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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的‘琳琅酒’,若要供新酒,須得經過郎官層層稽核,然其過程頗為繁雜,非我等想象那般簡單;”
一直沉默不言的黎子盛插話道:“宮中郎官大多貪婪之人,給他們點好處,必定能省去些瑣碎之事;”
林銘聰抿嘴思付一番,半晌才點頭道:“成,等晴妹子那大甕酒發酵好了,我便同父親說說,讓他推薦這枇杷酒!若真成了,依我爹的那脾性,必定會從中抽利;”
蕭晴聲音清脆悅耳,一雙晶亮的杏子眼巴巴望著林銘聰:“林大哥,若真得了錢,那我們就四六分利,你六我四;因這枇杷也是分季節的,量少而稀,故這價格得往高裡翻;我看那書中寫道,一小壺西域葡萄酒可值千金,咱們這枇杷酒,怎麼也少不了一金一升罷?”
所幸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也都知曉蕭晴聰穎,飽讀詩書,腹中大膽的點子多的很;這若是換了其它人,聽了蕭晴這話,定拿她當做瘋子;
蕭澤看著她,斷沒想到她竟打起了朝廷的主意,礙於林銘聰、黎子盛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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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蕭澤將蕭晴喚進了書房;兩人席地而坐,四目相對;
蕭晴知道他要問什麼,搶先對他道:“阿澤哥哥,我做這枇杷酒,若是賣於百姓,定然賺不了什麼錢;我若是賣於朝廷,價錢一定是往高裡翻。
阿爹從離開到現在,已三年有餘;依著阿爹上回來信的內容來看,不出半年,便能齊聚舊部;然那時,阿澤哥哥和師傅必定會離開帝城;晴兒繼母苛刻你也知曉,若我能有足夠的錢財傍身,繼母待我自不會差。”
蕭澤豁然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你這是什麼話?我若要走,定會帶你一起走!豈會將你留在帝城?”
蕭晴雙膝跪在書案前,道:“阿澤哥哥,我若跟著你們上路,必會拖累你們!若我呆在帝城,還有林大哥、黎大哥照應,亦不會成為你們的包袱。”
縱她腦子再好使,這幅身子骨也不過才八歲;這要是跟著一群男人四處奔波,指不定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她好容易搭上了黎子盛和林銘聰這兩個靠山,對自己的下一步自然是有了打算。
“晴兒說得在理。”劉汛芳在外頭聽了半晌,這才推門而入;他閂上門,在書案前坐下,對蕭澤說道:“今日我收到你義父來信,信中說道,他同你親舊部統共集結了三萬兵馬,現在朔陽,等著你我過去;我已將日子算好,等將小晴兒同她繼母安頓好,我們便出發去朔陽。”
蕭父幾年奔波,總算聚齊了子陵王舊部,統共三萬兵將,他們掛著陳世子的名號在朔陽佔了一席之地;朔陽是靠著邊塞的小城,那裡離朝廷較遠,周遭又有天險相護,且是西域通往東齊各國的必經之路,物資頗豐,是個養兵練將的好地方。
蕭晴雖早知這一天會來,卻不想來得這般快。她估摸著怎麼也還有半年吧?現在卻是隻剩下了幾日;
她心裡莫名生了幾分傷感,劉汛芳和蕭澤一走,往後的日子必然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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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晚枇杷結果兒的時候,農家小戶人口少,每年的枇杷爛透了也沒人去摘;
劉汛芳帶著蕭晴回張家莊接秦氏,他們去的時候,秦氏正在院子裡曬太陽,端的是悠閒自在;自打他們搬去帝城後,劉汛芳也想過將秦氏接去,哪兒知道秦氏死活不依;劉汛芳這才每月定了日子來看望她,給她送些錢財,供她平日花銷。
蕭晴回到張家莊,對繼母一番噓寒問暖後,便是奔去了自家田裡;望著那田埂上那滿滿一排的枇杷樹,橙黃的小果兒掛滿枝頭,甭提多饞人。
她身穿松石綠繡花褙子,荔枝色齊腰襦裙,頭上盤著雙螺髻,櫻桃小嘴緊緊抿著,身手矯健輕盈,恍若一隻頑皮的小猴兒,麻溜地爬上了枇杷樹,她雙腳踩在樹幹上,伸手摘了顆枇杷,剝了皮兒放進嘴裡咂了咂,一口的甘甜果香;
嚐了到了甘甜的枇杷,她便像只輕盈的小鳥兒似得,從樹上一躍而下,裙襬飛揚,穩穩落地;
遠遠瞧去,那抹淺碧的身影真真像是從天而降的小仙女兒。
劉汛芳過來尋她時,見她在樹上,正要叫她小心,卻見她輕身一縱,已經穩穩落在了地上;小蕭晴身姿翩翩,輕身的功夫倒是又上了一個階層。
他這個年齡時,可沒這般的武術造詣;他連連感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初果真沒有看錯這個女娃。
蕭晴望著滿滿一排的枇杷樹,暗自估量,這些果子大概可以做四石枇杷酒;普通的酒一升是50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