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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就是騙騙你的,能好好的活著,我哪裡會想死,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活著的,活到很老很老……”
陸晼晚看著鏡中衝著自己笑的李毓芬,心裡複雜極了,她這樣做真的對的嗎,希望以後不會後悔……
李毓芬臉上的傷好了,自然不能再繼續“病”下去了,王坦之與澤國的兩個使臣商議之後,決定將離開的日子定在二十日,不過還剩下四五日的時間,驛館之內的所有人頓時都繁忙了起來,陸晼晚卻是閒了下來,自從那日之後,她就沒有再去過李毓芬那裡了,或許是覺得沒臉見她吧,簡鈺的傷也好轉了許多,陸晼晚這幾日大多時候,都是陪在他的身邊,簡鈺自然十分開心,想著馬上就可以和陸晼晚離開這裡了,每天都是笑呵呵的。
二十日清晨,陸晼晚幫簡鈺的傷口換完藥。便有李毓芬身邊的小宮女過來傳話了,說是要見她一面,與她告別。簡鈺非常不想讓陸晼晚去,便拉著她說道:“就說你現在正忙著。走不開,她都要走了,還瞎搞些什麼啊。”
陸晼晚想了想,還是拉開了簡鈺的手說道:“確實是應該道個別的,以後就沒機會見了。我去去就回來,你放心,沒事的。”
陸晼晚既是都決定了,簡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叮囑了幾句快些回來。陸晼晚跟著那小宮女來到了李毓芬的房間,進了房門,裡面一片喜慶的紅,李毓芬正坐在妝花鏡前,還沒有換衣,隻身著白色雲裳。流雲和綠絛各站在她的兩邊,用檀木梳子慢慢地梳理著她的頭髮。
陸晼晚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慢慢走近,俯身與她行禮。李毓芬微微側過頭,已是上了紅妝的臉龐嬌豔地好似一朵盛開的海棠,她盈盈淺笑,開口道:“你來了啊,這回還是多虧了你呢,不然本公主還不能這般美美地出嫁呢。”
陸晼晚無言以對,只低著頭沉默。李毓芬抬了抬手。流雲和綠絛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她淡淡地說道:“我要單獨與大夫說幾句話,你們去外面候著吧,我一會兒再叫你們。”流雲和綠絛雖是有些遲疑。但還都是恭順地應了,福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待到屋內只剩她們來人,李毓芬才起身拉著陸晼晚坐到桌子前,略帶傷感地開口道:“綰綰,今日一別。以後許是再也不會相見了,今日你我便共飲一杯,算是告別吧。”說完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陸晼晚。
李毓芬都這般說了,陸晼晚自然不好拒絕,便接過了酒杯,與李毓芬輕輕碰了杯,便仰頭一飲而盡。酒水微辣,辣地陸晼晚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拼命止住淚意,將杯子倒置,顯示自己已經喝完了。
“綰綰,這是好酒吧?”李毓芬笑容甜美地看著陸晼晚問道。
陸晼晚點了點頭,正要回答,卻是感覺到一陣暈眩,整個房間忽然間天旋地轉起來,她只能勉強地用手肘撐住自己的身體,才不至於倒下去。此時她再傻也知道了,李毓芬遞給她的那杯酒是有問題的。陸晼晚只是強撐著抬眼看她,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她看到李毓芬的眼裡一片冰冷,終是苦笑一聲,原來最傻的,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啊……
失去意識之前,陸晼晚似乎看到李毓芬走到她的身邊,先是將她臉上的面具輕輕揭下,然後在她胸口摸索了一陣,拿出那包她貼身藏著的紙包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她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對陸晼晚說了一句話,但她到底說了一句什麼,陸晼晚卻是已然聽不見了。
陸晼晚是被一陣顛簸的感覺晃醒的,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滿滿的猩紅,她扭動僵硬的脖子,掀開了蓋在頭上的紅蓋頭,低頭往下看,她的身上穿著極盡奢華的嫁衣,層層疊疊的,幾乎要將她瘦弱的身體掩埋。
陸晼晚深吸了一口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王坦之竟然真的讓自己代替李毓芬出嫁,他就不怕被澤國首領發現後,一怒之下出兵大周嗎,李毓芬真地……已經順利逃出去了嗎?陸晼晚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光滑真實的觸感,沒有任何東西在臉上,她忽然有些心慌,自己頂著這樣一張臉去澤國,會遭遇什麼事情,她都不敢想象。
陸晼晚勉強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四肢痠軟無力,此刻她是真的絕望了,李毓芬在酒里加的東西,還是當初她送給她防身的,是一種很獨特的迷藥,不僅能把人迷倒,且能讓中了迷藥的人在接下來的七日內四肢痠軟無力,不管走路還是吃飯,都需要旁人幫忙,陸晼晚想靠著這幅身體逃走,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陸晼晚呆呆地靠坐在花轎裡,神情茫然,許久之後,眼神才慢慢有了焦距,她咬了咬牙,使盡全身力氣從頭上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