的基礎上。那也寧可不要的。
“桑洋知道這事兒嗎?”詩詩發了一通火後,又是憤憤然與司青青問道。
司青青搖了搖頭,“我沒有問他,我怕知道了答案之後,只會更難過……”
“問吧。”陸晼晚終於開了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