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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媽和方老僕年歲大了,想去靈音寺拜菩薩求平安,他們的小姐也快過及笄了,順道給小姐求個姻緣。蕭晴起身,一襲金松綠齊胸襦裙,襯得身段頗為玲瓏曼妙,烏黑長髮挽成雙平髻,雙邊各戴兩支薔薇珠釵,端的一副小家碧玉;她抬頭攏了攏黃橙橙的枇杷果兒,輕著聲音道:“你們去罷,我留在家裡摘幾顆枇杷,今兒晚做一罈枇杷酒。”
每年春天她都會做一罈枇杷酒,當年她的枇杷酒在皇宮掀起一陣熱潮,宮中後來沒了枇杷酒喝,便教人研究了枇杷酒釀製的原理;後來宮中不缺枇杷酒了,枇杷酒的釀製方法也逐漸散落於民間,家家戶戶開始釀枇杷酒,如此,現在的枇杷酒,已經不值錢了。
這些年她也十分想念哥哥陳澤、和紈絝嬉皮的林銘聰以及穩重如泰山的黎子盛;不知,他們最近過得如何?父親蕭平的樣貌她都快不記得了,蕭平離開時,她也才五六歲,有些年了;師傅劉汛芳,當真是他們所有人的一把命運之匙;
若當初沒有遇見劉汛芳,陳澤便就不可能得到他的幫助,蕭父也沒有盤纏上路去尋找子陵王舊部……更沒有日後在帝城那般無憂無慮的日子,亦然不會結識黎子盛和小霸王林銘聰。
近些年陳澤大軍逐漸強盛,她自是為他們高興的,也想去找他們,可她更想留在帝城,等待時機復仇;機會來臨之時是在三日後,王媽媽同方老僕上香回來,嘴裡多有絮叨,說是方才上完香,還未曾來得及去求籤看願,便被一群羽林軍趕了出來。
那些人兇巴巴好不溫柔,硬將王媽媽給弄傷了;
蕭晴一邊給王媽媽上藥,一邊聽她講:“聽說是當朝皇后誕下子嗣,皇帝要帶朝臣去祈福;這不,提前將那裡戒嚴了。”
說起皇帝陳贏,近些年身體是一日不日,前些年差點兒都快不行了,硬是被一神醫給救了回來;皇后林婉蓉尚且不提,給陳贏扣了頂綠帽子,懷了“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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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大街上,行人簇擁再街道兩旁,紛紛讓出一條大道來,個個翹首以盼,似乎在等著什麼;
隨即是一陣的敲鑼打鼓,持劍的兵將在前開道,紛紛推搡著圍觀的百姓,隨即又扯著嗓門兒喊道“迴避——跪下!”兩旁的百姓紛紛跪下,埋著腦袋;
也有好奇之人抬頭打量的,總而言之街上是十分的熱鬧。
蕭晴換了身被洗得發白的短褐,頭髮高高挽了個髮髻,用灰幘裹著;她打扮雖寒摻,臉卻白而乾淨,端的一副白俊少年郎的打扮;她躲靠在巷頭牆後,打量著道上的舉動;道路兩旁跪著百姓,路中逐漸有佇列整齊、身著銀色甲冑的兵踏著鏗鏘步伐走了過來;後邊有一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麒麟甲冑,頭戴銀麟頭盔的大將軍,只消看這麼一眼,便讓蕭晴訝然。
這麒麟紋的戰甲自東齊開朝以來只有兩人穿過,一個是前世的她,一個便是眼前這位年輕將軍;因離得頗遠,除了能看出對方十分年輕外,她還真看不清個什麼;那位年輕將軍的身份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軍大將軍了,東齊最高之將;對於這位年輕的鎮軍大將軍,蕭晴早有聽聞;聽說他少年封侯,勇破敵軍陣法,奪回了岐楊城;之後更是連連勝仗,讓陳澤大軍止步不前;
蕭晴不知陳澤他們用的是什麼樣的戰術,想來也不弱,可竟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將軍給絆住了,卻是令人匪夷所思。
陳贏的儀仗浩浩蕩蕩,御攆更是由八匹寶馬牽引著,端的是氣派非常。眼看儀仗消失在了街尾,她才晃過神來,抄著小道去了靈音寺;
她到時,寺廟周遭的紅牆皆被持劍小兵圍了起來;她一早便打聽好了周遭環境,當下也不躊躇,從後山的枯井進了寺院。
她摸了摸腰間的短刃,雙耳竟有些嗡嗡發聾;是心中摁耐不住的激動,她這些年她勤加習武,可不就是等得能有一天手刮陳贏?
她從後院枯井旁拿了水桶,正了神色往廚房走;果如她所料,進了內院,沒走幾步便被官兵叫住;她悻倖轉身,衝著來人甜膩膩一笑,頗有那麼幾分純粹和憨傻,微微彎腰:“大哥好。”
那官兵正色看著她:“你是什麼人。”
她道:“我是山下村子的,我爹經常上山給老廟子裡送菜,我也時常來幫小師傅們做點活路。”
少年官兵看了她一眼,又掃了眼她手中的水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幹你的活兒去,不許去東廂。”
她連連彎腰說是,東廂?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陳贏莫不是就在東廂?她轉身去了廚房,去時一個小師傅正熬藥,滿屋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