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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彈奏完畢,當陸晥晚的手指落下最後一個尾音的時候,她的眼角竟是有些溼潤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曲子的悲傷氛圍所影響。還是又想起了前世的那些事,不過好在此時坐在他對面的簡鈺也正在發愣,不然就要被他發現自己的失態了。
陸晥晚偷偷用手背抹去眼眶中的淚花,也不去打擾發呆的簡鈺,此刻他的眼眶也微有些泛紅。整張臉似是也透著些潮紅,很是激動的模樣。
又是一刻鐘過去,簡鈺才慢慢恢復了過來,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陸晥晚說道:“綰綰,我想去從軍!”
陸晥晚早就知道她會走上這條路,所以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但她想到上一世簡鈺英年早逝的結局,便還是忍不住脫口勸道:“為什麼?戰場上很危險,您看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都死在了戰場上。您覺得您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能平安無事嗎,再者,您父親母親應該也不會同意的吧。”
簡鈺聽了陸晥晚的話語,微微有些失望,懊惱地抱怨道:“怎麼連你也這麼說,我雖然長在世家,可我才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我也是從小習武的,上了戰場,一樣可以上陣殺敵。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怎麼也竟說這些有的沒的。”
陸晥晚知道簡鈺口中的“他們”定是他的父母兄弟,但就是因為這些人關心他,為他好。才不想讓他生出與那種生死險境的啊,只是這時候的他,還不明白啊……
“你不愛聽,那我就別說了,不過……願望是願望,理想是理想。恐怕你就是真的想參軍,也沒那麼容易吧。”陸晥晚放下手中的琵琶,輕笑著說道。
簡鈺立刻便跟斗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集訓營抱怨道:“誰說不是呢,雖然我家祖上是從馬背上打下的家業,但過了這麼多代,族中早已是文官多於武官,再者今上又是個重文輕武的,我爺爺更不可能讓我去參軍了,還放出話來,若是我要是敢去參軍,就打斷我一條腿,我爹倒還好說話些,但他一向怕我爺爺,只要我爺爺不鬆口,這從軍的事兒,我也只能想想啊……”
陸晥晚自然知道老武安侯是個出了名的固執脾氣,認準了死理兒就不放的,簡鈺這個小輩自然不敢忤逆他,只是簡鈺後來怎麼就順利從了軍,陸晥晚就不是很清楚,那時候她已經被髮配去做了軍妓,對京中之事已是一無所知,不過按著老武安侯的脾氣,應該是簡鈺家中出了什麼變故吧,不然他也不會從如今的開朗少年變成後來那個沉默冷硬的少將軍。
“你也不用太煩惱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再過一陣子,老侯爺就改變主意了呢。”陸晥晚此刻也只能這般安慰著簡鈺,她倒是希望簡鈺一直是現在這般樂觀天真的模樣,上一世的他,過得太過壓抑隱忍,那樣的他一點也不開心,遠不如現在鮮活自在。
“也只能這樣了……”簡鈺也知道陸晥晚是在安慰他,長嘆一聲說道。而後站起身來,大大伸了個懶腰說道:“今兒我也出來挺久了,差不多該回去了,明兒我還要去參加那什麼勞什子的文會,都是那些新科進士們,天知道我最討厭這些咬文嚼字兒的東西了,要不是我娘逼著我,我才懶得去呢。”
陸晥晚聽到“新科進士”這四字,立馬來了精神,裝著十分疑惑地追問道:“夫人為什麼逼你去參加這文會呢,他應該知道你不喜歡這些的啊?”
簡鈺敲著有些酸脹的脖子,一邊煩躁地回道:“還不是要幫我家那幾個適齡的庶出妹妹挑夫君,我爹想拉攏幾個新科進士,聯姻自然是最好的法子了,我娘就想著讓我先去瞧瞧,他給了我好幾個名單,讓我試著考察一下那幾個人,若是行的話,她就會派人旁敲側擊一下,又能解決庶女的婚嫁,又能為家族招徠人才,這事兒我娘自然是盡心盡力的,這不還是要苦了我。”
陸晥晚一邊認真地聽著,腦子裡早就思量開了,待簡鈺一說完,便立馬開口問道:“那夫人給公子您的名單上,可有一個叫做張祚永的新科進士?”
簡鈺歪著腦袋思忖了一下,口中喃喃念著張祚永這個名字,很快便回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名次不錯,年齡也不大,最重要是未婚,自然被我娘列在名單裡了。”
陸晥晚頓時喜上眉梢,沒想到這般得來全不費工夫,立即站起身來,裝著十分嚴肅的模樣,開口說道:“公子,那張祚永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莫要被他給騙了!”
簡鈺沒想到陸晥晚會說一個新科進士的壞話,十分新奇地挑了挑眉,意味十足地開口問道:“哦?怎麼你認識這個人嗎?”
陸晥晚立馬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