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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慈無法停止哭泣,她將臉埋在母親的頸項間,一個勁兒的放聲大哭。
“乖寶貝,別哭了好不好?”夏淨蓮緊緊抱著女兒,也好想跟著放聲痛哭。
她抬起頭,用一種幾近怨恨的眼神,厲聲質問面臉發白、不動如山的裴淆。“告訴我,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她!她不是仇人,而是你的親生女兒呀!她纏著你,是因為她喜歡你,她想和自己的父親親近,難道錯了嗎?”
裴淆雙唇微啟,卻無法為自己辯解。他承認自己有錯,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開口道歉。夏淨蓮望著他,怎麼也等不到他的一句抱歉——心,真的碎了。她不在乎自己受到傷害,但她怎麼也不願見女兒受委屈,即使只有一分一毫,她都不能接受!她含著悲痛的淚,抱起仍縮在她懷中哭泣的女兒,一步步走向主臥房。
她與裴淆擦身而過,連瞧他一眼也沒有,徑自越過他走進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本來裴淆道歉的話已到舌尖,但是看見四周的傭人投採的譴責目光,隨即面色一凜,防衛性的昂起頭,冷眼瞪著那些為小念慈抱不平的僕傭。
“你們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傭人再怎麼義憤填膺,終究是領主子的薪水,見主子面露不悅,也只能一窩蜂做鳥獸散。
裴淆望著臥房的門,剛才道歉的勇氣已經消失,握拳掙扎了好久,最後還是低嘆一聲,垂頭喪氣的走進書房。
他要撥通電話去公司,今天他已經沒有上班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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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長島,寧靜而涼爽,裴渫離開待了一整天的書房,走向位於同一層樓的主臥房。聽何嬸說,淨蓮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她身體柔弱,一整天不吃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他開門走進房裡,一眼就看見夏淨蓮坐在床邊,凝眸注視床上安然入睡的小念慈。裴淆悄悄望了小念慈兩眼,見她除了撞傷的額頭有點紅腫之外,其餘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這才放下一顆愧疚的心。
何嬸也轉述醫生的話——她只是受到驚嚇,並沒有什麼外傷。
他行進的腳步聲驚醒了夏淨蓮,她轉頭看見他,隨即警戒的仰高下巴,冰冷的眼眸直視他,像在質問:你來做什麼?你又想來傷害我的女兒了嗎?
裴淆被她瞪得無法抬頭直視她,心中反覆了練習一下午的道歉詞,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他緩緩走到床邊,愧疚的黑眸先掃了女兒幾下,才對夏淨蓮說:“聽何嬸說,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去吃點東西吧!”
夏淨蓮沒有回答,只伸手撫摸女兒平靜的睡容。
“我——”裴淆想再開口,卻不經意瞄到放在一旁的旅行箱,立即瞪大眼,震驚的問:“淨蓮,你把旅行箱拿出來做什麼?”
夏淨蓮這才轉動清澈冰冷的雙眸,直勾勾地凝視他。
“我要離開你!”
“你說什麼?!”裴淆震驚地睜大眼,不敢相信她說了什麼話。
“我要離開你。”她面容沉痛,但語氣堅定。“我要和你離婚!”
“你在說什麼傻話?淨蓮,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不是故意推倒她的!早上的事全是一場意外,就算我不肯接納她,也不會存心傷害她,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裴淆指著躺在床上的小念慈,急切的解釋。
“今天早上的事,只是一條導火線,更正的問題出在你身上。她是你的女兒,而你這個父親卻從不正眼看她,連她的名字都不肯叫,總是小鬼、小鬼的喊她,在你心裡,壓根兒不承認她是你的女兒。對吧?”
“以前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告訴自己,等孩子出生後,你看到孩子可愛的模樣,一定會愛上她。但是,我失望了!孩子出生後,我又告訴自己,或許孩子太小、太吵,等孩子再大一點,會喊你爸爸、會吵著要你抱的時候,你就會有為人父的喜悅。但,我又錯了,事實是——你討厭她,不管她長得多大、表現得有多乖巧,你都不可能真心接納她,因為你恨她!”
“雖然你總是不停的傷害我,可是我從沒想過要離開你,即使在我差點凍死的時候,我都不曾產生這種念頭,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為了念慈離開你。”她悽然一笑,哀傷而絕望地搖頭。“夠了!我和念慈忍耐得夠久了,我們真的無法再忍下去了!我對你已經完全死心、絕望,我知道你不可能改變,所以我們只能改變。我們要離開你,尋覓另一片自己的天空。”
“當初我就說過,我不想要孩子,是你堅持要