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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晥晚話音一落,就意味深長地看了湘君身邊那衣衫襤褸的男子一眼,眼神不善。
湘君總算是變了臉色,長舒了一口氣。才幽幽開口道:“我弟弟本就是最無辜的一人,卻因我受了這麼多苦楚,今日就算我死了,也絕不能再讓我弟弟有事,不然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父母祖先,綰綰,我知曉我以前諸多對不起你,但我亦是身不由己,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傷害你的,請你看在飛揚的面上,救我弟弟一命。”
陸晥晚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若湘君一直像最先那般威脅,她定是要拼個魚死網破的,但現在對方忽然軟了下來,她竟是有了猶豫,且她還提到了孟飛揚,她心中更是浮躁萬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孟飛揚又是什麼人,你們背後又是什麼,上一次,你為何要殺我!”陸晥晚咬著牙,恨恨出聲問道。
湘君的眼神微微閃爍,良久後才說道:“綰綰,知道這些與你並沒有什麼好處,當初若不是飛揚,你現在可不會過地這般安穩,你莫是忘記了,你殺的那兩個人,你真以為你回了教坊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若不是飛揚,恐怕現在你的墳頭都長草了。”
陸晥晚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萬萬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內幕的,那孟飛揚的離開,是不是也多少與她有些關係。陸晥晚平復了一下起伏的心情,才又說道:“我既是敢殺那兩個人,就從來沒有怕過你們的報復,你今日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說什麼都不會救你們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湘君見陸晥晚態度堅決,苦笑了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的吧,我本性柳,是前任首輔的嫡女,至於孟飛揚的身份,恕我真的不能告訴你,若是我說了,就算今日不死,我和我弟弟也活不長,你若真不願意救我二人,我也就認命了,能與弟弟一起死,黃泉路上,我們也算是一家團圓了。”湘君摸著身邊少年的臉頰,笑容悽美而絕望。
陸晥晚的手緊緊攥著床幔,面上的神情變幻不定,理智與她說,眼前這個是曾經想要害死她的人,她不找她報仇就不錯了,怎麼還能救她,且她知道,若是自己出手救了她們,她定也會牽扯到其中,難以說清,陸晥晚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轉過身去,背對著湘君兩人,沉聲說道:“我不會救你們,但我也不會做其它的動作,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門。
湘君看著陸晥晚消失的背影,那眼神在昏黃的光影下有些莫測,她低下頭,摸著身邊少年的臉頰,輕聲低喃了一句,“齡兒,看來我們賭對了呢……”
話音剛落,她就從衣袖中拿出一包藥粉,輕輕灑在了房間裡,那本還充斥在房裡的血腥味頓時消失殆盡,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陸晥晚一走出房門,就有些後悔了,心中暗暗抱怨,這是多麼好的報仇機會啊,竟然被她就這麼放跑了,錯過了這次以後恐怕都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了,想著自己上次在底下石室裡受的酷刑,陸晥晚都會恨得牙癢癢,明明那始作俑者就受了傷在裡頭躺著呢,她竟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殼壞掉了。
陸晥晚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滿臉懊喪,但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之所以會放過湘君,全然是因為孟飛揚,孟飛揚救了她不止一次,就算她和湘君背後的勢力有什麼關係,但他從來沒有害過她,卻是一直都在救她,湘君這人雖然可惡,但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若不是孟飛揚,陸晥晚現在的墳上恐怕都已經長草了,這一次,且看在孟飛揚的面上,先放過了她,再者還有一個完全無辜的柳雲齡,湘君即使該死,但柳雲齡確是無辜的,此人已經受盡了折磨,若是再這般枉死,就實在是太可憐了。
陸晼晚一直抄著小路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楚秀園外,她一路上很是警覺,雖然不知道外院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到了湘君和柳雲齡,她多少也能猜出來了,恐怕是官府的人來抓她們了,看方才秦琴在宴上的反應,恐怕馬上就會搜到楚秀園來了。
陸晼晚正這般想著,就看到不遠處一點紅光,還有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整個人頓時便繃緊了,迅速地閃身到旁邊的樹後面,揹著身子,屏息不敢再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陸晼晚似乎感到一股勁風而過,直到腳步聲似是漸漸遠了,她才敢稍稍探出頭來,往那一行人的背影瞧去,都是帶著真刀,穿著鎧甲的軍人,身上帶著股煞氣,能讓人望而卻步,許是上一世那些不堪的記憶,她骨子裡對這些軍人又畏懼又厭惡,那是這世上殺人最光明正大的一群人,且殺地理所應當,但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