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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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但一直有來往。馬彥民的父親雖不從商,卻是小有名氣的律師;馬彥民繼承父業,也幹得有聲有色,有錢有才有地位,才幹不比季安東遜色。
馬彥民乎拿著香檳,指指門口方向說:“門口那邊,注意到沒有?認識嗎?”
“芝琳?當然認識。”
“你這傢伙,別跟我裝傻。”馬彥民瞄瞄他。
原來馬彥民也注意到了。這傢伙從學生時代就跟他爭,還真跟他有志一同,他注意到的,他也很少會忽略。
這樣一來,王印夏就讓他覺得更有意思了。
“怎麼?你有興趣?”季安東反問。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注意到了!”
馬彥民笑一下,對季安東挑個眉,幾分挑戰的意味,揚個手,走了過去。
離門口大概十五公尺左右,不巧與橫向冒出的一頭花白頭髮的老紳士軋到路,對方親切的跟她寒喧,王印夏只好禮貌的回應。她也不曉得他究竟是誰,也無意多問,簡短兩三句話,不打算牽扯太久。
可老先生實在真親切,說了半天總算才走人。王印夏剛要鬆口氣,李芝琳就出現了。
“徐伯好像很欣賞你,我看他跟你聊了許久。”
“你請人來不就是說話聊天,不說話聊天要幹嘛?”王印夏微微撇嘴像似笑,岔開話。“還沒跟你說聲生日快樂,剛好,生日快樂,希望你心想事成。”
“謝謝。”
“那……謝謝你的邀請。”王印夏輕輕吐口氣。“祝你有個愉快的生日,我就不多待了。”
“要走了?你連蛋糕都還沒吃呢。”
“我又不是來吃蛋糕的。”
“畢竟是我生日,你多少吃過蛋糕才走。而且,季大哥他們也來了,你還沒有跟他們打過招呼吧。”
那就更不必了。
王印夏反射的搖頭。
她還住在季家時,跟他們說過的話,統共加起來不到二十句,扣除掉“你好”、“早安”、“謝謝”、“請”等,剩下不到三句,還能有什麼可說的?難不成又說那些“你好”“謝謝”的?
季家那兩個現代王子,精英當久了,跟常人——至少,跟他們這種在季家幫傭的普通人——非常不一樣。天大的事,他們仍是若無其事的口吻,絕無他們這些芝麻小人物遇事沒見過世面的那種大驚小怪的慌張。
老大季安東,三十過了不知幾歲,頭腦是一流的那不用說了,季家門下的購物中心、飯店、量販廣場,還有連鎖咖啡館及便利商店都歸他管。他不常笑——至少不常笑給下人看到——喜怒不形於色。換句話說,情緒控制能力強,精明冷靜又理智。
他來往的物件——或者說,不只是他,像他們那種有身家背景的現代侯門子弟——都有某種位階的。金字塔結構式,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塔裡個個門當加戶對。
他對傭人的態度——廚子啊、司機、管家和他們的兒女,基本上介於寒溫帶,雖然不會對他們視而不見,但也絕不會沒事跟他們聊吃飯天氣,冷淡有距離,只維持不失禮。
至於老二,二十七八九中間有一個歲數的季安森,同父同母同廠同模具同一個流線同一個品管制造出來的,要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季安森基本上不管事,至少她還住在季家的時候,就沒見過他做過什麼事。根據“熱病年間”的模糊遺事,他飛來飛去,唸了藝術加企業管理雙碩士。這麼些年了,學位應該拿到了。(王印夏大度的假設。)
跟他大哥一樣,季安森也難得會笑——笑給下人看。起碼,那些年,在他難得有限幾次出現在她面前時,王印夏都沒看到他笑過。
對待傭人——這一點,也跟他老哥差不多,更接近寒帶——他頂多點個頭,表示他看到或聽到你了。多半時候,他只是“唔”一聲。那些年,不管怎麼加減乘除,他跟王印夏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大概,他跟傭人的子女也沒什麼好說的。(馬桶上頓悟後的王印夏這麼瞭然。)
就是這樣。那麼多年,他們的態度就是這樣。秋美有自知之明,兩三番嘗試不得其門而入,就鳴金收兵另覓金龜,很快“修成正果”,好歹也是個少奶奶了。
秋美好心,結婚當少奶奶前,還特別贈她寶貴經驗談,不要對季家那兩個白浪費精力時間。
這世上沒聽說過誰從水中撈起過月的,所以,近水樓臺,可再怎麼也不可能撈到月。那根本是幻影,怎麼撈也撈不到,一個搞不好還會淹死。
秋美不過大王印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