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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是私生女,二來則因母親善妒,所以她父親在給了她母親一大筆錢後,就把她帶回日本,母親也不知去向。
她父親在物質上沒有虧待她,卻從不關心她,為此她闖了很多禍,只為贏得父親的關注,誰曉得最後她父親受不了,又把她丟回臺灣,只找了幾個手下陪著她、保護她。說穿了,就是讓她自生自滅,遠離他的視線。
她的私生活雖亂,所幸天生聰穎,畢業後得以在國際的品牌公司獲得重用,只是父親仍然對她這女兒不聞不問。這一點,一直讓她很在乎。
“聽起來……你跟她父親關係很好?”言恩希接著問。她其實沒那麼好奇簡盈吟的事,只是討厭這股快要將人淹沒的寂靜氣氛。
“對,我們在一個生意場合上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之交,他不但把我當成乾兒子,還將一半以上的資金匯給我操盤,相當支援我也關心我。每回來臺灣,他肯定
會找我,但卻對女兒連通電話也沒有……“
話題結束,兩人又無言,四周再次跌入凝滯的氣氛中。
言恩希靜默了。心裡的疙瘩一日不消,她能否逼自己遺忘、與他共度一生?
自從那次酒會後,言恩希跟楚震之間就不太對勁,身邊的人都察覺到了。
員工休息室裡,小朱看著悶悶不樂的好友問:“恩希,那個虎姑婆都提前退房走人了,你還在悶什麼?”
言恩希聞言苦笑。是啊,酒會隔天簡盈吟就辦理退房了,這應該是好事一樁,無奈她跟楚震之間像多了道無形的牆,令她有如回到最初一樣,因為愛而怕受傷,不敢再跟他有太多親密接觸。就連兩人單獨待在套房時,她也感到極不自在,像只困獸。
小朱託著下巴又問:“你最近神經究竟是太細還是太粗?你不覺得周遭同仁對我們的態度怪怪的嗎?好像太尊敬……又不敢靠近?莫非很多人知道了你準總裁夫人的身分?”
“不會的,可能我們仍是新進人員,大家不熟吧。”言恩希隨口回答,所有心思還是放在楚震的事情上。
“那麼這裡的男員工跟男上司太自制了,竟然沒人來追你?更奇怪的是,你明明一臉隨和,怎麼連女員工也不跟我們親近?”小朱又問,但好友的心思已飄走。
她想到這幾天楚震到家裡見她爸媽,還帶了些補品當伴手禮,又說要帶大家去礁溪度假,說入秋了天氣轉涼,泡溫泉正好,可是她爸媽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要兩人去就好,她卻興趣缺缺,甚至打從心裡排斥,不想跟他單獨出遊……
“恩希,你最近很悶耶,我聽力仁說,楚震好不容易排除萬難安排三天假要陪你去玩,結果你還猶豫了。是怎樣?那天在酒會到底發生什麼事?”小朱很苦惱。
要不是力仁難得請她幫忙套話,她也不必天南地北的找話題。
楚震在公司成了個悶葫蘆,除了公事什麼也不想談,身為好友,力仁關心又擔心,才想拜託她來採探口風,結果,恩希也一樣是個悶葫蘆。
“沒什麼事,我去忙了。”
離開員工休息室後,言恩希再度回到楚震的套房門口,可站在門口時,她卻猶豫了,有點不想進去。
但這是她的工作,做一天和尚就該敲一天鐘,於是她敲了敲門,再刷了晶片卡進去。一切都跟以往一樣,只是走進套房後,她發現在裡面的人竟變成了力仁。
“我來請楚震到公司處理一些較棘手的客戶案。”梁力仁解釋自己出現在此的原因。
“那用手機聯絡就行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吧?”她苦笑。
“難怪這麼多年,他一直那麼執著的只要你。”他讚賞她的聰敏。“我就挑明瞭說吧,我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去玩。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幾年,除了你的事能讓他暫時歇下腳步外,他根本不讓自己休息,是個百分之百的工作狂人。”
“工作狂人?”
“是,為了因應歐洲股災的投資策略,他曾一天睡下到三小時召開馬拉松視訊會議,他是個鐵人,卻只有兩個弱點,一個是你,另一個……”
“他絕不能碰酒。”言恩希接下話。
這是楚震親口跟她說的,她原本不信,但在一次晚餐時,她故意要他乾一杯,沒想到他真的一下子就醉了。
梁力仁微微一笑,“沒錯,別人拚酒拚得再兇也沒醉,他卻是一杯就倒。這個秘密大概只有你跟我們幾個摯友知情,對外,他則成功地給人自己工作時‘滴酒不沾’的態度和印象,為的是不讓酒精影響自己的判斷力。”
這點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