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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自己丈夫幾年沒回家了!這些年她吃得好,喝的好,對那個丈夫早已是可有可無的心態;她得了宅子又拿了錢,甭提多開心,承諾必定會好生照顧蕭晴;
劉汛芳囑咐秦氏:“我給小晴兒請了個教書先生,你且每月給他拿一次束脩;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年齡,衣服也不能穿得太寒摻。”
秦氏滿嘴的應好,一張臉都快笑開了花。
蕭澤十分捨不得妹妹,扯開衣襟,從裡面中衣上取出一塊兒晶瑩的玉;他將玉石取下,放置蕭晴手中,卻見玉石大如雀卵,瑩潤如酥,玉石背面纂刻了一個“陳”字。
“這玉留給你做個念想,我已經和大哥、二哥打了招呼,你若遇到困難,便去找他們;”蕭澤嘆了口氣又說:“等我回來。”
蕭澤同黎、林二人為結拜兄弟,託他二人照顧蕭晴,卻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帝城暮色四合,晚霞映紅天空;
蕭澤同劉汛芳收拾好包袱,輕裝簡落騎上馬,緩轡出了城。
第12章 變故
蕭澤同劉汛芳去了朔陽,緊接著那一年秦氏對蕭晴倒也算是照顧,給她好吃好穿,粗活重活從不讓她碰;她當那秦氏當真是良心未泯,真拿她當了女兒看待;
黎家囤積了許多古書兵法,蕭晴時常扮成男裝,去黎家看書;黎子盛也是好學之人,時常會和蕭晴討論兵書,更多時候蕭晴表現較為謙虛,會向黎子盛請教;她一口一個黎大哥,叫得人心尖兒綿軟;
兩人在亭中看書,林銘聰便在院中舞劍,一院子的落葉被他挑得嘩嘩作響;稍作歇息,他便嘲弄二人:“讀書有何用處,不過是紙上談兵;要學便學敵萬人的功夫,學這些細枝末梢有何用處?”
黎子盛闔上手中的兵書,皺著眉頭道:“二弟,話不是這麼說,若沒有細枝末梢,哪兒能將一棵樹襯得繁茂?你瞧瞧晴妹,她一個女娃都能靜下心來學習,你又如何不能?”
一拿他和蕭晴比較,他便滿臉的不高興:“我是要做大將軍的人,怎麼能和一個女娃比較!”
蕭晴瞪著圓圓的杏子眼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嫌棄我是個女娃嘍?”
林銘聰放下手中的劍,雙腳點地,飛躍到蕭晴跟前:“哪兒敢啊,日後我還得娶你當媳婦兒呢。”
對他的口無遮攔,蕭晴倒也習慣了,從不拿他的話當真,倒是黎子盛總端著一副大哥的架子,訓斥林銘聰;每每那個時候,蕭晴便會咯咯笑個開懷,笑聲就跟銀鈴兒似得,嘴角還壓著兩酒窩,端的是可愛討喜。
林銘聰為蕭晴也算是盡心盡力,為了讓林父推薦枇杷酒,愣是答應了同方家小姐的那門親事;方家小姐是出了名的貌醜,尋常人避而不及,他倒是為了枇杷酒豁出去了;
枇杷酒一送進宮,果然得到林皇后好評,當下以每升百金的價格收了蕭晴所有的枇杷酒;除去林家在中間賺得的利潤,她竟賺得了兩千金;這兩千金可不是小數目,可夠尋常人家一輩子的生活了;宮裡來人問這枇杷酒來處,林父只說是林家的新酒;
除了黎子盛跟林銘聰,沒人知道這酒出自蕭晴之手;依著她的話來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是個沒甚家底的女娃,可經不起風催。
兩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她讓林銘聰在帝城另置了一間宅子;宅子寬敞,她又另讓林銘聰替她請了老僕、婆子打理,且買了幾匹西域駿馬,養在宅中;蕭晴特意囑咐林銘聰,不可讓秦氏知曉;她道:“這宅院是給師傅和阿澤哥哥的驚喜。”
在林銘聰的幫助下,諸事被打理地井井有條,蕭晴倒也落得個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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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盛夏,蕭晴正坐在茂盛繁密的梧桐樹下看書,黎子盛帶著林銘聰風風火火撞開了她家門,闖進了院子;彼時秦氏正打掃門後的落葉,卻聽砰地一聲,門板嗑在了她腦門兒上;
秦氏正要發作,一瞧是黎家少爺和林家少爺,立馬笑容掛臉,聲音端的是親和:“喲,我瞅是誰呢,黎少爺和林少爺啊?找我家阿晴麼?”
兩人徑直走到梧桐樹下,一把將蕭晴給拽起來;黎子盛滿臉焦慮,因顧忌秦氏在,他刻意將聲音壓低:“晴妹,出事了。”
蕭晴放下兵書,覷了眼秦氏,低聲道:“後院說話。”她帶著兩人進了後院,見秦氏沒跟來,她才問:“何事?”
黎子盛蹙眉說:“如果我記得沒錯,三弟是同老師去朔陽拜訪高人?”
蕭澤走時對黎、林二人謊稱同師傅去朔陽尋訪高人,這一去,一年半載怕是回不來,便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