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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的。
剛開的周管事還不會做得太明目張膽,後來發現大老闆對祝則堯的情況根本不作聞問,膽子也就大了。他們並不知道祝則堯在回家後是否曾經對老爺子反應過在店裡被暗整的事,如果提過,而大老爺卻漠不關心的話,那麼,可見傳言所指稱的——祝則堯在祝家的地位比傭僕高不了多少,是真正的事了。
“別說得好象我想搶你的功勞似的,有人想買你卻不肯賣,你是什麼居心?我們可都是人家的夥計,你在買賣當口老出批漏,我自是應當助你一臂之力,說不準因我的口才,今天就把恬靜居給成交了!”說罷快步越過他,直接對婁恬道:“這位小姐,你喜愛恬靜居的話,我能作主,現在你就下訂吧,價錢的事好商量,你開個價吧!”
祝則堯心一驚,沒說話,緊緊盯著婁恬。
婁恬沒回應,寶心向前一步睥睨著周必安。
“這位公子,沒頭沒尾的,你是在唱哪一齣?我們還不曉得你是誰呢。”真是沒禮貌,竟還敢想得到小姐的回應!
周必安一怔,他向來飽受女性青睞,這麼被呵斥,還是生平第一次。
心裡不是滋味,但他畢竟是個生意人,很懂得表面的能屈能伸功夫。很快地拱手躬身道:
“是我沒注意了。在下週必安,是川流行的行辦,手下領著幾個人辦事,祝則堯雖不隸屬在我手下做事,但我的職等比他大,決策上也有大一些的權力。不知這樣介紹,兩位姑娘是否滿意?”
寶心看了下小姐,見小姐額首,於是退下。
“原來是周行辦。”婁恬淡淡地點頭。
“是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到對方擺出的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周必安也趕緊小心客氣地應對。
“我姓婁。”沒多給他寒暄的機會,她接著道:“我是頗為中意恬靜居沒錯。”
“那咱就即刻籤合同吧!”周必安得意地瞄了眼祝則堯,一副大事底定的模樣。
祝則堯仍是面無表情,談談看著婁恬,藏在衣袖裡的兩隻拳頭悄悄握緊,洩露出不為人知的著急。
“不急。我還得考慮,買宅子不比買匹馬,這不是買錯就算了的事。”婁恬藏在白紗後的柔眸,看的,是祝則堯。
……啊,啊啊!那是當然!雖然說買馬這種事也是要很慎重的。“周必安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因為他認為馬匹是非常昂貴的,真正的好馬可貴過一幢房子呢!可在這位小姐口中,買馬似乎只要從袖子裡隨便掏出個零頭就成了……
她非常有錢吧?
這個念頭很快便佔滿周必安的腦袋。
所以恬靜居沒在他的強勢主導下於今日賣出,已經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了。周必安想的是——
英俊的他並不介意娶個歪嘴斜眼麻子臉的女人當妻子,如果她非常有錢的話。
晚膳過後,夜逐漸深,差不多是準備歇下的時候了。
客棧的夥計上來報告著有訪客以求見婁小姐。
“祝公子,是你?!”麗人下樓來,看看是誰來找小姐。雖然說她們在永昌城識得的人不多,可卻沒料到來訪的會是祝則堯。
距上次帶看恬靜居之後,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以來,那個叫周必安的日日上客棧來拜會求見的,好不誠心殷勤的模樣,直說若她們看恬靜居不上眼,他手邊還有很多美豪宅可以介紹。這周必安廝纏得緊,反倒那祝則堯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教她們差不多以為祝則堯已經不再經手這件案子了。
那麼,此刻他又出現,是什麼意思?
“這麼晚了,有事嗎?”
祝則堯拱手道: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叨擾。不知婁小姐歇下了嗎?”
“還沒歇下,你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祝則堯準備了數十個必須在現在見到她的理由,足以說服任何人……以及自己。
但,不管他承不承認,在那些藉口之外,他只是,很想、很想她而己,沒別的了。
“我來與小姐比恬靜居的事宜,如果她對恬靜居沒其它的疑慮了——”
“這些事不是已由周必安接手了嗎?”麗人打斷他。
“並不。仍然是我的案子,能否讓我上去與小姐一談?”
“真怪。你們兩個似乎各說各話呢,這叫我們信誰的好?誰才是真正能作主的呀?”麗人喃喃數落著。
眼睛不經意一瞥,看到他手上拎著一紮油紙包,問道:“那是什麼?”隱隱透出一股香味,是吃食吧?祝則堯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